“你神经病啊?放我下去!”赵霁安尖叫着去扒车门,车门却纹丝不动,保险装置,被前面锁上了。前面的司机见她有扑过来的心思,立刻升起了挡板。
赵霁安又向赵霁桢扑了过去,这次被他一拉,一下子趴倒在他腿上,赵霁安要起来,被他紧紧按住。
“这么多年不见,动手的坏毛病还是不改?”
这种姿势……
妈的!太伤自尊了!
赵霁安大叫一声,双手撑着座椅使劲挣扎,赵霁桢按着她的腰和脑袋,直往椅子下按,就是不让她得逞。赵霁安乱晃着双手去抓他,他扭着她的双手,一把扯下领带,紧紧的绑了起来。赵霁安最后弄的精疲力尽,恨不得对着他的大腿狠狠咬下去。
“你先放开我,有话能不能好好说?”她咬牙妥协道。
赵霁桢看她僵硬的服软,竟有些啼笑皆非。等她第二次开口要求正常对话这才松开领带,谁知她刚起拳头就呼啸而来,赵霁桢拧着她的手,牙根恨的痒痒。
“跟我玩这个?”他一把摘了墨镜,看着她痛苦的挤着脸,倒似痛快了般:“给你发了上百封邮件,一个不回,还敢换电话号,能耐了你?”
赵霁安一边流泪一边忿忿:“我早与你们没了关系,干什么打搅我?”
“干什么打搅你?你爸要死了,现在躺在医院不咽气,就为等着见你一面。你这个不孝女,七年不回家,连最后一面都不去看他?”
“我凭什么去看他?他活着不待见我,快死了却要我回去看他,什么道理!?”赵霁安哭着咆哮道。
赵霁桢动了动,稍微放松了些:“他毕竟是你爸。”
“我没有爸爸,我爸爸早死了!”
“你能不能先冷静?”赵霁桢大吼一声,制止住她的发疯,这才缓缓将她放了开来。
赵霁安躲在角落里呜咽一阵,收住眼泪正色道:“请你送我回去。”
“不行。”
“你……我警告你,你这是犯法!”赵霁安瞪着他。
赵霁桢看了她一眼:“老别墅要卖了,里面有不少你妈妈的东西,你还是回去看看的好。”
“谁敢……”赵霁安差点破口大骂,占着母亲的东西和人不说,现在还敢打唯一有她气息的房子的主意,欺负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是吧?
她瞪着身边这个人,恨不得同归于尽算了,却见他慢悠悠道:“之前给你发过邮件,市区要整体规划,老别墅在拆迁范围内,这都拖了两年了,总不成做钉子户吧?”
她好像被打了一闷棍,脑子和记忆一片空白,许久才深吸一口气:“可以,但最起码我得回去请个假收拾一下行李吧?”
赵霁桢拿出她的手机晃晃:“帮你办了一个月的休学,证件和机票在司机那儿。至于行李,国内多得是,回去再买。”
一个月,一个月就是期末了!赵霁安简直要抓狂,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手机。赵霁桢知道她的意图,将手机重新装入口袋。
“延毕就延毕吧,反正你还有一门课得重修……”
听听这叫人话?赵霁安对他私查自己颇是气愤,犹豫着是不是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一耳光。
可有方才的前车之鉴,加上对他的运动天赋比较有了解,在这种情况下真怕吃大亏。
算了,到了机场再说。她就不信赵霁桢只手遮天,敢在众目睽睽下挟持自己上飞机。
事实上,赵霁桢果真这么做了。
“你要么乖乖随我上飞机,要么从这里走回去。”他说完,拿过司机递来的证件包包,头也不回向机场安检走去,只留赵霁安一人傻了眼。
她不敢众目睽睽下扑上去,也知道自己抢不过他,如今身无一物,就是叫警察恐怕也是自找麻烦,会被当成偷渡客……
还没等她下了决心,只见赵霁桢跟一个机场警察说了句什么,那警察立刻朝她走来,并要她拿出证件检查。而始作俑者已经得意洋洋向大厅走去。
她差点气晕了过去,眼泪都飞出来了,赶紧跟那警察解释几句,并追上赵霁桢要他作证……
你等着……你等着!不报此仇,我赵霁安也就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