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周秉义忽然觉得这个词离自己好遥远。

　　秉昆在前面走，指着远处的一个高大的厂房，那是钢铁厂的焦化车间。

　　“还记得不，小时候我们觉得所有臭味儿都是那个烟囱冒出来的。穷人只能住在下方向，每天闻着酸溜溜的空气，晒被子一层灰，一年四季老咳嗽。你跟我说，将来有一天一定要把咱家也搬到上风向去，远离这个穷人区，....”

　　秉昆的诉说，让周秉义又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时候他意气风发，觉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