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还有贩马的豪商朋友?”
公孙瓒喜上眉梢,
心中忍不住跳出一个念头,
要是能借此机会和贩马豪商搭上关系,
走通一条从幽州到雒阳的新贩马渠道,
母亲那...
想到这,
公孙瓒心揪了一下,有些后悔,
但随即又坚定起来,
都是要去日南的人了,
想这么多作甚?
他藏在宽袖下的拳头捏紧。
“这个不好说,但是我至少能借来三十匹骏马。”
曹操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
刘仁当然不可能在这时候驳曹操面子,
只能在心中大喊,你那是借吗?
“孟德既然有此把握我就放心了,
我同几位朋友先行离开,去联络一些擅长骑射的北地士子。”
公孙瓒宽袖轻拍胸脯,俊逸的脸蛋上满是坚定。
“德然你大可放心,有我严纲出马就不愁拉不到义勇之士。”
严纲对着几人夸下海口,
蒲扇大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胸膛上,
发出闷闷的响声。
刘仁连声感谢,
“子纪兄长,大恩难言...”
“德然,这话说的,客气。
这伙狂徒竟敢冒天下之大不敬做出如此灭绝人性之事,
难保下一个盯上的不是我们,
要是击破他们,不仅是救了刘玄德,
也是在救将来的我们,
我可没信心要是遇到这样凶险意外,
还会有人前来相救,
只有提前扼杀凶险方是大道。”
严纲拍了刘仁肩膀一下,
大义凛然地说道。
刘仁疼得龇牙咧嘴,
引得几人大笑,原本严肃的气氛也被打破。
“既然如此,法直、子纪我们抓紧时间。”
“好。”
与公孙瓒一行人分头行动后,
曹操带着刘仁径直往东市董宅而去。
二人来到了董宅后巷侧门附近时,
天色将暗,乌云的阴影正轻轻叩门,
刘仁与曹操借着墙影,对起了行动细节,
曹操提议
刘仁在外面放风,等他操作,
并且不知从何处摸出了半支木笛交给刘仁,
“德然觉着不对就吹笛子,如鸟鸣啼叫,
我自知人来。”
刘仁瞅着手上这木笛子,感觉似曾相识。
曹操见刘仁收好木笛,便开始行动。
他脚下使劲一蹬,双手就攀上了高墙。
曹操正挂在墙上,
忽然就听嘎吱嘎吱的看门声响起,
刘仁心中一惊,
这动静,
不好!
不远处的侧门好像打开了,
有人要出来。
曹操眼疾手快一手攀着墙,
一手就像是老鹰捉小鸡一般轻松,
揪着刘仁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
另一头门开,
便见着董管事客气地送别一个穿厚绵缊袍的文士出来,
“只可惜二公子还没从司徒府落衙,不然定然和先生胜饮。”
这文士连声告罪,自谦道:
“管事客气,是在下有要事离开,怪不得董府掾。”
左右瞧瞧,见巷子中就他们二人,
走进董管事身侧,
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饼往董管事手里塞,
“家里小子有几分勇力,但没什么脑子。
董并州一路上车马劳顿,
可让犬子随侍,也让他跟随董并州见见世面。”
董管事连连推回,
“先生使不得,郎君武艺出众,
怎可做个杂役?
定是要同儿郎身边做个亲随,
不过,这事要等二郎回来才能做主,
待二郎放衙,我会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转告给二郎。”
那人咬咬牙,又取出一块白银制成的长命锁推给董管事,
“家中小子仰慕董并州多年,甘愿为前驱,
还望管事莫要伤了孩子的心意。”
拉扯几番后,
董管事满意地收下了贿赂。
侧门关闭后,
文士从巷子出来,
一路走来除了见墙上有几处灰尘外没发觉什么,
心中才落下安稳。
而董管事关了门就往内宅走,
哼着小曲好不自在。
可躲在藏在院内灌木里的刘仁则是心跳加速,
紧张之余,
感叹曹操的手劲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