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一还在思索着,他的眼睛看向了一旁的鱼缸,看着鱼儿在水中欢快的游着,水和鱼完美的锲和,李初一的脑海中轰鸣,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如果说把降头术的灵魂比做鱼,鱼儿需要水做载体,那灵魂是不是也需要一个载体。
而灵魂的载体,只能是灵魂,所以,李初一放弃了对张恒做全身检查的想法,而是着重看张恒的天地人三魂,最终,在李初一一遍又一遍的推敲和证实下,最终在张恒的地魂中找到了蛛丝马迹。
人魂,在道家学说中,是控制一个人的行为和思考能力的最重要的一魂,而此刻,李初一在张恒的地魂中看到,有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婴儿模样的怨灵,紧紧的和张恒的地魂抱在一起,将气息隐匿的很深,所以才会让李初一一次次的检查中,逃过了他的阴阳眼。
“藏的还挺深,不过,既然找到了,那你就跑不掉了。”李初一冷冷一笑:“既然在华夏的土地上,肆意妄为,那就应该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
李初一两手掐决,将赊刀一门独有的秘法,大道寻天决施展了出来,李初一没有第一时间将那怨灵给清除,他要做的是反向追踪,追踪到背后人的位置,然后,除之而后快。
李初一施展大道寻天决后,再次睁开眼睛看向张恒的地魂是,发现其上的怨灵身上,竟然有一根淡淡的丝线链接在上面,而丝线的另一端,肯定就是背后之人所在的地方。
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小心翼翼的,顺着丝线的另一端慢慢追寻了过去。
顺着丝线的方向,李初一来到了一栋别墅的门口,别墅内很是安静,灯都没有开,窗帘也拉得很紧,李初一估计对方肯定就在别墅里无疑。
就在李初一蹑手蹑脚的准备进入别墅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有一个男人的身影也在慢慢靠近,那个男人的身边还有一条黄色的大狗。
李初一缩回了身子,没有轻举妄动,他想看看那个带着狗的男人具体要做什么。
那个身边带着狗的男人,慢慢的推开了别墅的大门,径直走了进去,李初一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别墅里就响起了打斗声,没过多久,打斗声停止,接着就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别墅二楼的窗户被人敲碎,接着一个黑袍人从上面跳了下来,一瘸一拐朝着别墅大门跑了出来。
当那个黑袍人出现的时候,李初一看到他身上那若隐若现的丝线时,便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是此人无疑,李初一没想到自己过来找对方,却被人捷足先登,更没想到的是对方实力如此强橫,直接将黑袍人给重伤了,看写架势,明显伤得不轻。
看着黑袍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李初一的身形一闪,直接堵住了黑袍人逃跑的路线:“好不容易遇见了,哪能让你就这么轻飘飘的走呢。”
光顾着逃跑的黑袍人听见突然出现的声音,停下身体抬头张望,在听到声音的时候感觉有些熟悉,可光顾着逃跑没有细想,可当眼神落在李初一的身上是,他的瞳孔一缩,就连气息也开始紊乱了起来。
黑袍人想往后退,可发现那个带着狗的男子从身后也走了过来,他的脚步很慢,脚步声落入黑袍人耳中,每一步都像催命符一般,让黑袍人内心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
“九大至尊曾联袂提出过约定,外邦修道者可以进入华夏,可不能有任何动作,没想到你不仅敢不遵守约定,还在华夏的土地上肆意妄为,想草菅人命,今日,便留下吧。”那个带着狗的男人中气十足,话语间尽显王霸之气。
黑袍人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李初一,嘴中吼道:“你们不能杀我,我是托尼克巴越的徒弟,你们如果对我动手,我师傅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托尼克巴越?没听过。”李初一双手一摊:“虽然不知道你口中的师傅托尼克巴越什么时候来找华夏的麻烦,可是我知道至少你是没机会看到那天了。”
李初一说这话,眼神却打量着那个带着狗的男人。
带着狗的男人没有开口,只是手中的长枪横在自己身前,直直的指向了黑袍人。
黑袍人怒吼一声,看了看李初一的方向,在他的感觉中,李初一不是自己对付不了的那种人,想着只要能从李初一那里突围,那自己不一定就没有救。
黑袍人蓄势待发,双脚狠狠蹬地,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李初一冲了过去。
李初一不急不缓,只是慢慢的从背后取下轩辕剑,朝着黑袍人跑过来的身影,狠狠一斩黑袍人避之不及,被一剑斩在了肩膀上,鲜血染红了一片。
黑袍人能从南洋奔赴千里过来搞事情,也不是好欺负的主,此刻虽然自己肩膀结结实实挨了一剑,可他硬生生忍住了疼痛,朝着李初一一脚踢了过去。
可还未等他的脚踢中李初一,便被一条大黄狗死死地咬住了黑袍人的脚,随即在挣扎中,黑袍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即使是这班,大黄狗也也就没有张口,没有办法放过他的意思。
“欺人太甚,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就不死不休。”黑袍人怒吼一声,边说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截死人骨头,从骨头的大小来看,骨头的主人一定是一个孩子的。
那个带着狗的男人没反应,可李初一却是怒不可遏,他想起了张恒地灵上的那个小怨灵,这骨头,应该就是那个小怨灵尸体上取下来的了,再仔细一看黑袍人黑袍下的脸时,李初一明白了为何会有一根丝线将一人一怨灵给连接起来了。
“你把你的儿子做成了供你驱使的怨灵?”李初一皱着眉头,冷冷的问到。
“你怎么知道的?”黑袍人明显一怔,说出口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李初一给套路了。
“虎毒还不食子呢,就你这样的,又怎能算得上人呢。”李初一咬牙切齿,这种连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的人,可想而知,他的心里得扭曲成了什么模样。
“只要能让我变强,什么代价我都接受。”黑袍人开口,可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废话真多。”那个带着狗的男人,只是轻轻对着大黄狗吩咐道:“靓仔,给我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