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就追上了三个女队员。

　　一顿狂跑，姚梦琪体力好还没什么，莫若雨和龙雅静跑得脸色发白，气喘吁吁，连说跑不动了跑不动了，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二赖子见小鬼子并没有追来，就说：“别跑了，累了就休息一下。”

　　四个人就坐在路旁休息，不一会就有羊角卫国队的其他队员向他们跑来。

　　赵炼石扛着马克沁的支架跑近来就破口大骂：“他娘的小鬼子那是放的什么烟雾那么厉害，我闻了一点点就头脑发晕四肢无力，好在马上就蒙住了口鼻，否则就死定了。”

　　廖伟东扛着枪身，也是跑得气喘吁吁，他将枪身立在地上说道：“应该是毒气，小鬼子在淞沪战场就施放过。”

　　赵炼石说：“你听谁说的？”

　　廖伟东说：“我是听参加过淞沪会战的人说的。”

　　二赖子也听人说过小鬼子打不赢就施放毒气，因此他说：“小鬼子就是一群丧失人性的畜生，你们以后碰到小鬼子千万不要手软。”

　　文伢子问：“那要是俘虏呢？”

　　二赖子说：“杀！”

　　龙雅静说：“俘虏杀不得，日内瓦协议有规定，禁止枪杀俘虏。”

　　二赖子嗤了一声，说道：“小鬼子遵守吗？你刚才没看到小鬼子是如何对待我们那些失去抵抗能力的人的？我告诉你，你要是可怜那些小鬼子俘虏，说不定他马上在你背后来一枪。”

　　廖伟东说：“赖子说得对，小鬼子在我们东北就连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都杀，南京他们杀了我们多少无辜的百姓和放下枪的国军，对待这些畜生，就不能客气，就一个字，杀！”

　　二赖子远远看见欧阳昱背着楚结巴也跑来了。

　　说是跑，其实跟走快不了多少，欧阳昱已经累得脸色发白，上气不接下气。

　　二赖子赶忙跑过去从欧阳昱背上就像抱婴儿一样抱起楚结巴，连忙问道：“楚结巴怎么啦？”

　　“可能是烟雾吸得多一点，他倒在阵地上软绵绵的就像没了骨头。”欧阳昱一边喘气一边说。

　　二赖子取下楚结巴口鼻上的手巾，见楚结巴的手巾并没有完全浸湿，就怀疑楚结巴水壶里的水肯定是喝得差不多了，这才没有完全浸湿手巾，导致中毒。

　　二赖子将楚结巴平放在地上，见楚结巴脸色苍白，手脚还微微抽搐，心里很着急，可也不知如何办才好。

　　想了想，说道：“我们走吧，楚结巴这是中了毒，长山应该有军医，我们赶快到那里去，也许军医有办法。”

　　赵炼石说：“我们不等其他人了？”

　　二赖子说：“早就交代了，一撤退就往长山跑，他们会直接去那里。”

　　说完，背起楚结巴就跑，其他人都跟在后面跑。

　　二赖子虽然背着楚结巴，可除了姚梦琪勉强能跟上，其余的人都远远落在后面。

　　二赖子不管，背着楚结巴只顾往长山跑。

　　终于到了长山，二赖子大喊：“军医在哪里！”

　　饶秋山正在炮台检查防务，听二赖子喊叫，跑过来说：“闾队长跟我来。”

　　到了医疗室门前，二赖子看见吕弘阳等几个先到的羊角卫国队员都坐在墙角下休息。

　　吕弘阳跳起来问：“他怎么啦？”

　　二赖子只说了一句：“他中毒了。”就背着楚结巴跑进了医疗室。

　　军医一见，连忙说：“快将他放台子上。”

　　二赖子将楚结巴放台子上，军医说：“你们都出去吧，人多了影响我治疗。”

　　二赖子就说：“都出去吧，你们也帮不上忙。”

　　众人走出医疗室，却围在医疗室门口不肯离开。

　　二赖子见鲍长义也来了，就说：“对不起，香山还是丢了。”

　　就好像香山丢了是他的责任一样。

　　鲍长义说：“我已听说了，不但香山丢了，香口也丢了，不过你们已经够可以了，就那么一点人，还能守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小鬼子阴险施放毒气，说不定还丢不了呢！”

　　二赖子气恨道：“你们那个李韫珩就是个草包蠢蛋，香山这么重要却只放那么一点点人，小鬼子就是不施放毒气也会丢！”

　　鲍长义见二赖子肆无忌惮地责骂长官，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二赖子没有说错，香山丢失李韫珩是有重大责任的，鲍长义估计，李韫珩肯定得受责罚。

　　鲍长义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二赖子说：“没打算，来长山就是来打小鬼子的，你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鲍长义说：“那这样吧，你们在香山打得很辛苦，我叫炊事兵给你们做顿好吃的，吃了后你们好好休整一下，守长山肯定需要你们协助。”

　　二赖子说：“那好吧。”

　　军医出来了，二赖子问：“伤员怎么样？”

　　军医说：“他中的是芥子毒气，好在中毒不深，经过治疗，应该没问题，暂时还得观察一下。”

　　听说楚结巴没问题，二赖子放心了。

　　没多久，羊角卫国队的所有队员都陆陆续续来到了长山。

　　鲍长义将营房腾出四间来让羊角卫国队休息，二赖子也没客气，将羊角卫国队一一安排进去休息。

　　说是做顿好吃的，其实也不怎么好，只不过是是白面馒头加萝卜咸菜，但在战场能吃到这样的饭食的确是好饭。

　　吃过了饭，二赖子对姚梦琪和莫若雨、龙雅静说：“你们休息吧，我出去看看。”

　　姚梦琪一见，就要跟着，二赖子没法，只得也休息。

　　莫若雨嚷嚷道：“臭赖子你们两人怎么这么放肆，你们抱得紧紧的让我们怎么睡！”

　　二赖子哼了一声说道：“你爱怎么睡就怎么睡，要是看不惯你就睡到外面去。”

　　龙雅静推了一把莫若雨，笑道：“你睡你的吧，他们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莫生事。”

　　莫若雨嘟囔道：“臭赖子就是欺负人。”

　　龙雅静低声笑道：“你该不是思春了吧？”

　　莫若雨打了一下龙雅静：“你才思春了呢！”

　　龙雅静说：“好啦，别吵吵啦，影响别人休息。”

　　莫若雨这才不出声了。

　　二赖子根本就不听莫若雨咧咧，早就抱着姚梦琪睡了。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有事时，哪怕三天三夜不睡觉也不会感觉累，要是存心想睡觉，躺下来立刻就能睡着，谁也影响不了他。

　　一觉醒来，二赖子感觉精力旺盛，再也睡不着了，就想将姚梦琪抱着自己的手拿开，出去看看长山的地形，可又怕一动姚梦琪就醒了睡不好。

　　姚梦琪是练武之人，比一般人警醒，好几次因为这样姚梦琪就醒了，因此，他只得睁着眼睛想事。

　　他想了很多，特别气愤李韫珩的不作为，身为一方指挥官，却毫无头脑，搞什么军政大学，还搞什么典礼，要不是他搞什么典礼，香山也不至于会丢。

　　由此他就想到了蒋介石，就觉得蒋介石这个人真不怎么样，心胸狭窄，私心严重，好耍权威，还瞎指挥。

　　就是用人也不怎么样，如果香山不是他蒋介石派李韫珩来，换作是张自忠，是庞炳勋、是张治中、是宋肯堂，都绝不是这个样子，就是派他二赖子来，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他想，香山丢了，如果国军不下大力气是收复不了的，可看李韫珩那个样子，只怕根本就没打算收复，否则，何以只派那么一点点人守卫？

　　香山一丢，长山也就失去了屏障，鲍长义要守住长山，将来一定会很艰苦。

　　他觉得鲍长义是个不错的指挥官，行事果断，打小鬼子应该也不含糊。

　　就是为人也很不错，要不然，他不会对羊角卫国队这么用心。

　　因此，他决定留下来协助鲍长义好好守长山。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翻身下床就要往外跑，不想却惊醒了姚梦琪。

　　姚梦琪一见也下了床，二赖子柔声道：“小妹你再睡一会，我去找鲍总队长聊点事情。”

　　姚梦琪只得嘟着嘴巴回到了床上。

　　二赖子笑了笑，走了出去。

　　来到指挥部，二赖子喊了一声报告，里面鲍长义说道：“是闾队长吧，快进来。”

　　二赖子走了进去，就要敬礼，鲍长义跑过来拿下二赖子举起的手说道：“你我兄弟就不要拘泥这些礼节，以后进来也无需喊报告。”

　　二赖子笑道：“那怎么行呢，你是将军，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官。”

　　鲍长义说：“在你面前，没有将军，只有兄弟。”

　　二赖子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鲍长义亲自为二赖子泡了一杯茶，笑道：“休息好了？”

　　二赖子道：“好了。”

　　二赖子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我对这里的地形和布防还不完全熟悉，我想四处看看，也好心里有个底。”

　　鲍长义说：“可以，我陪你去。”

　　鲍长义带着二赖子走出指挥部，沿着江岸一边观看阵地一边介绍说：“马当矶山形状如奔马，横枕长江，矶头呈九十度壁立江中。马当要塞是由德国顾问设计构建的永固性国防工事，是用来阻止日军顺长江西进的重要堡垒要塞，一级炮台建在马头的一个凹陷处，天然，隐蔽。这里的重炮曾击沉进犯的日军船艇多艘；二级炮台处，有一条长约50米、呈‘<’形坑道，平时可将大炮置于坑道内，一旦江中敌舰来犯，即可推出开炮轰击，敌人还击凶猛时，还能将炮拖回洞中隐蔽；三级炮台则置于临近江面的一个石矶后，设置的是重机枪阵地，主要是侧卫主阵地，防敌沿江边强行登陆攻击炮台。在小鬼子进攻前夕，我军还在矶下游约500－1000米处，沉船构筑了一道横贯两岸的拦河坝式的阻塞线。阻塞线周围，设有人工暗礁35处，沉船49艘，布水雷1765枚，与岸上的三级炮台和碉堡相配合；要塞有六门德制克虏伯大炮，不过是老式105口径炮，射程只有八千米，威力不足；另外还有几门从军舰上拆下来的小口径舰炮。而我们长山主阵地上，仅有二挺马克泌重机枪和四挺捷克式轻机枪算是重武器了，总之，无论是人数和装备我们都无法和小鬼子相比。再则我们原本是海军，我们海军在淞沪会战中基本拼光了，剩余的小船也自沉在了马当要塞前的长江里，我们奉命来守马当，海军当步兵用，可我们不善陆战，仓促之间也没来得及训练，因此，要守住长山还是很悬。”

　　二赖子问：“你们守卫长山的兵力有多少人？”

　　鲍长义说：“不多，只有两千人。”

　　二赖子沉默不语，二赖子是想，如果香山香口阵地不丢，两千人守长山没问题，可现在这些地方都丢了，长山首当其冲，小鬼子一定会疯狂攻击，不擅陆战的两千人要守住长山，实在是太难了。

　　但二赖子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是说：“鲍总队长，形势虽然如此，但也不要太悲观了，一方面我们可以请求支援，二来我们自己也得想想办法，看看如何打好这一仗。”

　　鲍长义说：“我不是悲观，我是对我们的李大军长很失望，本来依据马当的天然屏障，对守卫马当我们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是我们的李大军长却要搞什么结业典礼，大敌当前搞这一套，我对此很反感，就没有派一个人去。我一直观察香山的动静，后来听到香山的枪炮声，发现不对头，立刻派侦察兵前去侦察，侦察兵报告说香山被小鬼子占了，我立即打了好几个电话，可都没人接，你想想，有这样的指挥官，这仗还怎么打？”

　　二赖子愤愤地说：“我们不谈这个混蛋，他将来一定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

　　鲍长义说：“他受惩罚是肯定的，只是贻误了战机，让我们很被动。”

　　二赖子说：“虽则如此，我们要变被动为主动，不能只是消极防御，走，我们再往前看看。”

　　又走了一段路，已经快到江边了，眼前出现一大片面积相当广阔的湖荡。

　　这片湖荡其实是一大片稻田，只是因为涨水，水稻的半截都淹没在江水里，这才形成一片湖荡。

　　二赖子眼前一亮，指着湖荡对鲍长义说：“这个地方有文章可做。”

　　鲍长义不解地说：“这里有什么文章可做？”

　　二赖子说：“小鬼子要进攻长山阵地，必须经过这片湖荡，我看我们可以事先派兵埋伏在这里，等到小鬼子进入湖荡中央时发起突然攻击，定能打退小鬼子。”

　　鲍长义说：“守卫阵地就只有那两千人，守卫阵地尚嫌不够，哪里还有兵力可派。”

　　二赖子说：“你一方面请求援兵，在援兵没有到来之前，你可以从各个阵地抽调一部分兵力，也无需太多兵了，有三百人就够了，只是你得将那两挺马克沁都调来，再加上我们羊角卫国队和炮台的配合，我相信，我们变被动防御为主动防御，定能将小鬼子挡在湖荡之外。”

　　鲍长义虽然是海军少将，但对军事还是很精通的，二赖子如此一说，他顿时大加赞赏：“闾队长真是军事人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好，我们这就回去部署。”

　　两人回到指挥部，鲍长义叫来饶秋山，对他说道：“你从各个阵地抽出三百人，将两挺马克沁也调来，全部交由闾队长指挥。”

　　饶秋山答应一声去了，鲍长义又给李韫珩打电话。

　　李韫珩对鲍长义没有参加结业典礼心存芥蒂，认为这是无视他的权威，因此显得极不耐烦：“你有什么事？”

　　鲍长义说：“军座，现在香山香口丢了，我们长山首当其冲，小鬼子一定会集结重兵疯狂进攻，如果那样，我们长山兵力就显得很薄弱，请军座加派援军。”

　　李韫珩只吼了一句：“没有援军！”就挂了电话。

　　李韫珩是这个态度，鲍长义心情顿时沉重起来，李韫珩不派援军，长山就危险了。

　　可他无可奈何，现在只能靠自己。

　　他将所属的三个大队安置在马当以东的长山，依据此处构筑的八个坚固工事进行防守。

　　二赖子准备将鲍长义调给他的三百人埋伏在湖荡前面的草丛中，将羊角羊角卫国队掺杂在这三百人当中，将三挺马克沁安置在三处较高的隐蔽处，使之形成交叉火力。

　　二赖子估计小鬼子晚上不会发起进攻，让设伏的部队踏实睡了一晚上，于天亮前才将部队带到湖荡前设伏。

　　果然，小鬼子直到第二天早上8时才开始向长山阵地发起了猛攻。

　　小鬼子在香山设置了炮兵阵地，而且是设置在香山的反斜面，香山比长山略高，在香山顶端可以一览无余地观察到我军炮兵阵地。

　　小鬼子先发制人，第一轮炮击便将炮弹精准地落在了长山后洼地的我军炮兵阵地，随后敌我双方展开了激烈的炮战。

　　与此同时，小鬼子步兵组成三个突击队，从太湖口向长山阵地突击。

　　江面上不断响起漂雷的爆炸声，那是小鬼子的运兵船撞上了漂雷。

　　但小鬼子还是冲到了江边。小鬼子一下船就肆无忌惮地闯入湖荡，可是两只脚和半截身子陷入水中泥沼，重武器完全不能发挥作用。

　　这就给二赖子预伏的部队制造了极好的良机。

　　二赖子一声令下，轻重机枪一齐开火，手榴弹、手雷、掷弹筒的炮弹一齐砸向小鬼子。

　　冲到前面的小鬼子在羊角卫国队精准的射击下，一个个像禾巴子一样纷纷倒下。

　　二赖子、姚梦琪、赵炼石三个特级神枪手弹无虚发，一枪一个，小鬼子成了活靶子。

　　赵炼石特别兴奋，从军以来，还从未出现过小鬼子被动挨打的局面，让他扎扎实实过了一次枪瘾。

　　就是像锤子、雷子、文伢子等新手，看着一个个被自己打中的小鬼子，也是兴奋异常，在香山战斗中因小鬼子施放毒气遭败所受的憋屈也得以释放。

　　在猛烈的火力下，湖荡中央浮起一大片小鬼子的尸体。

　　小鬼子的第一次进攻被打退了。

　　阵地响起一片欢呼声，大家都觉得这仗打得实在过瘾，二赖子却泼了一瓢冷水：“你们不要得意洋洋，接下来小鬼子还会进攻，你们不要被一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要严阵以待，只有不让小鬼子越过湖荡，才能保住我们长山的阵地。”

　　二赖子检查了一下伤亡情况，只伤亡了三十来人，而小鬼子至少丢下了一百多具尸体，这个仗打得还是很漂亮的。

　　二赖子叫了一些人去搬弹药，其余人休息。

　　没多久，小鬼子发起了第二次冲锋，但在二赖子的指挥下，在严阵以待的伏击部队面前，小鬼子又一次遭遇严重打击，小鬼子的血将湖荡的水染成了黑污色。

　　小鬼子上午组织的两次进攻就这样被打退了。

　　中午时分，鲍长义亲自带着炊事兵给二赖子他们送吃的，仍然是大白面馒头，萝卜咸菜。鲍长义对二赖子说：“这两仗打得非常好，照这样下去，守住长山没问题。”

　　二赖子一面啃着白面馒头一面说：“话可不能这么说，小鬼子吃了亏一定会改变战术的，你要安排专门的人观察小鬼子的动向，好及时调整部署。”

　　鲍长义说：“还是你想得周到，放心，我会安排的。”

　　下午，小鬼子依旧由湖荡发起了进攻，但仍然被二赖子他们打退了。

　　小鬼子见从湖荡进攻效果不佳，出动十多艘军舰停在江面上，从江面上向长山炮台和二赖子他们炮击，给炮台和二赖子他们造成很大伤亡。

　　好在二赖子第一时间就将伏击部队后撤了，否则损失更严重。

　　这次炮击，二赖子所带的伏击部队伤亡了八十多人，羊角卫国队也死了三个，还有十几个受伤的，其中六个受伤较为严重。

　　虽说打仗没有不死人的，但二赖子心情很沉重，羊角卫国队五十一人现在就只剩下二十人还有战斗力，他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这支羊角卫国队还存不存在。

　　更为严重的是自己所带的金创药没剩多少了，因此这一次他没有使用金创药，而是让鲍长义的军医治疗。

　　他想将金创药留到缺医少药的时候用。

　　小鬼子趁着炮火袭击再次从湖荡发起进攻，但二赖子带着伏击部队冒着小鬼子的炮火，将大部分小鬼子消灭在湖荡中。

　　知道长山打得很漂亮，各级指挥部都发来嘉奖令，就连蒋介石也发来了嘉奖电，二赖子瘪了瘪嘴，对鲍长义说：“嘉奖有个屁用，还不如派援兵实在。”

　　夜色降临，小鬼子停止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