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大明:开局被抄家,我成了新太祖

  六月正是桑苗栽种的最佳时机。

  桑苗栽下,浙江正好是雨季,桑苗在来年就可以长成树苗。

  淳安县因为“以改兼赈”的国策,加之东南倭患再起粮食被征调前线,并没有在六月份及时栽种下桑苗。

  “沈秀,改稻为桑乃是国策,如今淳安虽然可以安稳度过荒年,可明年六月,西洋商人来到大明,倘若交不出五十万匹丝绸……”

  海瑞隐隐有些替沈秀担忧。

  毕竟,沈一石就是在这上面栽的跟头。

  江浙盛产丝绸,每年也只有三十万匹的量。

  就在前不久,嘉靖皇帝还赏赐了裕王妃娘家十万匹丝绸。

  依照现在的江浙生产力哪怕生丝产量充足,也是没办法完成五十万匹丝绸的重任。

  沈秀手中只有从淳安炒粮赚到的五万余两白银。

  五十万匹丝绸算上人工成本,起码得一百万两银子。

  沈秀笑道:“五十万匹丝绸我倒是有法子,但还是需要刚峰兄的帮忙啊。”

  海瑞下意识的回避沈秀的话语。

  与他而言,沈秀让他帮忙多半是要用他的清名去作担保。

  并不是海瑞不愿意这样做,而是海母过于注重海瑞的名声。

  海家以忠孝立本,海瑞先前帮助沈秀以稳住淳安民心就是在愚民。

  虽然最后的结果还算不错,但沈秀也间接逼死了不少人。

  沈秀的手法太过狠辣,就连海母这般经历过风雨的老者也咂舌。

  每每夜半,海母都要叮嘱海瑞沈秀可近不可亲。

  海母用一个字形容沈秀,那就是毒。

  见海瑞脸上犹豫,沈秀笑道:“这次我可不会再陷刚峰兄于不义之中了,先前那是迫不得已。”

  从沈秀能很快搭上海瑞这条线来看,他的圆滑程度并不比杨金水等人少。

  此时他还显得稚嫩,只是阅历少而已。

  海瑞思考片刻道:“我能帮你的不多。”

  沈秀是人精,他知晓海瑞的顾虑,将碗中之水一饮而尽,学着海瑞用袖口擦着嘴角的水渍。

  “帮我贴张公告。”沈秀正色道,“我需要熟练的织工,匠人。”

  “只有这些?”海瑞面露疑惑。

  织工匠人需要上工,确实需要官府出具文书才行。

  沈家现在的工人不够,招工是情理之中。

  但现在沈秀面临的问题不是工人,而是他根本没有本钱支起这么大的摊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海瑞一时之间摸不清沈秀的意图。

  沈秀点头:“正常手段想要再明年六月按时交货必然不可能,至于非常规手段么……”

  沈秀故意卖了个关子。

  “说说说,不涉及底线的我答应你还不成。”海瑞不耐烦道。

  他现在只能尽可能的满足沈秀的要求。

  沈秀是目前整个浙江最有可能解决五十万匹丝绸的人。

  可以说沈秀是目前整个浙江最适合接手这五十万匹丝绸的人选。

  沈家底蕴深厚是一个点,其二则是沈秀在淳安赈灾中没有波及穷苦百姓。

  在海瑞的眼中,大明的百姓只有穷苦人家。

  换做其他商人,他们可不会将这些裤脚沾泥的百姓看作是人。

  这一点从沈一石毁堤淹田、郑铋昌马踏青苗就可以看得出。

  这五十万匹丝绸若是能被沈秀解决,于江南百姓而言就是一件功德无量。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要李时珍随我一个月,你负责去劝说他。”沈秀露出狐狸尾巴。

  “你不过是身子有点虚,去随便找个郎中开几副药补补不就好了?”

  “淳安虽然度过了粮荒,可疫病还需李先生解决……”

  沈秀打断海瑞的话:“疫病前几日就得到了控制,我找李先生是有要紧事。”

  “哦?”海瑞面露狐疑。

  沈秀被他看的臊得慌,赶忙出言解释道:“李先生深知药理,自然也深知虫性,我想让李先生帮我提高生丝的产量。”

  李时珍是何许人也?

  那可是本草纲目的撰写人,堂堂药圣,而且还主张格物实践。

  在这个头疼脑热就能要人命的时代,沈秀自然要将他绑在身边。

  所谓提高生丝产量只是借口,沈秀要的是让他为自己培养学生。

  李时珍以前是太医,因为直言纳谏而被皇帝记恨,索性直接辞官。

  他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

  辞官之后,李时珍在各地问诊时,发现旧有本草书籍的错误,开始决心撰写本草纲目。

  “嗯……我去试试吧,若是李先生不愿,你也别恼。”海瑞无奈道。

  ……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沈嫣然清唱着关雎。

  台下众人接连称好。

  沈嫣然是大家闺秀,沈家虽然是浙江首富,可平日里也没个朋友同沈嫣然姐妹交往。

  这是她第一次来参加诗会。

  是受浙江巡抚郑铋昌嫡女郑青青之邀。

  像郑铋昌这样的老狐狸,是不可能将路给走死的。

  随手落的闲子说不定哪天就有了用处。

  哪怕沈家被抄家,可只要沈秀有一丝的利用价值,他也不会对沈家两姐妹动手。

  沈家两姐妹在郑府依旧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这并不妨碍在沈秀失去价值以后,他将两人推向深渊。

  “好,好啊!”郑青青站起身来给沈嫣然斟酒,“嫣然姐,你还说没唱过诗,你看看这不是唱的挺好的嘛,在妹妹我面前你还要藏拙。”

  “罚你。”说着,她将伸出手指沾了一点酒水点在沈嫣然的唇间。

  沈嫣然被这一幕弄得有些羞红。

  青青哪里都好,就是喜欢调戏自己。

  今天这次诗会是郑青青组织的,主要的目的还是王群太过废物,居然连沈家的大门都没进去,还被沈家的家奴羞辱了一番。

  耐不住老爹磨耳根子,郑青青这才迫不得已给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

  诗酒趁年华,打着这个幌子要请沈嫣然赴宴再轻松不过。

  待沈嫣然醉酒,生米煮成熟饭,王群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入赘沈家。

  “嫣然姑娘可还记得在下?”王群举起手中的酒杯。

  “公子是?”沈嫣然装作不认识。

  王群嘴角一抽,举起酒杯的手局促起来:“在下……在下。”

  郑青青赶忙替他解围:“王群,建德王家的公子,前几天来拜访过我爹。”

  沈嫣然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身为沈一石的女儿,耳濡目染之下,她也知道这些腌臜之事。

  郑青青相邀,她不得不来。

  沈家的担子一直抗在兄长肩上,太累了。

  她不能忤逆郑青青,否则就是在给沈家招灾。

  席间郑青青多次劝酒,沈嫣然避无可避一杯一杯入肚,脸颊已经红彤彤的一片。

  她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袖子里的匕首是她唯一的慰藉。

  在失去意识前,她一定能将匕首捅进自己的心脏。

  这样就不会给兄长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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