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将这个权利赐予给你们，以及后来者们。”

　　周明瑞如此说道，却丝毫没有减弱奥黛丽和阿尔杰心中的惊骇，“此后不需要如此麻烦，你们只需要按照这个方式，并可以在这灰雾之地直接具现具体的事物出来，且并不局限于纸、笔。”

　　等到他的话语结束，二人甚至顾不上心中的惊骇，猛地抬头看向了首座上的周明瑞。

　　啊~，那金色的头发是多么耀眼！

　　啊~，那白色的羽翼是多么圣洁！

　　啊~，那自信的气质是多么傲人！

　　无论何种言语都难以描述心中的惊涛骇浪，他们只能以自己能够做到的最高礼仪，向他表示自己的敬意：

　　站起身，双手拇指食指捏着两端的裙角，身体半蹲，奥黛丽侧着脑袋行了一个最高规格的淑女礼；

　　阿尔杰同样站起身，身体站的笔直如树，右手握拳狠狠锤在自己的心脏上，声音沉闷响彻。

　　虽然他们都没有出声说些什么，但他们的行为已经传达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虚按了按空气，周明瑞语气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了，坐下吧。”

　　这次的奥黛丽和阿尔杰没有等到灰雾动手，自己便主动坐了下来，很是听话。

　　“你们继续吧。”他说道。

　　不是周明瑞不想现在就说出来仪式魔法的存在，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女士和先生。

　　而等到后面人多了起来，周明瑞就更难分辨人是谁了。

　　在闹出笑话之前，他决定将话题主导权还给他们，由他们来引出这一话题。

　　“遵从您的意愿。”

　　“顺从您的意志。”

　　阿尔杰和奥黛丽先后开口后，便一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再注视着周明瑞。

　　眼见如此，周明瑞的心情有些急切，但受限于身份而无法轻易开口，万一败坏了自己的形象就不好了。

　　这方面他有一部分的担心，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周明瑞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外挂·火热主神”到底是什么实力层次。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现在的周明瑞很弱”。

　　浑身一点力量没有的周明瑞对拥有强大力量或势力的陌生人会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慌，是合理的。

　　周明瑞陷入了沉默，但他们没有。

　　在重复尝试了几次具现纸笔后，奥黛丽兴致冲冲地对阿尔杰说道：“先生，既然这位伟大的存在都这么说了，那你就把魔药配方写下来给我吧，就不用念出来了。”

　　不念出来？嘶，那我怎么知道魔药配方啊……虽然只是“观众”的魔药配方，但还是好想知道啊……这灰雾上有没有类似的能力呢？

　　就在周明瑞听完奥黛丽的话语后，心中碎碎念的同时，阿尔杰抬头谨慎地快速瞥了一眼周明瑞后，才顿了顿，开始下笔。

　　而与此同时，一张白纸样式的东西出现在了周明瑞的脑海中，随着阿尔杰的书写，一个个魔药配方所需要的材料便出现在了白纸上。

　　羊角墨鱼的血液……成年曼哈尔鱼的眼睛……秋山仙精华……牛赤芍药粉末……精灵花的花瓣……纯水……

　　原来如此，这就是“观众”的魔药配方吗……看上去有点……掉san啊……

　　利用灵性丝线强行控制住了身体，周明瑞才成功遏止了自己下意识摇头的行为，镇定自若地俯视着二人。

　　阿尔杰书写完毕后便停了下来，目光看向了首座的周明瑞又很快地低下头，做出很是恭谨地样子说道：“尊敬的阁下，您的伟力我们无法想象，那我是否可以请求，请求您为我们的交易作见证？”

　　闻言，十分期待阿尔杰手中魔药配方的奥黛丽也从自我陶醉中醒来，顺着阿尔杰的话语说道：“伟大的阁下，还请您作为我们交易的见证。”

　　“自然。”

　　周明瑞回应了一句，以一种很舒适的模样自然靠着背椅。

　　这一行为无不彰显着他的强大与自信，让阿尔杰更加相信对方绝对是某个古老的、正在复苏的强大存在。

　　从某种事实上来讲，阿尔杰的猜测没有出错。

　　不论是对于周明瑞，还是对于周明瑞的“外挂”而言，意义都是一致的。

　　但一旁的奥黛丽就没有想那么多、那么复杂了。

　　听到了周明瑞的回复后，奥黛丽在心中复盘了一下自己和那位先生一同来到这灰雾之地时，好像都下意识忘记了一件事情：

　　询问这位伟大存在、神秘阁下的称呼！

　　想到就去做，奥黛丽清了清嗓子，成功吸引到了两位的注意力。

　　在他们的注视当中，奥黛丽眼睛发光地看向周明瑞问道：“尊敬而伟大的阁下啊，我们应该如何称呼您呢？”

　　阿尔杰闻言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跟着重复的、更加郑重地问道：“尊敬而伟大的阁下啊，我们应该如何称呼您呢？”

　　随着二人话语的流出，周明瑞明显愣了一下，但没有表现出来。

　　他的大脑正在急速思索着。

　　突然！

　　周明瑞想到了今天上午去买菜时中途时间回溯了占卜的事情，并且精准抓住了那个名词。

　　于是。

　　周明瑞一脸惬意地扬起了下巴，双手交叉盖在了小腹上，随意地搭起了一个二郎腿，微笑地说道：“你们可以称呼我……”

　　他顿了顿，并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更加轻和、平淡，然后才开口：

　　“愚者。”

　　平淡无波的声音迅速消逝在了恢宏的神殿和无边的灰雾中，但却在奥黛丽和阿尔杰的心中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这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答案，但感觉就应该如此，无比契合诡异、神秘、强大等形象。

　　宁静了几秒钟后，却是奥黛丽率先出声：“能够听到您的名讳，那是我的荣幸，尊敬的愚者先生。”

　　“我也感到无比的荣幸，伟大的愚者先生。”

　　奥黛丽出声后，阿尔杰也很懂事地开口说道，这让首座上的周明瑞很是适用。

　　他眯了眯眼睛，伸手虚按了按空气，“你们继续吧。”

　　“遵从您的意志。”*2

　　这一次，奥黛丽和阿尔杰的话语竟然出奇的一致。

　　在二人分别就坐后，阿尔杰便看向了奥黛丽，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