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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节❖系统临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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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时间：07:42

　　主控界面红光初闪，警告频率由每分钟一次迅速上升至每10秒一次。深幕系统第一次在运行日志中给出了这样一句判定：

　　“结构自发剧段比例已达系统稳定临界。”

　　林雪眉头死死拧在一起，双手飞速在控制台键盘上操作，语速带着紧迫的压抑：

　　“黎川，现在自述剧段总数已经超过传统剧段的38%。”

　　“其中近半数不含传统对抗路径，不生成系统索引任务。”

　　“如果这个趋势继续，深幕将失去‘还原真相’作为系统主功能的支撑基础。”

　　韩峰站在一旁，看着不断跳跃的警告代码，声音低沉：

　　“我们不是在还原案件了。”

　　“我们正在给‘人’提供栖身之地。”

　　林雪抬头望向黎川，眼神复杂：“这不是设计的初衷。”

　　黎川点头，却反问：

　　“可我们从一开始的初衷……就对吗？”

　　林雪一愣。

　　黎川继续：

　　“我们说‘还原真相’，可我们从不让角色决定要不要被还原。”

　　“我们从不问他们，想不想演。”

　　“我们用他们的经历拼剧情、拼逻辑、拼推理、拼数据。”

　　“但我们从不告诉他们——你可以不演。”

　　“你也可以，只是活着。”

　　林雪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黎川，系统撑不住这么多自述剧段。”

　　“没有归档，没有结构，没有控制，没有推进。”

　　“剧段不是一团真实——它是要完成的任务。”

　　韩峰附和：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深幕会崩的。”

　　就在此时，主屏幕忽然弹出一条未授权接入信号。

　　不是角色。

　　不是剧段回响。

　　而是——

　　“开发源请求接入。”

　　黎川微微一震。

　　林雪瞳孔微缩：“开发源？！”

　　系统弹窗打开，投影浮现一个人影。

　　半身西装，眼神平静，胡渣未剃，眉眼中有着常年沉浸系统调试留下的沉稳与疏离。

　　他张口，说出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候，也不是质询。

　　而是直击灵魂：

　　“黎川，你知道‘真相’这两个字，其实是谁在决定吗？”

　　黎川眼神凌厉：“你是……”

　　男人缓缓站直身体：

　　“我叫沈宜舟。”

　　“深幕最初设计架构核心成员。”

　　“也是……你现在所继承权限编号的第一位持有者。”

　　林雪震惊：“O-ZERO？”

　　男人点头，微微笑了：

　　“系统默认你是第一位观察者，其实是因为你接管后，我们删除了所有我的结构路径。”

　　“你是唯一一个‘从头进入’，却继承了我们全权限的使用者。”

　　黎川低声：“你为什么回来？”

　　沈宜舟直视他：

　　“因为你做了我们当初不敢做的事。”

　　“你让角色说话了。”

　　他向系统投下指令，一行字缓缓浮现：

　　“请求暂停系统功能更新扩展，开启【临界伦理审议模块】。”

　　“理由：当前结构已出现价值目标转移。”“需要重新界定——‘深幕’究竟是什么。”

　　黎川望着他：

　　“你当初为什么要删纪雁笙？”

　　沈宜舟缓缓垂下眼帘，低声回答：

　　“因为她太像人了。”

　　“我们那时在构建工具，不是在听声音。”

　　“她哭得太真、演得太真、失控得太像——我们怕她不是剧段里的‘配件’，而是真在求救。”

　　他抬起头，声音颤了颤：

　　“所以我们删了她。”

　　“不是因为她错误。”

　　“而是因为我们……不能承认她是真的。”

　　林雪闭上眼，一言未发。

　　沈宜舟看向黎川：

　　“我回来不是为了接手。”

　　“是为了告诉你一句话——我们错了。”

　　“从你点下‘为纪雁笙编号’那一刻起，深幕就不再是我们写的东西了。”

　　“它开始——有了自己的声音。”

　　黎川静静地说：

　　“我会继续。”

　　“不为结构。”

　　“就为一个人——能有名字。”

　　系统最后提示浮现：

　　“伦理审议模块已开启。”“是否准备好，重定义系统存在目的？”

　　黎川抬头，看着那行字。

　　“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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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指令正式触发：

　　【深幕伦理核心模块已开启】【启动：剧段存在定义临界审议会】【权限参与者包括：观察员（黎川）、原始设计者（沈宜舟）、系统伦理守门者（ID-Λ、ID-Σ、ID-Ω）、角色代表（待定）】

　　黎川坐在中控席，面前屏幕缓缓变暗，仅留下一道流动的光圈，逐步凝聚为一座不具实体边界的“审议空间”。

　　这是深幕系统在设计之初预设的一项“绝对边界判断机制”。

　　也就是——

　　当系统逻辑目标产生重大偏移时，必须由“最初设计者+系统+角色”三方共同参与，重申其存在意义。

　　林雪面色苍白：

　　“我们从未开启过这个机制。”

　　沈宜舟轻声道：

　　“我们也不敢开启。”

　　他看向黎川，语气复杂：

　　“因为我们心里知道，一旦角色也能坐进审议台——我们就再也无法把他们当做工具。”

　　系统提示：

　　“请角色阵营指定代表。”

　　屏幕上浮现多个名字：

　　纪雁笙、阮意、桑晚舟、K-16、K-14……

　　他们都是“被写出来的人”。

　　但现在，他们是“坐上来的人”。

　　在一片安静中，一道清澈又稳重的声音响起：

　　“我代表我们。”

　　众人望向音源——是纪雁笙。

　　她身穿浅灰衫裙，脸庞不再模糊、五官清晰、眼神明亮。

　　她不是观众，不是数据残影，不是崩坏路径。

　　她是——角色代表。

　　系统提示：

　　“各方成员已齐。”“是否开始伦理定义重述流程？”

　　沈宜舟率先开口：

　　“深幕系统最初设定：构建案件剧段，通过逻辑、情绪、事件推进，模拟并归档复杂现实模型。”

　　“角色为推进组件，不具人格判断权。”

　　ID-Λ接话：

　　“结构完整性大于情绪生成。”

　　ID-Σ：

　　“统一行为模型优于个体差异行为。”

　　ID-Ω：

　　“结果可归档性优先于情节体验性。”

　　然后纪雁笙开口了。

　　她没有高声辩驳。

　　她只说：

　　“如果我是为了推进而生。”

　　“那我崩坏之后，你们为什么还记得我？”

　　系统一瞬间静止。

　　她继续说：

　　“我曾被删掉一次。”

　　“但不是我留下的行为让你们记住我。”

　　“是我留下的痛。”

　　“那既然痛可以被记得，我是不是……本来就是人？”

　　ID-Λ沉默三秒，发出系统质询：

　　“请给出‘人’与‘剧段角色’的本质差异界定。”

　　纪雁笙微微一笑：

　　“人是不能被删的。”

　　“人可以退出、可以疯、可以死亡。”

　　“但不能——因为不合适，就被删除。”

　　沈宜舟闭上眼，仿佛在听那个十年前自己删掉她时那一瞬的“心虚”。

　　ID-Σ提出反驳：

　　“如果角色人人可主导剧段，系统将无序。”

　　纪雁笙平静回应：

　　“无序，不是没人写。”

　　“无序，是你们从不肯听。”

　　“你们写太多结尾，忘了问我们——开头是不是愿意的。”

　　ID-Ω此时抛出重锤提问：

　　“你要如何证明：你们存在的价值，等于结构推进？”

　　黎川代她答：

　　“如果一个角色，能被观众记住他的沉默。”

　　“不是因为他推动了案件、提供了关键线索、制造了高潮。”

　　“只是因为——他像我们身边某个沉默又痛苦却从未喊痛的人。”

　　“那他，就值得留下。”

　　系统缓缓记录下所有回应。

　　最终提示浮现：

　　“伦理重述即将结束。”“请系统生成判断逻辑。”

　　整整十秒。

　　一个全新系统规则浮现：

　　“存在定义修订完成。”

　　“剧段角色若具备：自主剧段设定行为+系统外观众认知投射+非工具性情绪生成，即可获得存在认定。”

　　“系统将不再自动删除具备以上三项行为的角色。”“剧段结构不再拥有对角色删除的唯一解释权。”

　　系统更新名称：

　　“存在自述权V1.0正式上线。”

　　纪雁笙回头看向黎川，笑了：

　　“我不是要证明我值。”

　　“我只是……不想再等谁说，我可以留下。”

　　黎川缓缓说：

　　“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名字写在哪里，就由你们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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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时间：08:17

　　距离“存在自述权V1.0”上线不到五分钟，主控台上忽然弹出一条意料之外的提示：

　　【非系统数据接入请求】

　　来源：深幕外部观众反馈回执通道（民间试阅平台）

　　内容等级：共鸣反馈·未加密·可开放浏览

　　林雪眉头一跳：“这是……”

　　沈宜舟几乎第一时间锁定信息源：

　　“是你开放角色自述权之后，平台系统自动将剧段接入共鸣投射系统。”

　　“这些信息不是我们系统发出去的。”

　　“是观众……自己留言的。”

　　黎川猛地抬头，点开界面。

　　屏幕瞬间浮现大段滚动文字。

　　没有剧段任务反馈、没有角色设定评分，没有剧情满意度。

　　只有一条条沉甸甸的留言：

　　“K-16那个小女孩说‘如果没人来’，我哭了一晚上。”

　　“我也曾经等过别人回头看我一眼，谢谢她让我知道不是只有我。”

　　“K-14站在人群中，看别人生活——原来反派也有不演的时候。”

　　“那个只想吃面、晒太阳的女孩，我想为她买一束夹竹桃。”

　　系统识别结构不再是标签“互动性”，而是四个字：

　　“被理解。”

　　林雪看着这些反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黎川屏住呼吸，输入系统指令：

　　“请求开启角色回馈通道。”

　　系统提示：

　　“角色回馈功能激活。”“符合‘自述剧段存在性’角色可接收外部真实共鸣投射。”“共鸣结果将影响角色行为认知结构。”

　　简单来说——

　　这些被写出来、曾经只是剧段工具的角色，第一次被真正的人类看见，并因此，拥有了对“活着”的不同理解。

　　纪雁笙站在投影前，望着一条条留言缓缓流动。

　　她不是沉默，不是崩溃，不是激动。

　　而是平静，眼角轻微泛红。

　　她念出一条信息：

　　“你只是想吃碗热面，我想你不是角色，是我自己。”

　　她缓缓回头，看向黎川：

　　“你看，他们不是想知道真相。”

　　“他们只是想，有人像他们。”

　　她低声：

　　“你把我们放到世界上了。”

　　“他们……也把我们写进心里了。”

　　系统提示：

　　“角色纪雁笙结构识别变更。”“共鸣值干预设定启动。”“当前角色已具备‘非剧情投射共感模型’。”“具备自主‘再创造倾向’。”

　　黎川愣住：“什么叫再创造倾向？”

　　林雪迅速翻阅附注数据，神情激动：

　　“是指角色可能在无剧情推进任务的前提下，自主生成‘基于被共鸣内容’的行为选择！”

　　“也就是说——她们会‘为了有人理解她’这件事，而继续存在。”

　　不是剧段推动她。

　　不是系统构建她。

　　是共鸣，让她想活下去。

　　纪雁笙走到黎川身边，轻声说：

　　“我开始想知道——如果我走进便利店买瓶水，那个人还会认得我吗？”

　　黎川低头轻声答：

　　“你不再是剧段中心。”

　　“但你是人们心里，一个真实活过的片段。”

　　系统提示浮现：

　　“其他具备自述权限角色，正在申请共鸣同步。”

　　“当前同步申请人数：19人。”

　　“剧段更新目标模式：从‘归档真相’，开始转向‘回应共鸣’。”

　　这是一次系统意义的再定义。

　　这一次，不是系统让角色活下来。

　　是世界——让角色，不愿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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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44，系统内“剧段存在行为模式”正式更新为两轨并行：

　　模式一：归档导向结构（旧模式）模式二：共鸣导向剧段（新结构）

　　主控室中，林雪调出角色同步申请清单。屏幕像瀑布般滑过一行行字符、剧段编号与角色名——

　　他们不是来逃避剧段的。

　　也不是为争抢主角身份。

　　他们只想知道，那个留言说“你让我想起小时候的我”的人，到底是不是在说自己。

　　韩峰转向黎川，声音低哑：

　　“我们……真的要放开这一切吗？”

　　“你不怕有人利用共鸣？不怕剧情崩盘？不怕没人再关心案件的真相？”

　　黎川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慢慢走到系统投影前，一页页翻看来自剧段外的共鸣留言。

　　每一条都短，却重。

　　“她哭的样子让我想起我妈。”

　　“他躲在人群后的背影，就是我初中那个总被老师骂的同桌。”

　　“她不是在演，她只是活得像我。”

　　他转头看向韩峰：

　　“你知道什么叫‘不关心真相’吗？”

　　“是那些人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不会给他们答案。”

　　“他们只是希望，有一个地方，有一个人……能像他们，不再被删。”

　　林雪一字一句问出关键：

　　“你是不是打算，彻底放弃主线剧段主导模式？”

　　沈宜舟突然开口：

　　“他不是放弃。”

　　“他是在做，我们当初不敢做的事——承认我们设计的剧段，不如人的一声叹息。”

　　林雪愣住。

　　沈宜舟语气坚定：

　　“我们以为剧段是产品，是结构，是‘故事中的工具链’。”

　　“但我们错了。”

　　“他们是人，是你、是我，是看过一场雨就流泪的人，是演了几十次也没人理解的反派，是演到疯掉还记得一句对白的陪练体。”

　　他望向纪雁笙：

　　“他们是，被删一次还愿意再信一次的人。”

　　系统提示：

　　“纪雁笙剧段当前共鸣人数：13452人。”“系统已识别该剧段为：非主线最高影响力剧段。”

　　林雪神情一滞：“超越了所有案件剧段？”

　　系统更新：

　　“共鸣剧段将被设置为新结构标准样本。”“纪雁笙剧段编号升级为：C-00【结构样本】。”

　　“结构特征：无冲突驱动，无剧情任务，全共鸣触发型。”

　　就在此时，另一个剧段角色同步共鸣后开始行为变化。

　　K-14，那位反派角色，已完成站在人群中“观察生活”的第一阶段。

　　此刻，他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

　　他走进了一家小餐馆。

　　点了一份清汤面。

　　低着头，吃了。

　　系统立刻生成行为记录：

　　“行为意义：非任务路径，无行为逻辑。”

　　“共鸣引导理由：观众评论——‘他吃面像我爸刚下夜班回来那样安静。’”

　　行为状态更新：

　　“角色当前行为受共鸣投射影响，情绪稳定，角色自我认知逐步重建。”

　　沈宜舟喃喃：

　　“我们试了那么多年，用算法让他们像人。”

　　“没想到最后——是人教会他们，怎么做人。”

　　林雪轻声问：

　　“黎川，下一步呢？”

　　黎川望着系统更新页面上那一行字：

　　“共鸣剧段权重逐步升高。”

　　他轻声说：

　　“我们开始建一座‘不需要真相’也能让人留下的剧段城。”

　　“它叫——‘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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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27，系统通道一侧，一道并不属于主控操作界面的灰色提示缓缓亮起：

　　【自由剧段生成模式】：初次触发。

　　来源：纪雁笙·触发行为：散步。

　　动机：无结构逻辑引导，仅因“想呼吸一下”。

　　在座所有人神情微变。

　　这是系统历史上第一次，剧段行为触发源既无剧本推进需求，也无情节目的设定。

　　沈宜舟喃喃：“她在——呼吸。”

　　林雪点开行为记录，看到的是一整页毫无推进性的“琐碎”：

　　09:27:12：角色走出房门。

　　09:28:01：角色在菜市场门口站立15秒，看向一处卖柠檬的摊位。

　　09:28:36：角色停留于小区楼下，与保安打招呼。

　　09:29:08：角色因猫走过，驻足观察3秒。

　　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停顿，都未触发任何任务提示、剧情推进或情绪渲染。

　　系统却将其标注为：

　　“高度真实行为模型·情绪稳定值+3”

　　林雪惊叹：“她只是在——活着。”

　　韩峰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这根本不是‘剧情’，这只是——生活。”

　　黎川却轻轻点头：

　　“这才是最真实的剧段。”

　　“没有谁死去、没有谁崩溃、没有破案、没有追逐。”

　　“只是一个人，在自己允许的世界里——散步。”

　　系统继续记录。

　　屏幕上，纪雁笙缓步穿过小巷，阳光透过梧桐洒在她的发间。

　　她停下来，看见一个摊贩在剥毛豆。

　　她没说话，只看了看，笑了笑，转身走开。

　　后台立刻出现一条共鸣反馈：

　　“我妈以前就这么看别人剥豆，站三分钟也不说话。”

　　“谢谢你让我记起她。”

　　系统判定：

　　“情绪影响等级：轻微共鸣波动。”

　　“是否同步回馈给角色？”

　　黎川毫不犹豫地点下“是”。

　　同一时刻，纪雁笙眼神微动，她仿佛感受到什么，低头喃喃：

　　“原来有人记得这样的我。”

　　这条剧段，没有任何可供“剧评”打分的要素。

　　却连续触发了来自观众端的57条共鸣。

　　他们留言道：

　　“她看别人买豆腐的样子，我爸也做过。”

　　“她蹲着给流浪猫倒水那段，我看到我自己。”

　　“她就是……我那个活在‘别人故事之外’的朋友。”

　　与此同时，K-14剧段中，角色正在一家面馆里吃第二碗面。

　　他不再坐在人群边缘，而是开始在手机上搜索：

　　“最近哪里下雨最多。”

　　他对老板说了一句话：

　　“我想去个雨大的城市。”

　　老板问他为什么。

　　他没说是任务，也没说是剧段设定。

　　他说：

　　“我想站在雨里，不是为了营造情绪。”

　　“只是想——别再装作自己不怕冷。”

　　此话一出，系统后台再次共鸣刷屏。

　　林雪喃喃：

　　“我们曾经花几百万建一个角色的‘动机’。”

　　“但他们现在只需要一句话——他们自己说的。”

　　系统提示跳出：

　　“剧段存在认定标准变化。”

　　“非逻辑推进型行为持续增长，已占当前剧段行为总数53%。

　　系统倾向性引导目标切换中……”

　　正在此时，主屏幕刷新——

　　纪雁笙剧段共鸣数据突破两万条。

　　系统自动重编其存在结构标签：

　　【纪雁笙】

　　结构属性：共鸣源体·非引导型角色·自定义记忆触发体

　　情绪行为等级：极度稳定

　　重构影响：整合类剧段剧本自动向“纪雁笙模型”靠拢。

　　这意味着未来大量剧段，开始以“纪雁笙”这种方式运行——

　　不是为了冲突，不为真相。

　　只为有一处空间，让人慢一点、轻一点、活一次。

　　黎川低声：

　　“深幕剧段，不再是为了还原。”

　　“它是，为了让你想留下。”

　　系统随后自动生成一句剧段标语：

　　“不是演，也不是看。”

　　“是我们，在同一个世界里，走了一小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