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雪花开始往上飞,现场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
“信号被屏蔽了!我们没法向外界求助!”她焦急的说着。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戳了戳太阳穴——
“扫描功能已开启,请求范围指示。”
“目前最大距离。”
“已开启卫星扫描。”
“目前天气状况。”
“中雪转中雨,好奇怪的天气。”
“你之前一直是这样,对吧?”
“您在说什么?您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觉得你少说了两个字而已。”又是头晕,又是这种感觉,我怎么了?大脑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喂,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扶你一下?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呀?又发病了吗?”
“齐海依,我不用你担心,在没认识你之前,我都是这样的,那不照样活着吗?”
“嘴硬,我觉得你就是担心她。”余昊不知道何时走了出来,他旁边是苏栀,他们…拉着手。
余昊见我没反应,又接着说:“我听小苏说了,原来你们过去认识,嘻,这么深藏不露的吗?”
“好家伙,你挺行的呀!”安鹏也跟着说道。
“没想到呀,一帆,中吗!你也是海王啊!同道中人呀!”吨哥也补上一句。
“来,你给薛晨晓也找个!这家伙单身的太久,情商都变低了,都快变成之前的我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呀,安鹏!薛晨晓好歹是有青梅的!你声音这么大,让那个女孩听到怎么办?!”
“艹,你们都是从哪听的谣言?!我什么时候在学校里有青梅了!”晨大声辩解道。
“哎!这种好事也不叫上我,来,薛晨晓,你听我说,让我细细给你分析一波!来!告诉兄弟她姓什么?”
“张再行,你就别添乱了!这种事应该让当事人自己说明白!”
“欸,畅,你不是去找你对象了吗?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被撵回来了?哈哈!”张再行大笑着说道。
“艹,真是人才啊!什么话都从你嘴里说出来!”
“检测到气象突然有大幅度变化!暴雨正在接近大约90毫米每小时。”
“这应该是白雨吧,天变的真快,也真是奇怪。”晨说。
“嗯,但就今天的这些事就以不足为怪——自信点把应该去掉。”
“对了,吨哥,你有看到其他人吗?按常理来看——停电时多少会有几个不安分的出来四处串班,而且,为什么也不见教导处有通知,有点不应该啊!”我想了想说道。
李端情想了一会儿才说:“班里也没动静,办公室也没人,对了,你们闻见一阵香气吗?我不知为什么有点晕……”说吧,吨哥就顺着栏杆趴下,并说着:“我是不是眼花了大雨天——怎么起雾了?”
吨哥没有眼花——确实起雾了,而且扩散的很快,我一会儿附近就变成了雾的海洋,虽然离得很近,但我却只能听到晨断断续续的话,但不能看见他们——“虽然…只剩下关于它的轮框…但…并不影响我知道…他们(它们)接下来的行动……”
在我晕去前,我眼前忽然出现许多不同颜色的雾——紫雾、血雾、青纱雾……每个雾中都有着一个或一群不同装饰的人,但——都看不清脸……
其实,当时教室里有两个女生看见外面的我们是有过这样的对话——“看他果然又有新欢了,唉,有了新欢就忘旧爱了”。而另外一个女孩儿听后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看,却不曾语,最后,在所有人都晕睡时才小声地说:“我看的出来,他和她在一起时——很不开心。”
我醒了,是在宿舍的床上,宿舍里好像就我一个人,其他人的行李箱也已经拉走了,我坐在床上呆了一会儿,然后才匆匆穿起衣服拉起行李箱准备离开。
大雨磅礴,是白云的哭泣和乌云的叹息,我拿出我那一把枫红色的油纸伞——伞的上面画着许多红色的枫叶,穿着我那身藏了好久的唐装——黑色的唐装上面绣了几朵金色的菊花,系腰的那个袋子是纯红色的,上面还用红线细缝几朵海棠花。
衣服是老姐在我去学校时给我拿的,说是什么可以迷倒万千,可现在的这场雨,好像更适合穿这身衣服。
油纸伞在这场雨中显得有些柔弱,像一朵残花被大雨淋透,连续性的水花使我害怕,虽然我不害怕雨,但我害怕全身的湿透,还有湿透后没人安抚的悲冷,这使我仅仅走到教学楼后就没再往前走去。
我站在楼前的亭子里看雨——雨下的很大,大到在远远望观时,会以为是薄雾,刺骨的寒风冲击着我的灵魂,什么也阻挡不了它的进攻,像千军万马般将我包围,而那打在伞上发出“沙沙”声音的雨则像数把剑出鞘的齐声。
不知是我眼花了,还是耳懵了,我听到了一声:“长风,留下首级,一切就都好说!”
紧接着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名高约八尺,全身插满箭,身披着破烂不堪的铁甲,并且全身多处都已被鲜血染红,有几处还在持续地滴血。
他的脸虽然有几处划伤,但看起来仍然很英俊,完全不像历史上所说的那样——络扎胡,粗眉牛眼,话语中带着粗鲁——但他没有,他完全没有,相反,他还用手轻轻擦去嘴边的鲜血,然后又捡起地上的长戟站了起来,随后转头向我笑了笑说:“士可杀,不可辱!”并且大喊道:“无限,有种你过来,咱们决一死战!”
随后,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就从白雨走了过来,直见那人身披银色的鳞甲,胸口上镀着一只虎,而右肩上则琢着一只龙头,眼神厉如鹰,样貌也和长风一样俊秀,他翻身下马,然后丢下手中的长枪,拔出那把别的腰间的长剑,说道:“来吧,这样公平一点。”
忽然,眼前的景象瞬间消失,换之而来的是一辆“林肯”和一个站在雨中披着黄色雨衣的女孩——是齐海依。
她旁边还站着一位头发全白的管家,他们小声的在说着什么,结束对话后,齐海依又转头看了看我,随后低下头打开车门进到了车里。
而管家则打着一把黑伞走上前,并将一个盒子递给了我,并附说道:“小兄弟,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我笑了笑,回答道:“可以帮我把行李箱带回去吗?”
“当然可以!”
“但…我有点私事要处理,恐怕仍不能和你们一并回去了。”
管家的眼忽地瞪大了一点,但又瞬间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并静默了一刻说道:“雨这么大,你确定不和我们一并回去吗?”
我不语,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管家看到后又顿了一下才说:“那好吧,祝你好运,少年。”
他打着伞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又转身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我,并附说:“上面有我和我们小姐的电话,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可以给我们打电话,对了,那个盒子里装的是另一件雨衣,你可以先披着。”
我接过并点了点头,然后就打开了那个盒子,披上了那件和她的一模一样的雨衣重新走入雨中,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四顾,只是不断地向前走去,黄色的雨披在雨幕中——远远地看起来像是将军的金甲。
管家回到了车上,并把这一切全告诉了小姐,七七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的转头看向车外雨幕的深处——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那黄色的雨披,良久,她才说道:“走吧,走快点,我想家了。”
车窗缓缓上升,玻璃窗上的黑膜染灰了外面的雨,雨变成了墨,留白全都被染上了色,皆是墨色,忽然,墨色中的雨开始变的模糊,明明雨已经被窗户挡住了,但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感觉到有水在滴入手心?她很害怕,这是怎么了?是雨太大了吗?还是……她把脸埋入手心,水变得更多了,她忽然明白了——她在流泪。
“七七,你哭了?”前面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我…”
“唉,也对,我坚强的妹妹怎么可能会哭呢?如果你真的哭了,那也太可怕了——怎么会有那么有趣的人……”
我独自一人行走在雨中,没有四顾,没有回头,只是按照记忆中的那条曲曲折折的路,不停地向前走去,但无论过了多久,雨依旧是那么大,一点也不见减,眼看雨披快要撑不住了,我这才停下来,四处张望了几下,确定没人后,便打开了分子罩。
分子罩在我不用时一直距为一颗银白色的分子珠,然后被放在手环上的槽内,用时只需滑动手环,分子珠就会从槽内自行浮出,再根据我的使用要求变成相应的物品,但它最大却只能胀大为自身的3倍,若平铺的话,则最多可铺成厚一毫米,面积约为16平方的透明“银纱”。
手环是一位老者给我的,他告诉我:“这是官方发给你的专属奖励。”
我将平铺后的银纱穿在身上,将外面的衣服和书包挡得严严实实,还好把行李箱放在她车上了,但随后我就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行李箱怎么送过来呀?他们好像不知道我家的地址啊!?
但转念又一想:衣服也没几件脏的,况且她家的地址只要用点时间还是可以推出来的,而且就我那行李箱一般设备是绝对打不开的,所以也是不用担心箱子的问题,现在只需这样走回去就行了。
可才刚走几步,我就感觉不对劲,这附近不就我一个人吗?怎么?是幻听吗?没想那么多,我就又走了一会儿,但刚走没多久,我又停了下来,嗯,没听错,是有东西在跟着我,而且从原来的轻而缓变的疾而快了。
这雨很大,打在地上后免不了有杂音,但银纱却帮我隔绝了大多的声音,但这阵声音不同,它时重时轻,响的很有规律,应该是某种动物,四蹄着地,声音有序,时沉时脆,还有一点铃铛声,难道是——马?!
我猛地一回头,然后呆在那里,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近百匹铁骑从雨幕中渐隐渐若地出现,这百匹战马形态各异,有赤如烈焰,有形似闪电,有铁甲裹身,有白似透玉……尤其是最前面的那匹黑马,黑色的鬓毛迎风而起,火红的眼瞳给人一种不自然的恐惧——但我可不是因为马儿害怕的,我是因为那马上的那些气势磅礴、雄姿英发的将士!
又是长风?嗯,应该是上次也是,难道在这场大雨中,他独立成文了吗?他活了,但也许只活在这一场雨中。
他们在看到我后就渐渐放慢了速度,最后停在我面前。
本是下雨,自然在雨中奔跑时就会溅起水花,即使最后他们放慢速度,但还是免不了地溅了我一身,虽然有银钞挡住,但还是使我看起来湿漉漉的。
那匹黑马上的将军看起来有些尴尬,他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毕竟,敢挡在将军马前的,并且还面不改色的(其实我心里慌的一批,但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将军审视了我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鄙人长风,请问阁下有什么事情需挡在马面前?”
我不语,因为不知道此情此景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我当前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忽然,一只箭从后面射了过来,我下意识把手从银纱中伸出来挡。
“危险!”长风大叫着,并跃下马冲向我,但——箭已经射了过来,他直接射穿了我的手掌,然后停在了离我眼睛不到五厘米的地方。
长风已经跑到了面前,他先是愣住,然后回头大喊道:“是谁?!是哪个擅自射的!”但没有人回答,而且接着又射过来一发箭,但在快到我面前时却被长风抓住了,长风怒视士兵们一字一顿地说道:“出来!作为一个士兵,经历了这么多,难道连一个小孩都怕吗?!”
“无妨,这不算什么。”说完我直接用另一只手将箭拔了出来,并且全程面不改色,长风转过头,惊讶地看着我说道:“勇者,真勇士也。”
但他随后就看到了更令他惊讶的事情——我的那只被刺的血肉模糊的左手,居然瞬间就愈合了,而且连疤痕都没有,也许只有那还在手膊上流的血,能证明这里曾受过伤,但大雨又紧接着将手膊上和地上的血都冲刷的干干净净,这使着若不看地上的箭夭,便能不轻易让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除了我外,所有人都愣住了,过了许久,一位骑着雪青马的老人拿着一把黑弓从人群内骑出,长丰懵地看着他,吞吞吐吐地说:“三叔,怎么是您?!”
那个被叫三叔老人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悲,过了好久才说了一句:“她是瑾人!她是…瑾人?”
若不是为了验明当前的身份,我才不会傻傻地将手从银纱中伸出的——银纱可是连子弹都能轻松挡住的,至于瑾人和当前我看到的所有画面,这应该利用大雨做屏蔽,而打开的幻象吧——但这幻想也太真实了吧——虽然伤口愈合了,但左手臂还是痛的不能弯曲。
“上马吧!您到哪?!我们送您过去!”
他说这话时很是恭敬,并亲自把那匹赤瞳黑马牵过来让我骑并下令道:“全体下马步行,只有瑾大人可以乘马!”然后,在等我上马后,他亲自牵着马缰领在前面。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缩为了一个定值,所有的所有都形成了一篇篇画卷,从我眼前瞬间出现又消失,是历史,在历史中的大漠,瑾人骑着马,马旁走的是那个爱他的将军——长风。
风又起,雨又静,好像小了,又好像没小,我从马上下来,一晃一愣,再回首,已无人相应,一切——都只是梦吗?为什么我会觉得如此真实?
到家时以及出发相隔了三个小时,原来20分钟的路,我却好像多走了一个沙漠,检查家附近的监控却发现都因暴雨而没有信号。
母亲在做饭,她边做边问我在学校的事情,还一连问了许多个相似但不相同的问题,我都大概做了回复,她见我如此,便不再往后问,只是说了一句:“过会儿他们就来了,你快去换身衣服。”
“哦,好。”我草草地做了回答,随后就在母亲那有些惊疑的目光下进了自己的房间,我趴在床上想和长风聊聊关于大雨的事情,他醒了,只说了一句话就又睡了——“为什么想忘记的人却都又出现在梦里?”
对啊,为什么?我做起来开始思考这个无聊又无趣的问题,但随即电话却响了,是陌生号(主要是因为忘做备注,所以才会被我误认为是陌生号),我犹豫了一会儿,点了个免提,然后听着——那边有个熟悉的声音——
“帆哥,你在中阳吗?我这边有点情况,能否先去你皇州待会儿,你家不是在皇州吗?天台那雨下的特别大,我回不去了,对了,我是祁星辰。”
“嗯,好,我把我家坐标发给你。”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毕竟也是玩了一个学期的好兄弟。
“行哎,哥。”说完电话那头就挂了。
天台区确实下了一场十年之内无法超越的暴雨,平均每小时90毫米,但这并不是祁星辰不回去的原因,等到坐标发过来后,他高兴地对着面前的女孩说:“没事了,我兄弟会接应我的,你就不必担心了。”
这次的比赛是在皇州市市内八中的体育馆举行的,祁星辰他们队和二中的校队在反复的交手后,最终在加时赛下以3-2赢下了比赛,而这女孩则是八中的校委,今年高二,她也喜欢打篮球,于是祁星辰就主动提出当她的临时教练以报他们校队在八中时受到的款待,但在“好兄弟”和“好同学”们的“帮助”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在这两天内快速升温。
这是祁星辰没想到的,直到走的时候,当她坚持要打着伞冒雨来送他时,祁星辰才明白到——我去,什么情况——她看上我了?!
但这又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像祁星辰这样一米九的个子,再加上英俊的外貌和令人羡慕的六块腹肌,以及像小山一样的肌肉,那棕黑的皮肤又透露出所谓的“健康”,而祁星辰的成绩还相对较好,并且情商还高的离谱——做事有分寸,说话有深浅,为人又和善,他热情洒脱,以大局为中心——这样的男生在同年龄段里有几个女生不对他产生好感呢?(而且他还是少有的“真暖男”)
现在的他披着一件红色的校队配套羽绒服,而里面却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衬衫,他戴着帽子站在雨中,而那个女孩则站在对面的公交站里。
“但没有公交车了,不然你还是跟我去我家吧!”
“不必了,这点小雨正好可以练练身体”祁星辰心里暗暗想:好家伙,真是语出惊人啊!我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今天算是开眼了——哪有一见面就邀请对方去自己家里啊!如果是玩,那就算了,关键是让我去住?!
女孩没有接下去说,只是从书包里拿出一把小蓝伞,然后把自己手中的那把黑伞递给了祁星辰,并说:“拿着吧,万一雨下大了呢?”
祁星辰笑了笑,然后伸出手去接,但下一秒,他的手就马上缩了回来,并且摆出了待攻的状态,女孩看着他,愣住了,心想——“混蛋,我有那么吓人吗?!”
“别动!动也是死!”一个老头的声音忽地从雨中的深处传来,祁星辰转动身子,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声音发出的那个方向。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绿皮大衣,戴着毡帽的老头,从雨幕深处走出,他一手住着一根拐杖,拐杖做的很奇怪,远远看着折像是拿了一根干枯的树枝,而他的另一个手则拿着一个折叠的小板凳,他的腰上还系着一个黑色的长盒子,他走的很慢,并且走两步还时不时幸好看看——原来他的后面还跟着一只白色的狗和一只白色的猫。
祁星辰就这样一直盯着他,并且还不敢动——是气势,那老头身上藏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小孩儿,听老夫一句劝,现在投降还可回头,不要做让我为难的事情。”
祁星辰笑了笑,然后上前供了个手,并说:“在下祁星辰,请赐教!”
老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拱手道:“在下为「引」,有礼了。”然后就见他把折凳打开并坐下,而那把拐杖则放在腿上,并打开了腰间的那个盒子——那里面放的是一把二胡,只见老人家熟练地拿起二胡开始拉——拉的好像是《二泉》。
这很正常,不就是一个老头拉二胡吗?祁星辰心想。但随极他就发现了不对之处——那只猫不见了!猫呢?祁星辰的眼睛四处扫动着,但白雨却把四周挡了个严实——三米之外皆是白色。
忽然之间,他听到一声低吼,他赶紧抬头,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白色的大猫——白虎?它依偎在老头身后,晶蓝色的瞳孔反射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
的冷光,而全身的白毛在大雨中竟没粘在一起,而是像柳絮那样松散着,它也有斑纹——是银灰色的,淡淡的,使银针般的白毛看起来更能突出它——王——的霸气。
它征了一下,随后忽地扑了过来,祁星辰懵了一下,双手则条件反射地做了个防御姿势,但他没想到那白虎直接压了下来……
二胡声在白虎压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老头叹了一口气说:“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这年轻人啊!真不像我们那时候……”但话还没说完,白虎就“噌”地一下跳了起来,它“嗷呜,嗷呜”地半叫半跑到老头后面,依偎着在低声呜咽。
老头抬起头看向那边,虽有点模糊,但看得出是一团火,老头愣了一下并手抖着从上衣袋中拿出一双老花镜戴上,他看到了,看到了那团别样的火——是龙头状的,而那里面的那个少年——还活着。
祁星辰大笑着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很气,因为一开始是不用这样的——倘若他先发制人的话。
“一个蛟龙罩居然就要消耗一半的能量——以后要省着用了呀。”他自言自语地说着。
“老头,还打不打了,我看你的猫,好像撑不住了呀!”
“不讲武德,我劝你好自为之!”老头气呼呼地说道。
“呵,这不行啊!”
说罢,那只白虎又重新冲了上来,他微微一笑,伸出左拳,并把所有的火焰全都吸附到那一只手上,顿时,那只手上便出现了一个龙头形的火焰(但那条龙却没有完整的角)并大喊道:“升龙拳!”
那一拳狠狠地打在了白虎的下额,白虎直接就被打飞了,并且飞到了老头后面。老头的曲子在那一刻瞬间停止,他从凳子上起来,双手拿着二胡一愣一愣地看着祁星辰,他眼前不知为何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少年,少年戴着一顶斗苙,个头也和祁星辰差不多高,穿着一件白大衣——是用粗布做的,还背着一个医疗箱,他说过他叫——祁曜。
“你…你识祁曜?!”
“哦,那是我爹。”
“怪不得,怪不得,又…又败到这里了,看来,我拦不住你了。”
就这,就这点能力也敢和我叫板?祁星辰心想,但胸口猛地又使他清醒了过来,也许是为了面子(逼格),他还是强忍着疼痛并挤出了一个嚣张的笑容,但随后他就后悔了。
“引老,你先退下吧,这个人,我们必须要得到。”一个声音从引老身后的白雨中传出,接着一丝穿着米黄色羽绒服的女孩从雨幕深处走出,她戴着一个白狐面具,并披着一件透明的雨衣,全身充溢着未知的杀气。
“可是,在下其实……”
“不必了,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张嚣张的笑容。”
玩大了,这应该是个长官,怎么办,能量已经所剩无几了,不然——赌一把?
“火舌。”祁星辰举起一个带着火焰的拳头就打了上去,结果——打空了?!拳头打到了地上,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人呢?这是他想到的第一个问题,但还没等他想第二个问题,一个爆炸炸在他的面前,爆炸将他炸的飞了出去,但还没等他落地,地面就突然出现了巨大的飓风将他冲向空中,但同时也将雨吹了上去,他被吹的一身湿,然后重重地落下。
他起不来了,骨头不知已折了几根,他趴在那里,想向前爬几步,但这却犹不得他想。
“天罚•雷矛。”顿时,天上的乌云开始会聚,随即而出的几条像蛇一样的闪电掠过云层,标志着死亡的降临。
“要完了吗?”祁星辰最后看了一眼那墨黑的天空,和像龙一样翻腾而下的闪电,眼前的电光好像已经告知了结局……完了,随后,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但随即一声巨大的“轰”又将他重新唤醒,他震惊地看着自己——没死?是的,他没死,他的四周全是晶蓝色的火焰,而火焰则组成了一只几乎可以算是没角的龙——蛟龙。
“呵,笨蛋,你爹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呢?”祁星辰抬起头看到了他爹(中二老爹祁曜),祁曜穿着一套深蓝色的盔甲,还佩了一把镀着蛟的短剑,而手中则拿着一把长枪。
“哟,中二爹还知道来救我啊,您这身装逼的废甲咋还没被我妈扔了呀?!”
“臭小子,都废了咋还这贪嘴?”
“唉,这不您遗传的吗?!”
在这对奇葩父子在斗嘴时,另一边已经懵了,犹其是那老头都已经吓傻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白帝之蛟——祁曜?前辈,请手下留情,我们不是故意的!”
“呵,我只要你们下地狱即可!”祁曜说着便一个箭步冲上去,舞动着长枪像龙一样飞动地刺向那个女孩。
“铛!”一个黑色的翅膀挡住了祁曜的攻击,他心一惊——什么——黑羽?!他被弹飞了出去,但并任何损伤,他看着的这一幕呼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我今居然可以弑神?!”
那个家伙先是给祁曜拱了个手,随后说道:“愿先生能网开一面放我们一条生路,鄙人即这枚银子赠于先生。”
什么鬼,黑羽求我?骗人的吧?祁曜心里可是一百懵逼,太奇怪了。
但只是顷刻间,手上便多了枚银子,那些人也不见了,他愣住,但也只能作罢。
此时,在几百米外,黑羽抱着女孩出现在一个山坡上,女孩已经吓傻了,老头则在一旁跪着请求宽容,但黑羽只是抱紧女孩并说道——
“我是L,还记得我吗……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