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审个屁啊？

　　自己的心思全被她看透了。

　　“既然说不说都会死，我就不强迫你了。”

　　“小鱼哥哥真好！”姬灵儿刚要夸两句，见姜小鱼手中的长枪换成了左轮手枪，“……你要干吗？”

　　“严肃场合，不能开车！”

　　姜小鱼暗暗告诫自己，淡然道：

　　“这样吧，咱俩玩个游戏，把能不能说的事情交给命运。啥时候你觉得能说了，就喊停。”

　　说完，姜小鱼打开左轮手枪的弹槽，一枚枚抠出里面的所有子弹，然后在姬灵儿的注视下，又装进去一枚。

　　他拨动转轮，合上转轮，对准姬灵儿的脑袋，扣动扳机。

　　咔嚓！

　　无事发生。

　　啊的一声尖叫。

　　这一次比刚才高出十分贝不止。

　　姬灵儿浑身如筛子一般颤抖起来：

　　“不，不要，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姜小鱼就像没听见，再次拨动转轮，合上转轮，对着姬灵儿的脑门，咔嚓又是一下。

　　姬灵儿闭上眼，发出了有史以来她最大的一声尖叫。

　　依旧无事发生。

　　“不得不说，你运气真好！”

　　姜小鱼再次拨动转轮，一脸羡慕道。

　　此时，姬灵儿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发出了歇斯底里地哭喊：

　　“姜小鱼，你个混蛋，老娘都说了，啊，停！”

　　“这就对了，”

　　姜小鱼放下手枪：“说停才能停，无论什么时候，规矩不能废！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这个混……”

　　看姜小鱼又抬起手臂，姬灵儿赶紧改口，“这是大夏联邦最高机密，你也要听吗？”

　　嗯？

　　姜小棠的事情怎么还牵涉联邦最高机密了？

　　“要听！我妹妹的事情，别说牵涉联邦最高机密，就算牵涉到天机，我也必须知道！”

　　“好，”见姜小鱼如此坚决，姬灵儿看了一眼旁边呆若木鸡的洛水，“但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

　　“啊，好好，我走！”

　　说完，洛水拔腿就跑，生怕走慢一点，不小心会听到一星半点。

　　好奇害死猫，他可太懂了。

　　别说联邦最高机密，就是城主府的秘密他也不想知道。

　　洛水整整跑出去了五十米，直到看见“荒野腹地，禁止闯入”的告示牌，才猛地停步……

　　这边，洛水走远后，姬灵儿示意姜小鱼靠近，然后对着他的耳朵，低声说着什么。

　　起初还好，慢慢地，姜小鱼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越来越难看……

　　直到洛水讲完，过了好大一会儿，姜小鱼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脸跟姬灵儿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起身拉开点距离，姜小鱼缓缓道：

　　“我希望这次你没有骗我！”

　　“这话说的，好像我骗过你一样！”

　　姜小鱼一愣，“你骗我的还少吗？”

　　“不行，你必须给我举出例子来，不然你就是侮蔑宝宝。”

　　“那次在地窖，你说姜小棠已经不在许州了，结果，她根本就没走。”姜小鱼仔细想了想说。

　　“我的原话是什么，我说——她不在这里了，半个时辰之前带走的，对吗？”

　　“对，是这话。”

　　“我的意思很清楚，她半个时辰前被带出地窖。还有吗？”

　　“有。”

　　姜小鱼赌气一般又想了想，猛地抬头，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在那个地窖的旋转门那里，你说你走了，却没走，不仅没走，还从甬道回到了地窖里。”

　　姬灵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姜小鱼，“小鱼哥哥，我要是没走，谁把小棠送到京都的？”

　　姜小鱼：“……”

　　特么的，就不该跟这女人抠字眼。

　　玩文字游戏，她是职业的！

　　“哼，反正你没少坑我。”姜小鱼嘴硬道。

　　“那是因为你对我有成见，才觉得我坑了你！”

　　“废话少说，小棠的事情我暂且信你，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必须回答我！”

　　“好吧好吧，你只管问，我只管答。”

　　“重新组织语言！”

　　“我会如实回答！”

　　“那张照片上是谁？属于什么组织？”

　　姬灵儿撇嘴道：

　　“你对你的林妹妹这么没信心吗？她都答应了三天后给你答案，为什么还来问我呢？”

　　“这你别管，我现在就想知道。”

　　“行，”

　　姬灵儿无语，“那个黑袍人名叫拉基……”

　　“停！”

　　姜小鱼打断姬灵儿，“有人会叫垃圾这个名字吗？”

　　“R…A…K…I，拉基！”

　　姬灵儿一个字母一个字母读出来，姜小鱼才明白，这是个音译人名。

　　特么的，又被这个娘儿们秀了一脸。

　　“拉基出身东洋，是个实力强大的精神系超能者，他自称泰山神祇下凡，创建了一个名叫真魂社的组织，号称能够帮助凡人觉醒，帮超能者觉醒双元素超能，引诱他们签订灵魂契约，进而控制他们的精神，那个吴西陵就是被他精神控制的傀儡。”

　　“帮凡人觉醒？”姜小鱼瞪大眼睛，“还有这种事？”

　　“当然。”

　　姬灵儿继续道：“精神系超能者可以通过营造虚幻场景，施加精神刺激，激发人类的潜能，强行使受害者觉醒。”

　　“只是这种强行唤醒超能的情况有很大的副作用。”

　　姬灵儿习惯性地伸出手指，“首先是导致很多受害者非死即残，其次即便觉醒也会对唤醒者产生恐惧，第三一入邪教误终身。”

　　“就没人管管吗？”

　　姜小鱼不可思议地问。

　　“一直在管啊，”姬灵儿道，“可一直找不到拉基的本体。”

　　“现在这种情况，我得罪的到底是真魂社还是吴氏财团呢？”

　　“有没有这种可能，”姬灵儿道，“两家你都得罪了？”

　　姜小鱼：“……”

　　真特么会聊天，净瞎说大实话。

　　“最后一个问题。”

　　姜小鱼把头凑到姬灵儿面前，沉声问道：“你费尽心机，参加这次比赛，还故意接近我，到底有什么企图？”

　　“企图？”

　　姬灵儿突然笑了起来，“这么说吧，我相中了一头猪，不过我前脚刚离开，就有人也想吃这头猪，没办法，我只好回来，看看我的猪还好不好。那头猪正好在片荒野，所以，我就来了。”

　　姜小鱼听得一脸迷茫。

　　莫非这片荒野有变异的野猪，味道绝美，她专门回来抓野猪吃？

　　以这女人的性情，干出这种事情并非不可能。

　　不过，被女人坑怕了，姜小鱼对此将信将疑。

　　“哼，”姜小鱼一边帮姬灵儿解开绳子，一边嘀咕，“只要你不坑我，如果这就是你的真实意图，我不是不可以帮你抓野猪。”

　　“？？？”

　　姬灵儿：“好呀，好呀，等抓住了，你一定要替我告诉它一件事，它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蠢死的！”

　　姜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