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小区里的路灯陆续亮起,阿强烦躁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嘴里骂骂咧咧:
“妈的,这都蹲了快三个钟头了,连个鬼影都没见着!她是不是早就回家了?”
老马眯着眼睛望向单元门,突然压低声音:
“你说得对,大学老师下班早,说不定那娘们早就回家了。
审计处的人整天坐办公室,能有什么屁事?走,上去瞧瞧!”
两人鬼鬼祟祟地摸进单元楼,电梯都不敢坐,蹑手蹑脚地爬楼梯到了雅晴家所在的楼层。
老马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防盗门上,隐约听见屋里传来女人哼歌的声音,
还有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动静。
“在家!”老马兴奋地比了个手势,压低嗓子说:“等会儿我敲门,就说查电表的。”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
“亲爱的,我去拿快递了。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哟~”伴随着高跟鞋的声响,门把手转动起来。
两人赶紧闪到楼梯拐角。只见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哼着歌走出来,顺手带上了房门。
她边走边低头玩手机,完全没注意到暗处的人影。
两人尾随女子下了楼。阿强的破旧面包车就停在一棵梧桐树下,车身脏得连车牌都看不清。
女子经过面包车时,老马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从背后死死抱住她!
“救——”女子的尖叫声还没出口,就被阿强用沾满机油味的破布堵住了嘴。
她拼命挣扎,高跟鞋都踢掉了一只,老马却像拎小鸡似的把她塞进了车厢。
“老实点!”阿强恶狠狠地用胶带缠住她的手腕,又扯下领带蒙住她的眼睛。
女子吓得浑身发抖,泪水很快浸透了蒙眼的布料。
女人还在拼命挣扎,阿强用力挥舞拳头把她打晕了。
面包车发动时发出刺耳的轰鸣,老马从后视镜里看到地上那只孤零零的高跟鞋,冷笑道:
“哼哼,一会儿到小树林里收拾她!”
车子驶出小区时,门卫正低头玩手机,头都没抬一下。
而此时真正的雅晴,正在办公室整理明天的审计材料,
对即将降临在这个女子身上的厄运浑然不知。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和霉味,袭佳丽在颠簸中渐渐恢复了意识。
后脑勺传来阵阵钝痛,像是被人用重物击打过。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指尖触到一块黏糊糊的血痂。
“唔...”她痛苦地呻吟着,被堵住的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蒙眼的布料粗糙不堪,摩擦得眼皮生疼。
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反绑在身后,手腕火辣辣地疼。
车子一个急刹车,袭佳丽整个人往前冲去,额头重重撞在前排座椅上。
这一撞反而让她更清醒了。她强忍疼痛,用肩膀抵住座椅慢慢坐直身子。
“唔...唔唔!”她拼命扭动头部,终于将嘴里的破布蹭了出来。
血腥味瞬间充满口腔,可能是刚才挣扎时咬破了舌头。
“你们到底是谁?”她声音嘶哑,却刻意保持着镇定,
“她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
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
片刻后,前排传来一声嗤笑:“哟,还挺上道。”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男声,带着浓重的口音。
袭佳丽心头一紧——究竟是不是林雅晴雇人来害自己?
她迅速调整策略:“两位大哥,咱们素不相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冷笑道,“你办坏事的时候,怎么不说误会?”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袭佳丽头上。
她猛地僵住,绑在身后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难道真是...林雅晴?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她强作镇定,声音却开始发抖,“你们认错人了,我...”
“少装蒜!”突然一个急转弯,袭佳丽重重摔在车门上。一只粗糙的大手掐住她的下巴,
“林科长,张经理,你不是挺熟的吗?”
剧痛让袭佳丽眼泪直流,但更让她恐惧的是对方话里的信息。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成了林雅晴的替罪羊!
“你们搞错了!”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你们抓错人了!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杀我!”
袭佳丽一时有些乱了,左右来回扭动脑袋叫喊道,那声音穿透力极强。
“闭嘴!”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血腥味再次在口腔蔓延。
那只手粗暴地将破布重新塞回她嘴里,
袭佳丽绝望地意识到,这两个就是亡命之徒。
车子仍在飞速行驶,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告诉她,他们已经离开了市区。
恐惧像毒蛇一样缠上心头,她开始疯狂地用脚踢踹车门。
“老实点!”一根铁棍重重砸在她小腿上,钻心的疼痛让她蜷缩成一团。
泪水浸透了蒙眼布,她终于明白,自己陷入了一个致命的误会,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何仁怀,正是他收了人家的钱,
此刻可能正悠闲地坐在家里,对这场灾难毫不知情。
车门被猛地拉开,冰冷的夜风灌了进来。
袭佳丽拼命扭动着身体,双腿在空中胡乱踢蹬,高跟鞋在挣扎中掉落在车底。
“救命!救——”她的呼救声还未出口,就被阿强粗暴地按住了嘴巴。
男人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她的反抗。
“再动一下试试?”阿强狞笑着跨进后座,沉重的身躯压得车身一沉。
他单手就钳制住了袭佳丽纤细的脚踝,另一只手粗暴地扯下她另一只高跟鞋,随手扔出车外。
袭佳丽浑身发抖,被恐惧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蜷缩在车门边,眼睁睁看着阿强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腿上摩挲。
男人带着烟味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让她恶心得想吐。
“啧啧,这腿...”阿强的手指像蛇一样在她肌肤上游走,
指甲里还带着黑乎乎的油渍,“比我家那口子强多了。”
老马也从驾驶座探过身来,浑浊的眼珠里闪着贪婪的光。
他一把扯开袭佳丽的衬衫,纽扣崩飞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格外刺耳。
“呜呜...”袭佳丽的声音细若蚊蝇,泪水浸湿了蒙眼的布条。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阿强的手已经摸到了她裙子的边缘,粗糙的指节蹭得她生疼。
袭佳丽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像是被电击一般。这不是反抗,而是身体本能的恐惧反应。
“装什么清纯?”老马啐了一口,脏兮兮的手就往她胸前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