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尼亚的坑道里
“呼,呼”
此时,名为纳古尔的瘦小男孩有些不知所措的拿着匕首站在那欺负他的人的尸体面前,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反杀这些平日里欺凌他的家伙。
是的,就连“纳古尔”这个名字,也是部落里面的人用来轻蔑的称呼他的名字——在克苏尼亚的语言里面,这个名字毫无意义,或者说这个瘦弱的男孩就是“无名”。
在人命不值钱的克苏尼亚,那些部落的勇士只有杀了一个人之后,才能得到那个属于他的名字,才算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
而因为身体瘦弱以及性格软弱,纳古尔——或者说无名,他就一直这么的保持着这个无名状态,从名为卡哥顿的霸主将他从深坑之中捞出来后就是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的记忆从那一刻开始。
与部落里面其他只知杀人夺物的蛮夫不一样的是,似乎是因为不能加入他们的战斗,所以纳古尔就沉迷于阅读山洞上的那些壁画。
这些壁画是部落里面那些念旧的人为了铭记旧日世界而绘制的,那克苏尼亚人们还居住在可以望到星空的地表的那个时代。
而现在,因为那些蓝眼鬼的到来,克苏尼亚人们不是被那些蓝眼鬼屠戮就是被赶到坑道里面,只能如同这般杀人与掠夺的苟延残喘。
之前,那些擅长杀人的青少年们便一如既往的来欺凌他,甚至于要抢走他这处可以栖身的壁画山洞——只因为他不会杀人。
然后,他就愤怒了,他几乎是在自己意识到一切之前就杀了那些争夺他山洞的人。
“天哪,我做了什么?”
这是他此时能够想到的一切东西,现在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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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列阵作战!”
“以天帝与天子的名义!他们就在看着我们!诸君尽力而为!”
此时,伴随着魏季的吼叫命令声音,在帝皇禁军的掩护之下,震旦禁军们便使用着手里的盾牌抵挡着那些四面八方而来的克苏尼亚蛮人的进攻,然后他们再挥舞着自己手里的环首刀来斩杀敌人。
如同嬴彻自己所说的那般,在训练组织良好的震旦凡人禁军面前,这些克苏尼亚人不管怎么进攻,都只会丢下一个又一个的尸体。
不过,哪怕这样子,这些嗜血的克苏尼亚人们也只会一个又一个的扑上来,似乎不取走这些外来者的性命不罢休。
“确实是一群充满着勇气的家伙,只不过他们似乎不知道有时候过分的勇气叫有勇无谋。”
“而很明显,这些大字不识只知杀人放火的克苏尼亚蛮人,就是这种玩意。”
此时,在自己的禁军与帝皇禁军并肩作战的时候,嬴彻此时也一边拿着自己手里的天子剑挥剑砍倒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的克苏尼亚人一边锐评起来。
“确实如此,第二原体的这般话语是我极为认同的,这些克苏尼亚人就如同害虫一般的除不尽。”
此时,正在屠戮着克苏尼亚蛮人们的禁军统领康斯坦丁·瓦尔多便开口赞同起来嬴彻道。
“不管怎么样,也许通过一定的教化与训练,这些蛮人仍然能够成为纪律严明意志坚强的战士们。”
“你看,哪怕是在震旦人和我的禁军们的屠戮之下,他们也仍然没有因此失去士气,而是仍然源源不断从这些洞口冲出来与我们作战。”
此时,在禁军们簇拥护卫下的人类之主在纵观全局之后,便神色淡然的开口评论起来。
“确实如此,但是前提是我们掌握这里,把这些该死的蛮族拴住,然后再强迫他们重新文明起来。”
“天哪,相比之下步离人是如此的文明!”
听到帝皇的话语,嬴彻便不由得咬了咬牙感慨的高喊道。
“好了,嬴彻,去找到你的兄弟吧,然后将他带到我这里来。”
此时,帝皇便缓缓地开口命令去,让自己的首归之子将他的兄弟带到自己面前来。
“遵命,我的父亲。”
听到帝皇的话语,嬴彻便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站在指挥着震旦禁军杀敌的魏季。
“阿季,让禁军们为我杀出一条路,我似乎知道他在哪里了!”
面对着自己的老朋友以及震旦大将军,嬴彻便开口命令起来。
“兄弟们,为陛下开路!”
听到嬴彻的这个命令,魏季便点点头然后转头向正在与克苏尼亚人血腥厮杀的震旦禁军们下达命令道。
而听到魏季的命令之后,震旦禁军们便毫不犹豫的在克苏尼亚人的人海之中杀出来一台血路——事实上,克苏尼亚人那可怜无比的冷兵器根本打不穿这些身穿着帝皇工匠们为他们定制的凡人甲壳甲,而手持着塑钢锻造而成的环首刀的他们则可以轻而易举的击杀比自己更多的蛮人。
于是,在震旦禁军们为嬴彻开辟出来一条血腥的通道之后,看着这一切,嬴彻便满意的微微点头,然后手持着天子剑往自己感受到的兄弟所在方向走去,他很能够确定自己的兄弟就在那里。
而在漆黑的坑道之中,嬴彻手中的长剑一刻也没停下来过,那些不知所谓不惧死亡的克苏尼亚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要取基因原体的人头,但他们只能沦为嬴彻刀下亡魂。
最终,他便来到了一处洞穴,一处绘满壁画的洞穴,在克苏尼亚这是一处难得的文明之地。
而在他的面前,则是一名比嬴彻矮小有些,只能仰望着嬴彻的年轻人,他留着寸头,那海绿色的眼睛因为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基因原体而露出惊讶与疑惑的表情。
“荷鲁斯·卢佩卡尔,我的兄弟。”
“依据人类之主,帝皇,我们共同的基因之父的圣旨,我,震旦神州的天子皇帝,嬴彻,今天来带你回家了。”
“是的,荷鲁斯,我是你的兄长。”
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嬴彻便微微的眯起眼睛,他确定了自己与这位年轻人确确实实的血脉相连的兄弟。
而更幸运的是,他感觉得到荷鲁斯并非一个杀人成性的屠夫,而是一个更文明的存在。
“额,那……”
听到嬴彻这般话语,荷鲁斯一时间不由得愣住了,在杀掉那些欺凌他的人之后,他就经历了一场不可思议的身体变化,而现在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
“但是,请到帝皇的战舰上再提出来吧,现在我们应该离开这里了。”
看着自己面前充满着疑惑神情的荷鲁斯,嬴彻便不由得露出一丝因为与自己血亲重逢的喜悦,然后开口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