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与宇智波鼬的博弈
傍晚时分,天空渐渐被暮色笼罩,缓缓地浸染着火之国边境的山林。
山林中的树木在暮色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幽暗深邃,给人一种压抑而神秘的感觉。
凌云靴底踩在厚厚的腐叶上,发出一阵细碎的声响。
他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脖颈后的毛发瞬间竖了起来,丝丝凉意从背后袭来。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三棵古松上。
古松的枝桠交错,形成了一片浓密的树荫。
在这片树荫的遮蔽下,有一抹暗红色的衣角若隐若现,随着穿堂风的吹拂,衣角微微飘动。
那暗红色的衣角上,绣着宇智波一族标志性的团扇族徽,族徽上还沾着半干的血渍。
“不愧是暗部出身,躲藏的本事果然精湛。”
眼前的身影,让凌云的思绪想到原著中那个猩红的夜晚。
年幼的鼬颤抖着双手抚过父母遗体,明明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却将弟弟佐助牢牢护在身后,那一幕,成了凌云心中永远的意难平。
鼬轻盈地飘落至地面。
他那对写轮眼正微微转动着,三勾玉的光芒在暮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夺目。
“晓组织的人,找我有何贵干?”
他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
凌云慢慢地将双手伸展开来,指向宇智波鼬。
“你,宇智波鼬,虽然你屠杀了自己的全族,背负着叛忍的恶名,但你却一直默默地守护着木叶村。”
“在暗部的那些岁月里,你究竟亲手处决了多少无辜的族人?”
“又有多少个夜晚,你站在河边,拼命地搓洗着自己的双手,试图洗去那沾满鲜血的罪恶。”
“可是,无论你怎么努力,那双手上的血腥味道始终无法消除,那红色的水,就像你内心深处的愧疚和痛苦,永远也无法被洗净!”
凌云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鼬的灵魂深处。
鼬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就在这时,鼬身上的查克拉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四周的落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迅速地被绞成了齑粉,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但是,我的事,不需要外人过问。”
凌云继续说道:“你所背负的责任,我懂!”
他突然向前迈出一大步,任由鼬的杀气如实质般压在肩头。
“你背负着灭族者的骂名,却在木叶结界外布下预警。”
“你用月读折磨佐助,不过是想让他恨你恨得刻骨铭心,从而变得更强!”
“你明明可以远走高飞,却甘愿留在黑暗里,做那个被千夫所指的恶人!”
“你把自己的灵魂都献祭给了所谓的大义,可谁又来心疼你?”
鼬的写轮眼剧烈抖动,声音第一次出现颤抖。
“你根本不懂!”
“当我亲手刺穿父亲心脏时,当母亲临终前还在叮嘱我照顾佐助时,我就已经死了!”
“我的灵魂早就随着族人的鲜血一起干涸了!”
他愤怒地扯开衣袖,露出小臂上密密麻麻的自残伤痕。
“我活着,不过是一具行走的尸体,一具被木叶高层操控的提线木偶!”
凌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翻涌的酸涩:“晓组织可以给你一个解脱的机会,加入我们,你可以继续守护佐助,可以创造你想要的世界”
“创造世界?”
鼬突然发出尖锐的冷笑,笑声里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不过是幼稚的幻想!你们杀死半藏,引发第三次忍界大战!”
凌云此时说道;“半藏被他的野心所误导,该死之人而已,晓组织的目的,永远都是为了正义。“
“你们不过是打着正义的旗号,满足自己的野心罢了!”
“当年初代火影的木遁够强大了吧?可结果呢?五大国依旧战火纷飞!”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满是嘲讽。
“我们不是为了野心!”
凌云急切地说,“晓组织要终结的,是忍者世界弱肉强食的规则!”
“当所有国家都忌惮晓的力量,就不得不坐下来谈判,真正的和平才能到来。”
“你难道想让佐助继续活在谎言和仇恨中?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到那时,你苦心经营的一切...”
“不许你提佐助!”
鼬周身的查克拉如实质化的黑炎爆发,将脚下土地灼出焦痕。
“我在他眼中种下的每一道仇恨,都是为他竖起的盾牌!我宁愿他恨我入骨,也不愿他重蹈我的覆辙!我亲手斩断了宇智波一族的血脉,还有什么资格谈未来?我是个罪人,永远无法被原谅的罪人!”
他的声音哽咽,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滴在染血的衣襟上。
凌云沉默良久,看着鼬颤抖的肩膀。
轻声道:“你以为独自背负一切就是正确的?你把自己钉在耻辱柱上,却忘了有人愿意与你分担这份痛苦。你不该一个人承受这些,晓可以成为你的容身之所...”
“不可能!”
鼬踉跄后退,撞到身后树干。
“我背叛了族人,背叛了一切!”
“我亲手杀死的族人,又有什么面目再见他们?我早就不配被救赎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似在呢喃。
林间的风突然变得刺骨,凌云望着鼬单薄的身影。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同情。
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轻声说道:“也许我们能成为最好的伙伴,你的事情,我一清二楚,这个世界也许除了你自己之外我最能理解的。”
“今日的话,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晓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无论何时,只要你愿意,都可以走进来。”
说罢,他缓缓转身,消失在暮色之中。
“明天我还会过来,我不希望我们站在对立面。”
最后,他的声音在远处渐渐消散,只留下一片静谧。
鼬站在原地,直到凌云的背影消失在雾霭深处。
他缓缓蹲下身子,将脸埋进双臂,写轮眼的光芒渐渐黯淡。
林间传来夜枭的啼叫,惊起一片寒鸦,却无人看见,在这片寂静的暗林中,那个背负着无尽罪孽的男人,正在无声地流泪,他的愤怒与悲情,将自己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