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债主赘婿的野望
宁尘穿着补丁摞补丁的青衫登上玄铁台,草鞋碾过台面上的“克妻”咒纹时,竟发出烤鸡出炉的“滋啦”声——那是他昨夜用烤架余温烙下的护短印记。他身后十步处,白璃抱着残雀剑站在阴影里,剑穗上缀满新摘的糖豆,每颗都用雷纹串成,那是她今早趁他补鞋时,偷偷用剑穗穿起来的。她嘴上说着“别指望本剑侍护你”,但握剑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摩挲着剑柄上的“永结同心”刻痕,那是昨夜她在柴房偷偷刻下的。
“白老祖,”宁尘晃了晃手中的“赘婿供养契”,纸页边缘泛着三族祖祠的雷纹,“退婚书可带了?还是说,您想让台下百姓看看,”他突然提高声音,望向台下聚集的人群,“白府的‘克妻’咒,究竟是护族还是卖女?”
白苍松的鹤发无风自动,袖口的白虎印突然发出悲鸣。他一挥袖,烫金退婚书腾空而起,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被归墟残图的投影吸走,显化出浮刻着“种猪输送协议”的光膜——协议上,白府嫡女白璃的生辰八字旁,标注着“种猪新娘・待出栏”,输送日期正是三天后的冬至。
“这!”林萧凡手中的青鸾佩“当啷”落地,他看着协议上林家长女的名字,想起上个月她突然失踪的诡异,冷汗浸透了绣着毒花的衣领。苏震天的算盘算珠子崩飞三颗,算珠落地时,竟在玄铁台上滚出“护短”二字,与宁尘草鞋上的烤架纹完美契合。
白璃突然挥剑,残雀剑的断刃斩落玄铁台一角,露出地基里缠绕的青铜锁链。锁链上刻满三大世家的族徽,每个族徽中央都嵌着米粒大的光点——那是历代嫡女的生辰八字,白璃的光点格外明亮,旁边标注着“优质种猪・推荐”。“原来我们的护山大阵,”她的剑穗扫过苏震天的算盘算,算珠纷纷炸裂,露出里面刻着的“种猪饲料”四字,“不过是上界的吸血管,用我们的灵脉,喂肥他们的种猪!”
台下百姓炸开了锅。卖豆腐的张老汉认出了锁链上“种猪”二字,那是他去年失踪的孙子的名字;杀猪匠李屠户发现自己女儿的八字刻在“克天”棺盖上,气得浑身发抖。宁尘趁机展开“赘婿供养契”,纸页雷纹与三族玉佩共鸣,显化出密密麻麻的补偿条款:“每次退婚,需上缴族典三卷、灵矿百斤、嫡女……”他转头看向白璃,后者正用剑鞘敲他后脑勺,“以及剑侍一名——当然,若嫡女不愿,”他晃了晃手中的糖豆,“用桂花糖抵账也行。”
“荒谬!”白苍松的手掌拍在退婚台上,玄铁台发出闷响,却震不散空中漂浮的“种猪输送协议”。他看着女儿眼中的雷光,突然想起十年前的雪夜,白璃跪在祖祠青石砖上,膝头渗出血迹却不肯抬头,只为求他留宁尘一条腿。那时她才十五岁,却比任何剑修都懂得护短。“璃儿,为父是想……”
“想把我卖给上界当种猪新娘?”白璃的剑尖抵住他咽喉,剑穗上的糖豆突然爆发出雷劫雷光,在退婚台显化出三族输送天骄的名单。白府近百年来,竟有三十七位嫡女被送往天域,她们的名字旁,都标注着“种猪饲料・已出栏”。“父亲可记得,”她的声音突然轻了下来,“母亲临终前说的话?‘护不住女儿,算什么白虎 Patriarch。’”
白苍松的白虎佩突然崩裂,露出里面藏着的“护女血契”——原来每次退婚,他都暗中将自己的寿元注入婚书,为的是拖延赘婿司的收割。但他没想到,上界的驯化咒比他想象中更狠,女儿的灵脉早已被盯上。“璃儿,为父错了……”
“错了就签字。”宁尘将契约拍在退婚台,玄铁表面立即浮现三族祖祠的投影,“每月十车灵矿、三本秘典,”他瞥向白璃,后者正用剑穗勾住他的腰带,“以及白府嫡女的剑侍指导费——按次结算,每次指导费,”他晃了晃手中的糖糕,“十块桂花糖。”
三大族长面如死灰。林萧凡颤抖着咬破指尖,在供养契上按血印时,青鸾佩发出哀鸣,显化出林家历代圣女被制成种猪饲料的画面;苏震天的算盘算珠子自动排成“护短”二字,算天台上的“克天”棺盖突然翻转,露出里面刻着的“护道”二字。白苍松看着契约上显化出的“债主赘婿・宁尘”头衔,比当年他写下的“克妻”二字刺眼三倍,却只能咬牙按下血印。
“很好。”宁尘收起契约时,三族玉佩突然共振,归墟残图在退婚台显化出巨型粮仓投影,粮仓大门上刻着“下界护短・概不纳猪”。他的草鞋碾碎玄铁台上的“克妻”咒纹,退婚台突然发出轰鸣,三座棺材翻转,棺盖的诅咒变成“护妻”“护族”“护天”,棺内涌出的不是死气,而是三大世家百年积累的功德金光,金光中,竟浮现出历代被输送天骄的残影,他们对着宁尘和白璃,缓缓跪下。
系统提示音如旱雷滚过,带着锁链崩断的轰鸣:「名场面「三退反收」达成!解锁三族秘典:白家《护妻剑经》可将退婚咒转化为烤架能源;林家《蛊毒护族经》激活「糖豆蛊・护短版」;苏家《算天护道卷》解锁「因果收费站・自动过账」~」
当夜,柴房的稻草堆散发着烤鸡余温。宁尘刚摊开模拟器界面,洛红鱼的虚影就拎着从白府顺来的《剑冢秘典》砸来,发梢还沾着白苍松的鹤毛:“臭小子!”典籍封面赫然刻着“凡俗剑修・宁尘”,“再敢用婚书搞什么广场舞契约,老娘把你和你的烤架一起丢进剑冢喂残魂!”
他笑着避开,发现秘典内页画着剑冢深处的归墟钥匙,周围环绕着百道退婚咒纹:“残魂姐,剑冢的‘种猪试炼’,是不是专挑能扛住退婚的人?”洛红鱼翻了个白眼,衣摆的归墟纹路扫过他腰间的三族玉佩:“不然你以为三大世家为何总退婚?上界要筛出能承受百次退婚的‘优质种猪’,可惜——”她突然压低声音,“他们漏算了你这颗混着糖豆的硬骨头。你以为白苍松真的想退婚?他是想借退婚,把你和璃儿的因果线搅乱,让上界找不到你们的坐标。”
系统警报突然撕裂静谧,光屏上的天域云层翻涌,“赘婿司”的青铜匾额正吸收退婚咒显形,无数泛着金光的退婚书顺着因果长河飘来,每封退婚书都带着天域的压迫感。宁尘摸着发烫的玉佩,突然笑出声,供养契上的雷纹自动将退婚书转化为“过路费”,每封退婚书落地,都变成一颗糖豆,滚进他腰间的糖袋:“正好,我的收费站,专收天域的‘种猪关税’。”
白璃站在柴房门口,指尖抚过剑柄上的“永结同心”刻痕——那是她昨夜用剑穗绣的,针脚虽歪却带着雷纹,每一针都穿过了三年来的退婚记忆。她推门而入,将一包裹着桂花香气的糖糕砸向宁尘,看着他手忙脚乱接住的样子,突然想起今日退婚时,他为她挡住白苍松的掌风,自己却被玄铁台磕破了手肘,鲜血滴在婚书上,竟显化出“护短”二字。
“明天去剑冢,”她别过脸,剑穗却偷偷勾住他的袖口,“本剑侍要吃雷劫糖葫芦,还要……”系统提示突然弹出,显示她的好感度突破 50%,解锁“剑侍护心・被动”——当宁尘受伤时,她将承受 30%的伤害,却能获得 50%的剑意增幅。“没什么!”她猛地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撕开糖纸的轻响,以及宁尘带着笑意的低语:“知道了,我的剑侍大人,明天一定让你吃到带糖霜的雷劫糖葫芦。”
洛城的月光透过破窗,在供养契上流淌,显化出“债主宁尘”的头衔。宁尘看着白璃裙摆上的银铃,突然明白,所有的退婚与阴谋,不过是归墟为他和她准备的磨刀石。他的婚书刀,终将劈开剑冢的“种猪试炼”,让所有被退婚的灵魂,都能在护短的烟火气中找回尊严;而她的剑,会在每一次反收中,斩出更耀眼的护短剑意,让上界养猪人知道,下界的赘婿与剑侍,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种猪,而是能劈开天道的护短者。
窗外,三大世家的退婚台正被改造成因果收费站,洛城百姓举着糖豆排队“退婚”,实则是在领取宁尘发放的护短符——符上印着烤架与剑穗的图案,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而在天域方向,“赘婿司”的匾额突然出现裂痕,每道裂缝都渗出烤鸡的香气,仿佛在预告着,那个曾被退婚的赘婿,正带着他的剑侍与烤架,踏上劈开所有囚笼的征程。
系统弹幕最后一次飘过,带着烤鸡出炉的滋啦声:「宿主,白府的第一车灵矿已送达,随车附赠桂花糖十箱、白虎佩改良烤架~温馨提示:剑冢副本已解锁,建议携带糖豆与婚书,祝您反收愉快~」宁尘笑着将糖糕分给白璃和残魂,发现白璃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契约上的“剑侍”二字——那是比任何誓言都更温暖的羁绊,是他们在退婚与护短的因果中,亲手织就的护心符。
晨雾渐散,洛城迎来新的朝阳。退婚台上,“护妻”“护族”“护天”的金光映着蓝天,而宁尘与白璃并肩而立,婚书与残雀剑交相辉映。他们知道,下一站的剑冢之行,将会遇到更严峻的挑战,但无论前方是种猪试炼还是天域追兵,他们都将带着糖豆的甜、烤架的暖、以及护短的剑意,在归墟的舞台上,跳出最耀眼的反收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