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夜莺的骨哨

　　**时间：暴雨后第13天·凌晨3点15分**

　　**地点：长明市立医院·废弃儿科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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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林用义眼扫描员工卡时，门禁机“滴“地爆出一串火花。

　　“又坏了？“保安老张嘟囔着掏钥匙，突然僵住——

　　**莫林白大褂下摆......**

　　**在滴水。**

　　不是雨水，是那种泛着药水味的暗黄色液体......像福尔马林和血混在一块儿。

　　“您这是......“

　　“刚做完解剖。“莫林笑了笑，义眼蓝光扫过保安胸牌，“张师傅，1998年就在这儿工作了吧？“

　　老张手里的钥匙“当啷“掉地上。

　　**那一年......**

　　**医院儿科发生过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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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护士值夜班总听见小孩唱《小星星》。

　　起初以为是手机铃声，直到某天......

　　**声源来自通风管道。**

　　她踩着梯子往铁栅栏里看，对上一只......

　　**嵌在管道壁上的耳朵。**

　　不是尸体，是活的——耳廓还在微微颤动，耳垂上有颗醒目的红痣。

　　“找、到、你、啦~“

　　耳朵突然180度翻转！

　　耳道深处......

　　**传出用骨节打拍子的咔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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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芬在储物间发现本烧焦的病例，只剩三页能看清：

　　>**患儿编号383**

　　>**诊断：全身骨骼异常增生**

　　>**治疗方案：星图刻录术（详见手术录像带#7）**

　　>**家属签字：白砚（代）**

　　最底下有行褪色血字：

　　**“他们把我忘了但骨头记得“**

　　翻到背面时，一撮骨灰簌簌落下......

　　**组成个箭头形状......**

　　**指向儿科隔离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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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林深夜在办公室看X光片，义眼突然开始自动对焦——

　　那些胸片肋骨间隙里......

　　**藏着用骨痂形成的微型地图。**

　　当他凑近时，义眼“咔“地弹出个微型镜头，在光片上投出红点......

　　**全部集中在23号停尸柜位置。**

　　“果然还在......“

　　他拉开抽屉取手术刀，发现......

　　**刀架少了把肋骨剪。**

　　同时，通风管传来......

　　**金属拖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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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凌晨去查房，看见383病房的门......

　　**从里面反锁了。**

　　透过玻璃窗，病床上拱起个人形，盖着白布单子一起一伏......

　　像在呼吸。

　　“谁开的备用病房？“她刚要掏钥匙——

　　“哗啦！“

　　布单突然塌下去！

　　**下面露出由枕头拼成的......**

　　**孩童轮廓。**

　　“小林姐......“

　　身后传来莫林的声音，但等她回头时......

　　走廊只有盏滋滋作响的顶灯......

　　**把她的影子照成......**

　　**四个不同姿势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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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张巡夜时捡到个怪东西——

　　**一节指骨做的哨子。**

　　吹出来的调子......

　　**和《小星星》一模一样。**

　　他随手揣兜里，结果半夜被哨声惊醒！

　　声音就来自......

　　**他挂在椅背上的制服口袋。**

　　掏出来瞬间，他摸到哨子表面......

　　**有凹凸不平的刻痕。**

　　借着月光一看——

　　**是副微型迷宫图......**

　　**和当年火灾逃生路线......**

　　**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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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芬偷跟莫林到地下室，看见他往焚烧炉里......

　　**扔了盘贴着#7标签的录像带。**

　　但炉火突然转绿！

　　录像带在火焰中......

　　**自动播放起来——**

　　黑白画面里，七个孩子躺在手术台上......

　　**他们的面部骨骼......**

　　**正被激光雕刻出星图纹路。**

　　拿手术刀的人转过身......

　　**露出和白森一模一样的......**

　　**金属脊椎。**

　　“383号载体准备好了吗？“画外音问。

　　“就差......“

　　医生举起块额骨......

　　**上面刻着迷宫全貌......**

　　**和现在医院的平面图......**

　　**完全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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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循着儿歌推开通往隔离区的铁门......

　　**墙上有七个小血手印。**

　　每个指缝里都粘着......

　　**碎骨渣。**

　　最里间的病床上，坐着个......

　　**用绷带缠满全身的“人形“。**

　　“来玩拼图呀......“

　　它递过来块颧骨......

　　**刻着“莫林“的工号。**

　　绷带缝隙间突然伸出......

　　**六只大小不一的手......**

　　同时抓住她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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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林举着脊椎骨灯出现时......

　　绷带人突然尖叫！

　　“你偷了......**我的导航骨！**“

　　灯焰“轰“地变成幽蓝色......

　　照亮整间病房——

　　**四面墙都是......**

　　**由儿童骨骼拼接成的......**

　　**立体迷宫图！**

　　“当年你们七个......“

　　莫林摘下义眼......

　　**露出黑洞洞的眼窝里......**

　　**旋转的星图投影......**

　　“不就是为了......“

　　“**把迷宫刻在我头骨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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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医院贴出告示：

　　**“儿科夜班护士小林......**

　　**......主动申请调往停尸房......**

　　**......即日起由李素芬接替......**

　　**......莫林医生休假......**

　　**......期间由白森代班......“**

　　保安老张看到最后一行......

　　**钢笔水晕染开的痕迹......**

　　**像张扭曲的儿童笑脸。**

　　他哆嗦着摸向口袋......

　　**骨哨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

　　**一小截带着牙印的......**

　　**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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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劳动节节爆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