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证据
“张建很少吃剧组的盒饭,今天下午应该还是要去外面吃饭,我得趁着这个空隙去他的房间仔细搜寻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心中有了决断,尊哲拿起了床头的老式小钟表,想要给自己定一个下午六点半的闹钟,结果摆弄了半天,忽然面色古怪的停止了动作。
一旁的毕英杰拿着一本已经被翻得有些发黄的大众电影杂志,望向尊哲。
“咋了哥。”
后者看了看毕英杰,又看了看他手中印着无间道电影海报的杂志,有些尴尬的摆弄了一下手里的钟表。
“这东西怎么定闹钟啊。”
毕英杰挑了挑眉,伸手接过了闹钟。
只见他将闹钟翻到背面,拉起了居中的旋钮。
“你要几点的闹钟啊哥?”
“六点半。”
毕英杰大拇指与食指捏住红色旋钮,慢慢转了起来。
“咋回事啊哲哥,怎么连闹钟都不会调了?我记得你原来好像也用过几次这东西。”
“这不是一下子脑子短路了嘛。”
尊哲回了一句,心中却满是感慨。
“真不想重生啊,这老式闹钟弄不明白倒也罢了,没有智能手机叫我怎么活啊...”
此时毕英杰将已经调好的闹钟递了过来。
尊哲道了声谢,接过闹钟放在床头柜上,倒头就睡。
很快,闹钟声将尊哲从睡梦中唤醒。
黄昏的阳光从窗外洒入,整个宿舍只有他一人,毕英杰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尊哲简单的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后,又从衣柜里挑了件黑衣服给自己换上。
出了员工宿舍,尊哲一边回忆,一边往斜对面不远处的另一个宿舍楼走去。
那里本是附近哪个大企业的家属院,也被剧组租下了其中一栋六层的小楼,用作例如导演,明星演员,监制这些上层的临时住所,环境自然也比尊哲他们的宿舍好很多。
不过待遇上的区别对待反而给现在的尊哲提供了方便,毕竟住在那边的剧组大佬们,还还真没几个人认识尊哲这个不起眼的小武替。
如此一来,尊哲便不太可能被人认出,以至于再出些计划外的麻烦。
进了院子,尊哲快步走入剧组的那栋小楼,轻车熟路的走上三楼。
前主之前也因为劝诫张建来过这里,所以现在的尊哲很清楚张建的住所位置。
只不过等他到了三楼,看着眼前紧锁的房门时,尊哲忽然怔住,然后发觉自己犯了个很大的错误。
“不对啊,这里目前是张建个人的私人住所,又不是时常开着的片场道具间化妆间,我又没钥匙,现在要怎么进去?”
“............”
片刻间,尊哲简直要被自己蠢笑了。
只不过还没等他笑出声,他又是一愣,旋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又亮了起来。
“上次来的时候我记得他的厕所里有个窗户,系统说我有鸠摩智的毕生所学十二个小时,如果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他立刻下了楼,绕道这栋楼的另一侧去。
仰头望去,果然每一层都排列整齐的有扇窗户。
“看来是都是固定户型,那更没问题了。”
嗅着家属院内不断传来的饭香,尊哲环顾四周,并没有人。
“看来都在吃饭,这时间挑的倒是不错。”
此时随着他心神一动,体内忽然涌出一股如同发动机般的强大能量,借着那股力量,他向前助跑两步,提身一跃!
只见他整个人眨眼间便横在了二楼外墙上,身子虽然与地面平行,却是如履平地般自如。
心中猜测得到确认,尊哲嘴角一勾,又微微发力向上一步,立刻便到了张建所在的三楼厕所窗外。
他重心向下一压,窗户便被踩开,整个人如同黄鳝般呲溜钻进厕所。
整套动作发生的极快,估摸着连十秒都不到,若让旁人看到,只怕是要被惊掉下巴。
稳稳进入卫生间的尊哲先是感慨了一句辛亏张建没有锁卫生间窗户的习惯,继而又赞叹道:“这内力,这轻功,不愧是明王,鸠摩智都这样了,不知道萧峰无崖子天山童姥这些人得厉害到什么程度。”
心念至此,他忽然开始期待起之后的入梦。
不会有男人不想要一张萧峰12小时体验卡吧。
等思绪平复一阵后,他悄悄挪到卫生间门后,将耳朵贴了上去。
听了一阵,确认屋子里没人后,他才推开门走出。
找到书房进入,尊哲拉开书桌抽屉,仔细找了起来。
可惜除了些零钱火机以及烟盒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尊哲微微皱眉,合上抽屉又走向卧室。
进了卧室,尊哲蹲下拉开了床头柜。
在检查到最底下第三层的床头柜时,尊哲终于有所收获。
那是一摞厚厚的棕色发票。
尊哲仔细翻看一阵后,果然发现了猫腻。
关于群演配剑的发票竟然有两张,一张写着材质铝合金,另一张却写着材质树脂。
尊哲挑了挑眉,打开卧室灯,在灯光下仔细对比两张发票。
果然,写着材质铝合金的那张发票,盖章颜色和字体似乎和另外一张有些差别。
“这一张应该是是张建伪造,用来报假账的,材质树脂这张应该是真的,这中间的差价,定然是全部进了张建口袋。”
正准备拿出手机拍照的尊哲刚把手伸入口袋,却僵在了原地。
他又将手从空空的口袋里伸出,摇了摇头自嘲道:“这年头可不是人人都有手机的,回头先买个手机可是要紧事。”
无奈,他只好将两张发票折好塞进口袋。
“等天黑了再去趟片场道具间,确认一下群演用的佩剑材质,要真是树脂的,那这个证据就算是坐实了。”
尊哲正要离开,忽听门外传来钥匙塞入锁孔的声音。
他脸色顿时一变,立刻将床头柜抽屉合拢,只是等抽屉合拢之后,门吱呀一声也已经被推开。
尊哲心中暗骂一句,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连忙躺平,挪动身子躲在了卧室床下。
只听客厅中传来一个女人欲拒还迎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