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寒潮,水渊清
嘭嘭嘭!
唐怀瑾好似听见身体发出声响,灵力冲破一层层桎梏,为他开辟新天地。
过了许久,灵力从体内逸散,周遭空气都沉重了几分,灵觉敏锐的动物纷纷远离此处。
“灵力离体,筑基初成!”
“没想到那水泓、水溶两人的气运竟然如此巨大。”
打开书册,看到【蒙川水家见闻篇】简单的描述,“需要修改一下了。我有预感,蒙川水家必有腾飞之时。”
……
……
“天气越来越冷了。”
“娘,什么是冷啊?”
“喏,这个就是冷…哈!”丁雨寒将手背贴到儿子脸上。
“啊!”水渊清打了个寒颤,“娘,你坏!大坏蛋!”胖乎乎的小子穿得鼓囊囊,抱住丁雨寒的腿开始撒娇耍赖。
眼看水渊清即将过三岁的生日,丁雨寒特意带他去逛市集。
三年以来,下河村越来越繁华昌盛。
不断有人迁移过来,村庄不断往外扩张,如今下河村虽然名义上还是村,实际上却堪比半个县城。
在水涟的规划安排下,村庄布局以镜湖为中心,呈放射状往外延伸。
而水家,或者说水涟家,已经成为该处地域独一无二的存在。
丁雨寒抱起水渊清,在沿路村民的敬畏眼神中,带着三名仆人走向镜湖。
“娘,放我下来。”水渊清奶声奶气。
“怎么了?”
“我要自己走!”
“阿耶说过,男子汉要坚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可是娘想抱着你。”丁雨寒笑嘻嘻。
“哎呀娘,别耍小孩子脾气嘛。”
看着水渊清一本正经的表情,丁雨寒笑得眼泪都要出来。身后三名仆人也乐不可支。
“娘!快放我下来!阿耶来了!”
丁雨寒转头看去。
整齐的石板路、石板路两旁是排列整齐的房屋,有些房屋门面经营着生意,但各家店铺的摆设都默契的在自己门面范围内,没有侵占道路。
石板路前方,行人如摩西分海分成两半,露出一行人。
迎面而来的一行人,领头的是一名气度威严、表情冷硬的男人。他穿黑色衣裳、额头系着一个深色抹额,浑身颜色单调,并无其它配饰。
尽管男人身后还跟着好几人,但众人的视线都被他一人吸引。
“阿耶!”水渊清挣脱母亲的怀抱,朝着水涟奔去。
水涟摸摸他的脑袋,“快回家去吧,阿芒来了。”
听见阿芒的名字,水渊清兴奋的跳起来。
……
当水渊清回到家,果然看见好几样礼物,有可爱的植物、木雕、好看的石头……
“阿芒叔,你好久都没来了。”
“是么,”站起来好似一堵墙的阿芒,即便在寒冷的天气里,依旧只穿着单薄的粗布衣服。他蹲下身子,“渊清还记得我上一次来是在什么时候吗?”
“要是说得出来,我再送你一个有趣的礼物。”
“一天、两天、三天……”
水渊清掰着手指数,数了半天也数不清楚。
“二十。”阿芒轻声提示。
“啊对!二十天!”
水渊清张开两只手,举着又胖又短的手指,又将手掌翻个面,强调道:“足足二十天!”
“渊清真棒!”
阿芒转头吩咐手下,不一会儿,手下抱着一只浑身漆黑的小狗进来。
阿芒掰开小狗的嘴,舌头都是黑的,“这是我们自家培育的狗,这只品相最好,是看家护院的好手。主人特意让我带来送给你。”
看见小狗的第一眼,水渊清就移不开眼睛。
“五叔专门给我挑的?”
“嗯。”
“五叔真好!”
……
水渊清抱着小狗去后院玩,阿芒监督手下将各种山野货物装卸,然后将一些生活所需物资打包捆好。
水溶很少离开乌蒙山,有什么事情都是让他处理。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他就应该返回了,但今天他没有动身,而是等候水涟返回。
两炷香后,水涟返回。
“天气越来越冷了。”水涟示意阿芒坐下,“山里面情况中怎么样?”
“前几日有一名上了年纪的族人受寒死了。”阿芒垂眸说:“主人预感到,明日夜晚天气会迎来更极端的变化,提醒涟大爷你务必小心应对。”
“这鬼天气!”
水涟骂了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这个东西交给小溶。”
“告诉他,不用担心家里,一切有我跟二泓。”
“我反而更担心山里,也不知道天气后面会怎么发展。”
送走阿芒,水涟来到镜湖。
湖水清澈、灵机氤氲。
他将手伸进水里,湖水冷冽刺骨,连他经过灵力滋养改造的体魄都有些受不了。
“二泓,成功了吗?”
呼啦。
湖波荡漾,一个水淋淋的脑袋从湖水里浮上来。
三年来,水泓绝大部分时间都泡在镜湖里,不仅没有被湖水把皮肤泡坏,反而使其更加白皙娇嫩,乍一眼望去还以为玉石雕琢而成。
他踩着水面,一步步迈上湖心亭。
“成功了。今天就开始吗?”
“事不宜迟,马上开始吧,”水涟神情忧虑,“整个蒙川县已经冷得不像话,小溶说明天还有变化…若是我们不出手,普通人不知道要死多少。”
“好。”
水泓点头,盘腿而坐。
运转《赛博灵枢》功法,体内灵力如湍急的河流在体内奔涌。三息过后,他周围出现淡淡的水雾,再一会儿,整个镜湖湖面都被水雾笼罩。
水涟吸一口气,顿时神清气爽。
“散!”水泓轻喝一声。
雾气轰然奔腾,好似被巨人从中间中立吹气,雾气越过围墙,朝四面八方逸散。
随着距离镜湖越远,雾气越淡,但来到下河村最外围时,雾气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人们只依稀感觉一股清风吹拂。
镜湖外,下河村的村民哗啦啦面朝镜湖跪拜,所有人都知道是水家的修仙者施展法术了,而且还是专门为他们施展、助他们抵御寒冷的法术。
院子中间地段,一个憨厚的中年用被子裹着自己的女儿,旁边火堆烧的旺盛。
可不管火焰多旺,女儿始终冷得打抖抖,嘴唇失血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