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三国:从背锅仓官到三造炎汉

第7章 好人难做,小鬼难缠

  话说杨五在街心闹事,强占公鸡。

  王垕现身阻拦,却惹杨五恼羞成怒劈头就打。

  王垕也不抬头看那劈头而下的棍影,本就不想惹是生非的他,只是晃身躲过。

  随后大声言道:“为何一言不合便打。”

  杨五见其无辜模样,愈发怒火中烧。

  连带着把昨日刚从城里赌场输了个精光,被一把扔出来的事,再加上刚才接连丢脸的恼火一股脑撒在棍上。

  不由分说,全力又出几棍。

  王垕虽然是仓官,但从于行伍,身手自然要比常人强上不少。

  更何况此刻如疯狗的泼皮,几棍虽然势头猛烈,但在眼中也是漏洞百出。

  “喀嚓。”只听骨头脱节声音响起,王垕已经将杨五手腕骨卸下。

  杨五再也无力握住木棍,只是跪在地上簌簌地落下冷汗。

  “你到底是何人?”杨五咬牙出声。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垕。”

  “你凭什么坏我好事。”

  “我本无意掺和,只是看不得你贪人财物,还要当街杀人。”

  见靠山杨五吃瘪,王虎出乎意料地站在其身前,张开没了门牙的嘴巴,斥道:“这陈岩盗我鸡是先,我当街训贼是中,杨五爷帮我撑腰为后,何来欺霸乡邻。”

  其言凿凿,惹得乡邻纷纷议论。

  “是呀,这偷东西本就违法。”

  “杨五虽然霸道,但这次确实占理。”

  “诶呀,这王垕太冲动了。”

  “这王垕走了以后,县长杨大怕是要为难这几家了。”

  只是这么几息,身边的舆论风向瞬间扭转。

  听着身边的风言风语,王垕深吸几口气,自我安慰:“冷静,我不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生来有缘才相聚……”

  心中默想一遍《莫生气》后,王垕才把目光投向面前王虎。

  “且听我讲!”王垕大吼一声。

  四周嘈杂声音一顿,众人都伸长耳朵,准备听点新热闹。

  见四周终于安静,王垕伸出手指,颇有风度地指着王虎道:“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那就是……鸡是陈岩的。”

  王虎被这架势镇的一愣,听完拧着眉毛怪笑道:“本来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原来也就是吓唬人的把式。”

  王垕并未理会他的讥讽,只是看向王虎问道:“你家共养鸡三十二只,丢失一只正是芦花公鸡,对否?”

  王虎答:“对。”

  “与此鸡样貌相似,对否?”

  “哪是相似,这就是那只。”

  王垕挥手示意王虎冷静,随后又问道:“何日丢失?”

  “前日丢失。”

  “那既然如此……”王垕将坠在一旁的芦花鸡拎起,“这新捆缚的草绳又作何解释。”

  此话一出,周遭众人恍然大悟。

  对啊,这草绳是乡里卖鸡铺子独有的,其上独特标记正是佐证。

  况且,鸡身的捆缚痕迹也是新有的。

  王五见四下又有新讨论,急忙开口辩道:“绳可以偷!”

  王垕见其依然狡辩,便又回道:“村里有你这个养鸡户,哪有人敢去乡里买鸡。”

  此话一出,瞬间勾起四下邻里怒气。

  感到气氛不对劲,王虎跌坐在地上,眼球止不住颤抖,低声道:“若是这鸡确实是他买给陈氏补身子用,那我的鸡又在哪里?”

  “井里。”王垕想起今早喝的水,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啊?井里?”

  “是啊,鸡怎么能进井里呢?”

  “我去,我说最近水味道难喝。”

  “……”

  正在讨论的众人发现王垕拨开人群,径直向井走去,一众人纷纷跟上。

  井边,王垕指着王虎道:“就在此井,不信自行打捞。”

  王虎将信将疑,将水桶上坠了块石头后抛下井,左右晃动几番,用力扯了上来。

  众人好奇围上,却在看清桶中的东西后纷纷呕吐。

  王虎离的最近,桶中腐臭味道直顶脑壳,再看里面正是一只腐败的芦花公鸡。

  “这……”王虎目瞪口呆,满脸不可置信。

  “此时正逢雨季,地上草虫泛滥,所以你索性放养。”

  王垕踢开井边泥土,一只小虫被翻出,然后又扭动着钻回土里。

  “你的芦花鸡追食至此,却不慎失足跌入井中。周边泥泞,鸡爪印已被打水的人踩乱,可井边却还是留了一点印记。”

  众人顺着王垕视线一看,井沿正有一个鸡爪状的泥印。

  水落石出。

  王虎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周遭对他的征讨声、对王垕明断是非的称赞声一起涌来。

  “完了。”王虎神情失落,看到杨五正咬牙切齿,趁机逃远。

  那杨五睚眦必报,性情狠辣,此次他丢了脸,王垕更是将他打伤。

  此时放虎归山,恐怕不过几日这村子就要不得安宁了。

  王垕也发现异常,正欲阻拦,却被众人重重围住,纷纷赞叹他的聪明才智。

  王垕只能谢过众人,眼睁睁目送不远处的杨五逃走。

  突然,人群后传来哭声,王垕急忙拨开人群赶去,只见一个年轻妇人正伏在地上,抱着奄奄一息的陈岩哀嚎。

  “快送医。”王垕急忙招呼众人找了块门板将他抬起,送到了乡里郎中家中。

  ……

  ……

  县长府中,杨大看着正跪坐在一旁痛哭诉苦的杨五,眉头紧锁。

  对于弟弟的为人,他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莫说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就是连他说的被人几下就折断手腕,这件事就十分可疑。

  他弟弟虎背熊腰,就算对上数个乡民都不足挂齿,又怎么可能只被一个连生存都困难的百姓打伤。

  “你是说,是叫王垕的打伤了你?”杨大向一旁主簿示意,随后接过户籍册翻看起来。

  “王垕……,是军户?”杨大手一拍桌,又吓得杨五浑身一抖,把正要塞进嘴里的糕点掉在地上。

  “大哥怕什么,就是个小仓官。”杨五捡起糕点,擦了擦又丢进嘴里。

  随后不屑一笑,又够着捏起一串葡萄,挨个丢进嘴里。

  这葡萄可是张骞出使西域带回来的,普通百姓家可能连见都见不到。

  “仓官……”杨大面色阴沉,低声自语道。

  此时,差出去的衙役回来报信:

  “禀报杨县长,方才小人去打听了。王垕乃是曹公部下任峻的一个仓官。

  他曾随曹公攻打寿春,期间还有粮食短缺的传闻。后来依郭祭酒之计,诈降助曹公破城,再后来……”衙役说到这里,话语一顿。

  “后来怎得,快说!”杨大眼睛一瞪。

  “后来听说被屠城吓倒,回家疗养至今。”

  “我以为是什么人物。”杨大轻蔑一笑,“原来是个见不得血的废物。”

  “敢惹我杨大的人,断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杨大脸上露出残忍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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