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三国:我不是汉灵帝

第70章 常山危机

  “陛下,耿武、刘子惠士气旺盛,流民军眼看就不行了。”

  “啊?”

  西园,骥厩丞。

  押房中,前来汇报的赵忠面色焦急。

  刘宏看向赵忠,道:“赵卿,你好像很急。”

  赵忠道:“陛下,臣下也是出身贫苦人家,看不得豪强仗势欺人,况且豪强私下用兵,也违背律法。”

  刘宏清了清嗓子,道:“说实话。”

  赵忠轻声道:“陛下,常山郡尉赵浮是我的同族,他实在看不下去冀州豪强为所欲为,想为陛下做事。”

  赵忠的意思,他们赵家可以打击耿武、刘子惠,帮助朝廷掌控河北局面。

  刘宏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赵卿,你们赵家人不少,你是否知道有个叫赵云的。

  “朕说的赵云,不会籍籍无名,为何张让寻访多日都没有找到。”

  “好像……”

  刘宏急问:“你知道是不是?”

  赵忠支支吾吾道:“河北赵家是有一族子赵云,不过……当初廷尉署说是要给赵云定罪,我就出面……”

  河北赵家是春秋战国兴起的世家,曾经是赵国的统治者,其家族一直延续。

  虽然各郡都有赵氏大族,但纠其族谱,其实都是一家。

  这就是古人常说的,五百年前本是一家。

  赵忠和张让关系亲密,得知张让在捉拿赵家人,就赶紧帮忙遮掩。

  “你……”

  刘宏忽然想到,有很多名单上的人现在还找不到,是不是有人遮掩,如赵忠一般。

  刘宏问道:“快说,赵云在何处?”

  赵忠道:“赵云在常山郡当郡兵。”

  “这人风评如何?”

  赵忠颔首:“风评倒是不错,年纪轻轻,众人都称赞他有灌婴之勇。”

  “灌婴之勇……”

  刘宏想了想,灌婴是汉初有名的骑将,开国功臣。

  赵云有这个名声,说明他的骑术非常厉害,而且有指挥骑兵的天赋。

  刘宏急道:“朕要重用赵云。”

  “啊?”

  赵忠现在也明白了,皇帝名义上让廷尉署抓人,实际上是要暗中培植党羽。

  只是赵云这件事,自己一开始帮忙遮掩,一直不好挑明。

  现在陛下要用赵云,这对赵家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陛下,想怎么用赵云?”

  刘宏沉思片刻道:“让赵云鼓动郡兵,投奔流民军。”

  “啊?”赵忠大惊失色。

  “你不是说流民军快打没了吗?正好让赵云去帮忙。”

  “那赵云不成了贼兵?”赵忠问道。

  “反正早晚要招降,赵云到时候还会回归朝廷的,而且他是奉诏投贼,不算真的投贼。”刘宏解释道。

  赵忠颔首:“这件事,臣下去安排。”

  刘宏道:“让张奉也去,河北还得有个朕的亲近人坐镇。”

  ……

  常山郡,井陉。

  太行山隔断并州、冀州,却有陉道可从中穿行,被称作太行八陉。

  其中井陉道,有大量流民军盘踞。

  这一日,有一太平道马队自雒阳而来,拜见流民军首领张牛角。

  张牛角率众接待。

  山寨正堂摆起酒席。

  张牛角坐在主位,副首领褚燕坐在次坐,大小首领齐聚,一起迎接太平道师君。

  张牛角五大三粗,一看就是粗莽之人,倒也不如褚燕说话斯文,粗声粗气道:“你们太平道派人来我这里,是来做什么的?”

  太平道多次劝说张牛角皈依,张牛角却不同意。

  要不是自家兵马快被官军打没了,褚燕一直劝说,张牛角也不会如此礼遇太平道人。

  首座坐着一人,年轻俊朗,披发抹额,乃是张奉。

  张奉自我介绍道:“我原本是太医令,后来厌恶了宫中侍奉,去南阳创立了赤炎道。

  “再后来,感觉太平道很好,就加入了太平道,大贤良师这次入雒阳论道,我就在他旁边。”

  褚燕朗声道:“我听说大贤良师一位弟子,当堂骂死了一位大儒,莫不是你?”

  张奉道:“正是。”

  “真是青年才俊。”褚燕道。

  张奉道:“大贤良师高卧雒阳,亦知天下之事,听闻常山流民军屡战屡败,十分忧心,于是派我来。”

  张牛角问道:“你有什么可以帮助我们的?”

  “三寸不烂之舌。”

  “打仗靠的是兵马钱粮,张师君不会认为就凭一张嘴,就能退敌吧?”

  张奉笑道:“凭一张嘴为什么不能反败为胜,张仪以横破纵,苏秦助燕破齐,不都是凭借一张嘴吗?”

  “你说的啥?”张牛角面露茫然。

  褚燕解释道:“兄长,张师君说的是两位先贤,他们就是靠着游说,帮助主公反败为胜。”

  张牛角不屑道:“你要是能效仿苏秦、张仪,助我反败为胜,我封你做军师,你太平道在太行山随便传道。”

  “这可是你说的。”张奉笑道。

  张牛角拔出随身削刀:“我愿与你歃血为盟!”

  “这……这就没必要了吧。”

  没等张奉多说,山寨兵将已经摆上祭坛。

  一碗酒摆在桌案上。

  张牛角拿削刀往手心一划,握紧拳头,将血滴在酒中。

  张奉尴尬一笑,拔出削刀,划破了自己的小手指肚。

  张牛角横眉冷对:“你的血金贵吗?”

  张奉道:“我还要写字。”

  “左手呢?”

  “要诊脉。”

  张奉赶紧往酒里滴了一滴血。

  咕咚咕咚——

  张牛角端起酒碗,一口气喝了半碗,随后交给张奉。

  张奉把剩下的酒喝完,表情极其扭曲。

  “这酒好烈!”

  “哈哈哈!”

  张牛角道:“你们河南人喜欢喝没味道的醪糟,我们这里喝的都是鲜卑酿的东墙酒,不一样的。”

  褚燕问道:“张师君,你有何计策?”

  褚燕知道,张奉是皇帝的连襟,一举一动代表的是皇帝,也不知道流民军为什么被皇帝关注,派来张奉。

  就目下而言,流民军节节败退,占领的县城一一被夺走,马上就要被打回山里了。

  皇帝能提供帮助,不管如何,都要试一试。

  当然,这话不能和张牛角细说,他就是一莽夫。

  张奉道:“山寨有没有密室?”

  “什么密室?”张牛角问道。

  褚燕赶紧提醒:“兄长,张师君的意思是,有话要说,需要避人耳目。”

  “哦。”

  张牛角道:“有说话的地方,请!”

  三人来到一处悬崖边,站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

  这里果然十分敞亮,不怕有人偷听,就是有点吓人。

  张牛角朗声道:“张师君有何妙计,说吧。”

  张奉道:“听闻褚副首领和常山郡兵赵云是同乡,劳烦你休书一封,我去劝降。”

  张牛角嘲笑道:“我当你有什么妙计,原来是要劝降郡兵,怎么可能?”

  褚燕打断张牛角,笑道:“兄长,由张师君出面,未必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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