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慈善怎么样？”

　　慈善的龌龊事很多，柴木羊也是有所耳闻。

　　好像现在很多企业，都很喜欢给张焕的慈善事业捐款，金额极大。

　　她不信没人在这一块领域中饱私囊。

　　就在她继续收集消息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里。

　　来电显示，是一个叫“徐可冰”的名字。

　　这个女孩，就是之前在校企合作的学校里，把《世界之下》这本书交给柴木羊，让柴木羊帮忙挽回西方形象的女同学。

　　“她找我干什么？难道她又有张焕的消息了！”

　　柴木羊眼睛一亮。

　　这一次行动，虽然没有让张焕公开丢脸，但至少也恶心了张焕一回。

　　徐可冰可是功不可没。

　　如果徐可冰再提供什么有用的情报，她说不定能狠狠地让张焕再挫败一次！

　　接通电话。

　　“喂，徐可冰？”柴木羊问了一声。

　　“柴记者，是我！”

　　徐可冰回了一声，声音带着委屈，道：“求求你，帮帮我！”

　　柴木羊心头顿时一乐。

　　有大新闻！

　　真的是能搞张焕的！

　　柴木羊问道：“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跟我说说，是不是遭到迫害了？”

　　“对对对！学校迫害我！”

　　徐可冰特别激动。

　　“他们怎么迫害你的！”柴木羊语气愈发亢奋。

　　张焕！

　　我又抓到你的小辫子了！

　　徐可冰道：“今天我在期末考试，结果学校突然找上来，把我带出了教室，不让我考试！”

　　“你作弊了？”柴木羊心头一凉。

　　不会是这种令人心寒的消息吧？

　　她要的是张焕的小辫子。

　　不是帮徐可冰解决问题的。

　　她没那么闲！

　　哪怕徐可冰帮过她！

　　“不是，我没作弊，学校直接给了我退学处分！”

　　柴木羊立马意识到问题所在。

　　一定是张焕公司的人，经过调查后，发现她和徐可冰接触过。

　　这是报复！

　　“他们的理由是什么？”柴木羊道。

　　“因为我……我……我昨天去酒吧，跟几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徐可冰有一丁点儿的不好意思。

　　这点不好意思，很快就被她自己的“利己情绪”覆灭。

　　“凭什么啊！”

　　徐可冰怨气满满，道：“我怎么玩不是我的自由吗！我是成年人，我连自由选择我的生活的权力都没有了吗？学校太恶心了，它过度干涉了我的生活，难怪华国这么烂，这要是放在先进文明的阿美利肯，我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

　　柴木羊黑着脸，直接挂了电话。

　　现在是2011年。

　　哪怕已经有些不要脸的人，在社会四处存在。

　　但总体风气而言，还不像是从18年开始之后那么败坏。

　　这种事，柴木羊哪怕心里有一点点认可，她也知道帮不了。

　　她又不傻！

　　凭什么打逆风局？

　　另一边，徐可冰人傻了。

　　“啊啊啊啊！她居然挂了我的电话！”

　　正要卷铺盖走人的徐可冰在宿舍发出尖叫。

　　……

　　“张总，这个勾结柴木羊的学生，我们已经给予辞退处理了！

　　“真没想到啊，您说得还真没错。

　　“这种背叛学校，背叛国家，向往阿美利肯的人，私生活真的很乱。

　　“我们随便查了一下就抓到了证据。”

　　办公室里，

　　校长穆英华，对着张焕感慨不已。

　　张焕道：“有的时候，刻板印象不是别人故意抹黑，反倒是一种人脑对大数据的统合。”

　　“大数据……”穆英华听过这个概念。

　　学校也正在开辟大数据课程。

　　只是还在理论阶段，估计要今年才能归纳成一个单独的专业。

　　张焕笑道：“就好像网络上特别喜欢叫的女人，一般都是没工作，长得丑，身材差，没人爱的。”

　　“啊？”穆英华愣住。

　　这一炮给他搞不会了。

　　“这……就是大数据吗？”穆英华喃喃道，心头思考着其中的逻辑。

　　“可是……为什么？”

　　张焕道：“其实你这么想，有才华的女人，喜欢别人夸她的才干，长得漂亮的女人，喜欢别人聚焦她的颜值，身材好的女人，喜欢别人赞美自己的婀娜多姿，家里有钱的女人，希望男人都是拜金虚荣的东西，为了钱对她千依百顺。

　　“这些人，专注自己的特长，根本没空去折腾其他有的没的。

　　“只有没钱、没身材、没才华、没颜值的人，才会跟疯了似的四处咬人，因为没人爱啊！”

　　张焕摊开了手。

　　穆英华这一下，倒是懂了：“同样的道理，只有私生活特别乱的人，才会向往阿美利肯的混乱和无度。”

　　“对咯！”张焕点头，又道：“当然，也有纯蠢的人，觉得阿美利肯真的很先进文明，可是能考上长三角五大名校的人，能有多蠢？”

　　穆英华感慨。

　　这种大数据的统计学，应用在生活里，真的很容易从一个人的偏好里面，猜出这个人的大体模样。

　　难怪张焕知道告密者后，几乎都不用脑子，就可以猜到这人的情况。

　　“张总的人生智慧，我自叹不如啊！”

　　年近四十，搞了一辈子学问的穆英华，此时心服口服。

　　张焕换了个话题，道：“再过几天，第一批次招生就要开始了吧？”

　　不像是张焕自己开办的五所学校，都属于私立学校，纳入三本范围。

　　和名校合作的校企合作的项目。

　　这些合作项目，至少都是二本专业。

　　其中还有少量一本专业。

　　“还有一个星期。学校这边，最近也挺忙的。我们有很多宣传工作要落实，招生简章，宣传……还有许多来学校参观的家长也要照顾到位。”

　　“张总，今年有些学校，偷学我们，给一些偏科生开辟通道。

　　“比如吴省浙大，开辟了几个专业，允许英语不及格的理科生，根据理科综合和数学成绩来报名。

　　“这不是跟我们抢人才吗？”

　　国内，其实有很多天赋异禀的学生，在班级里被戏称为学神。

　　这种学生，读高中的时候，从来没有认真上课。

　　该睡觉睡觉，该打游戏打游戏。

　　又或者看小说、打篮球、谈恋爱。

　　总之不务学业。

　　偏偏这类人，每次期末考试之前，把课本从头到尾翻一遍，都不需要听老师的教学，就能在期末的理科中考出高分。

　　这类人靠的就是理解能力。

　　在需要死记硬背的文科专业，尤其要求背诵的英语、历史和政治，三个科目里，他们便会折戟。

　　这种天才，很有培养的潜力，可是文科的数学会降低难度，理科的英语和语文并没有降低难度。

　　导致这类学生，在高考竞争中，很难考上契合他天赋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