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收到消息,说井钟镇来的车队到了,让明天准备走的同学做好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
周林这边确定跟最后一批走,所以没人在意,大伙该干嘛干嘛。
到了晚餐的时候,刘勤又来了小营地,借口他们这儿伙食比大灶好,她是来蹭饭的。
同学们自然表示欢迎。
这里面只有周林知道真相,其他人只是根据上午她和范剑一起拉着手出现,最多有点怀疑,却也很难相信他俩会走到一起。
毕竟跟李志比起来,范剑并没什么优势。
顶多借着周林吹些狐假虎威的牛皮而已,很容易被拆穿。
而且赛乃姆昨天刚走,谁也不信他俩这么短时间能好上。
从中午两人的互动来看,最多也就是关系稍近一些,应该还没发展到男女朋友的程度。
实际上吃饭时也确实如此,刘勤跟江琴她们三个同组的女孩聊得更多些,也多是关于女人的话题,范剑基本上插不上话。
饭后她也没走,大伙都待在帐篷里烤火闲聊,跟开茶话会似的,吃着零食喝着茶,气氛十分热闹。
一直到快十一点,范剑收到赛乃姆电话跑到外面去接,才算活动结束,大伙要回各自帐篷休息,刘勤告辞离开。
她走时跟外面打电话的范剑对了一个眼神。
不久之后,营地安静下来,刘勤出去绕了一个圈,悄悄从外围绕到范剑的帐篷,一进去便主动扑到还在接电话的范剑身上。
而范剑也只得以没信号的理由,迅速挂断赛乃姆的电话。
过没多久,刚让水娃给自己洗过澡,躺下来准备睡觉的周林,耳边就听到刘勤若有若无的呻吟之声。
操!范剑最近牛羊肉吃多了吧,真特么有精力。
拎着衣服和睡袋上了车,关上门躺下,忽然觉着这情形跟昨晚非常像。
唯一的不同是,没有热巴发的消息。
忘了,跟热巴联系的那个手机关机了,她就算想联系也联系不上。
犹豫一下,还是拿出手机开了机。
之前范剑接电话时,就是皮亚和赛乃姆赶到乌大的时间,当时皮亚的电话肯定没少打。
现在过去一阵时间,她一直打不通,又坐了一天车,应该不会再打了吧。
手机一开,果然有十几个皮亚的未接电话,同时还有她发来的大量消息,直接被周林忽略。
然后便看到热巴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小哥哥,睡不着又想听墙根了怎么办?”
马上回复:准备出门,五分钟到。
热巴秒回:收到,么么哒!
还不到五分钟,车子就到了乌大营地,却见热巴已在等候,只不过她今天没裹被子,衣服穿得一件不少,还背了个双肩包,显然已准备多时。
待她上了车,问道:“怎么还背着包,准备离家出走?”
“是呀,你愿不愿意收留?”
“唉,我这么大一善人,怎么忍心你小姑娘在冰天雪地里流浪,只能收留了。”
“呵呵,那谢谢大善人了!”
热巴快速的脱着衣服,又问道:“今天车队过来接人,明天一早返程,你走不走?”
“不走,准备跟着最后一批人走。”周林道。
“为什么呀?”热巴问。
“舍不得你呗,尽量拖延几天。”
“我也舍不得你怎么办,能不能不走了。”褪尽衣物,热巴钻入被窝。
周林不能回答这种问题,便将她一把抱入怀中,直接吻了上去。
热巴“嗯嗯”了两声,便顺从的配合起来。
这时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周林心中一紧,后悔接到热巴的时候没有立即关机。
然后才发现,响的是另一部卫星电话,还是范剑打过来的。
心情稍稍放松,放开热巴接起电话。
然后就听到范剑急切的声音:“周林,对不住了啊,我刚才把你这个电话号码给皮亚了,赛乃姆都急眼了,我实在顶不住压力,赶紧跟你说一声,她可能马上就打过去,接不接你自己决定,可千万别怪我。”
说话间,手机提示,有另外一个号码打过来。
还行,范剑虽然出卖了自己,却立刻打电话过来通知,也算是把墙头草玩的明明白白,两头都不得罪。
说了一声“知道”便挂断电话,接通另一个号码,旋即听到另一头的哭泣声,周林立刻皱起眉头。
“是你么周林。”皮亚抽泣的声音传来。
“是我。”周林冷冷道。
“你为什么关机,是不要我了么?”
“我不是跟你说了,从你走后,咱们就算分手,暂时不要联系。”
“可我想你呀,不停的想,根本控制不住,心里难受的厉害。”
周林叹了口气,道:“难受就对了,记住这种难受的感觉,把它用到你的歌声里。”
“可我真的好痛,我不想唱歌了,只想要你。”对面又哭了起来。
“不行,唱歌是你的梦想,我不能破坏你的梦想,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电话,以后不要打了。”
对面沉默许久,忽然歇斯底里的喊道:“周林!你就是个混蛋,我恨你!”
周林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然后挂断了电话,随即在两部手机里将皮亚拉黑,并删除了好友。
世界总算清净了。
放下电话,看到热巴奇怪的眼神,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真跟她分手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没办法,为了让她体会失恋的感觉,以丰富她演唱《月光谣》的情绪,只能这样做。”
“这么说,你心里其实很喜欢她?”
“当然了,那么漂亮的姑娘,性格又温柔,谁不喜欢。”
“那我呢,算什么?”
“嗯……算是一起听墙根儿的小伙伴吧。”
“噗嗤!你真坏!老实交代,你心里是不是也很痛苦,所以才找上我,只是为了填补你的创伤。”
“这话说的,明明是你先找的我。”
“我只是找你玩呀,谁知道你一上来就那个人家,明明就是利用我治疗你的情伤。”
“这样说对你不公平,其实我觉着你也不错。”
“呵呵,给个安慰奖是吧,算了,不跟你计较,我也不在乎,反正你最后别像对待皮亚一样对我就行了。”
“嗯,保证不把你拉黑,抬下腿。”
“哎你轻点!我可不像皮亚学过舞蹈,劈不了叉。”
“你们民族不是从小都能歌善舞嘛,劈个叉算什么?”
“那是两码事好不好!对了我问你,皮亚唱的那首歌是你最早唱的,你把歌给她了么?”
“嗯!”
“你对她用情挺深啊,那首歌我以前从没听过,要是换我唱,说不定也能红。”
“你专心点好不好,这样聊天不给一点反应,让我很没面子。”
“我就是故意聊天转移注意力啊,你一点不懂怜香惜玉,人家快疼死了。”
“我特么才刚开始,你咋就疼了。”
“昨天弄的还没好啊,求求你了,今天能不能快一点。”
“饶你一回,天亮前放过你。”
“呜呜呜~我后悔了,今天就不该找你!”
“活该,谁让你招惹我的!”
……
周林没有食言,天还没亮就把热巴送回营地。
姑娘吃力的穿好衣服,嘴里骂骂咧咧,一瘸一拐的回了帐篷,发誓再也不主动联系对方。
周林则回到小营地,钻回自己的帐篷,一头扎进被窝开始补觉。
没多久大营里就热闹起来,准备离开的学生和外聘人员都起床收拾东西。
刘师傅也提前给他们准备了热腾腾的早餐。
半小时后三辆后八轮碾压着厚厚的积雪开过来,一些吃过早餐的学生开始往车上装行李。
天刚蒙蒙亮,车斗里装满坐在行李上的人,缓缓驶离,去本地考古队的营地集合其他车辆一起出发。
营地中又安静下来。
到了上午,天空不再飘雪,阳光忽然明媚起来,营地又开始热闹。
一下子走了大几十号人,腾出来不少帐篷,陈玉梁组织学生和外聘人员,将空出来的帐篷支架拆卸收起,篷布却加盖到其他的帐篷上面。
有了两层篷布,会让单薄的帐篷增加一些保暖。
而在周林他们的小营地,这时候依然是静悄悄,除了大壮一个人坐在吃饭的帐篷里发呆外,竟没一个人起床。
一开始下雪的兴奋已经过去,反正起来也无事可干,早饭用零食就可代替,大冷天还是躺在被窝里更舒服。
对于范剑来说更是如此。
起来吃早饭?根本不存在!
一个刘勤就让他吃不完了,大清早再来一发才是人生乐事。
一发不够就两发,大不了中午恶补一顿就是了。
中午时分,他忽然感觉天旋地转,手脚无力,眼前景象模糊,浑身虚的不得了。
幸好帐篷里零食不少,还有热量很高的切糕和士力架,狂吃了几块才止住身体颤抖。
睁着一双黑眼圈看着刘勤,心中感叹:“果然是个磨人的妖精,一夜下来差点把自己吸干了啊!不行,以后要节制,七次郎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吃饭时见到周林,也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不禁纳闷。
好容易逮到独处的机会,问道:“我这是一夜九次搞得不成人形,你干嘛了呀,怎么看着也是一副哔尽人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