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梨听唐充说的,自然心知肚明。可心里纠结,还是难以释怀。
董梨忍不住抱怨说来:“我当然看到了!只是……,‘火星君’的元神,怎么不找别个腹中胎儿重生,偏偏选中这妖兽呢!上天为何如此安排?”
唐充听出董梨话中的无可奈何,一时片刻间,不知怎么安抚董梨才好。
唐充只好附和着说:“董小妹,眼下别无他法,只能耐心等待了!”
唐充意会董梨心下难受,纠结之事一时难以释怀。
唐充想让董梨分心出来,霍地想起真公主千丈宁和所托之事。
唐充随即问来:“董小妹,公主相托之事,不曾忘吧?今夜顺道给公主了却心事,不知意下如何?”
董梨听唐充问来,意会在分散她的注意力,心知唐充是为她着想,随而点头以应。
唐充随即取出千丈宁和画的草图,认准了国王、王后住的‘清心殿’的方位。
唐充、董梨在各宫殿顶间腾起落下,几起几落之后,来到‘清心殿’。
唐充、董梨就着站在‘清心殿’对面的宫殿顶上,朝‘清心殿’内院观望。
唐充、董梨见‘清心殿’内院屋里亮着烛火,从灯影下显出屋里两个人的身影来。
唐充、董梨注意到‘清心殿’前,由四个为一小队的士兵,在殿外来回巡逻。
唐充心下随而想来:“殿外有士兵看守,屋中之人必是被假公主软禁的国王和王后。”
唐充心下如此想来,与董梨说了。
董梨却说出自己不同的见解来:“假公主阴险恶毒,她料到有人来救国王、王后,她事先必然早做了安排。殿里的两人,不一定是真的国王和王后。”
唐充听了董梨见解的话后,想起婚礼上曾见过妖兽兵假扮的国王、王后,觉得董梨言之有理。
唐充随之说来:“董小妹所言极是!董小妹既然如此肯定,屋内那两人并非真的国王、王后。”
唐充跟着说出自己的见解:“那真的国王、王后必是关在它处,或许就在这‘清心殿’的偏殿之中。”
唐充话说至此,扫了‘清心殿’两旁的偏殿,随而说:“这‘清心殿’的偏殿还真不少,我们只有一间一间地寻个遍了。”
唐充、董梨随而朝‘清心殿’左边的偏殿飞身而下,在偏殿逐个殿的寻找,都没找到国王、王后的踪影。
唐充、董梨正想绕道,往右边偏殿继续寻找。
唐充、董梨霍地发现,前方不远黑森森地,却有微弱灯光透出来。
唐充、董梨好奇心起,寻着灯光悄声走近。
唐充、董梨走了七八步,眼前出现一道草藤编扎的栅栏。
唐充、董梨依栅栏往里张望,见一矮茅草屋挨着墙根而建。
茅草屋以草藤和朽木搭成。
唐充、董梨轻声推开栅栏,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二人脚步疾进,片刻即撺到茅草屋门边。
屋里一个妇人的声音,无奈说来:“王上,恐怕……你我都……看不到……明天的……日出啦!”
屋里一个浑厚男子的声音,安抚说来:“王后,你别担心!我们的女儿心地和善,不会那样做的。”
唐充听了屋内二人的对话,从门缝往屋内看进去。
茅草屋内唯一的一张木床上,坐着一男一女,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的是粗布破衣平民打扮。二人挨着坐在床边,彼此肩靠着肩,相互依偎在一起。
唐充看至此听至此,小声对旁边的董梨说:“屋里的两位,才是真公主的父母,‘尼伏国’的国王、王后。”
董梨听唐充的话,点头认可。
唐充、董梨正想推门而入,听身后有脚步声。
唐充、董梨立时往门边暗处躲起。
不一会的功夫,三人出现在栏栅外。
董梨随而朝栏栅处看去,看到三个人站在栏栅外,从三人的衣着,看出这三人的身份来。
董梨随而悄声与唐充说了。
这三人乃是一个内侍和两个随从。
内侍娘娘腔又尖又细的声音,在栏栅外朝内呼叫:“呆在屋里的,还有气没有?还有气的话,就应个声。”
王后没好气的回应说:“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内侍听了王后的话,随而阴诡一笑。
内侍接过话头说:“假国王、王后,没自行了断就好。不辜负公主为你们精心调制的上等美酒,成全奴才相送之意。”
内侍说完,一脚踹开栏栅,快步走至茅屋前,即推门而入。
跟在内侍身后的两个随从,走前面一个随从手里端着一个木托盘,盘里盛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两个随从一前一后跟着内侍进了屋去,走后面的顺手从里把门掩上。
唐充、董梨听了这内侍的话,都听出话里真正的意思:这是假公主以上等美酒,实则是毒酒,来谋害国王和王后。
唐充、董梨心上不由的都暗叫:“不好”。
唐充在这节骨眼上,也顾不了许多。
唐充一脚踹开门,随而闯进门去。
董梨随唐充之后跟着进入。
屋内两个内侍的随从,正分别给国王、王后灌毒酒。
内侍则阴诡的笑看着。
唐充一脚踹开门,门内靠近门的内侍还来不及反应,被一下打开的门板打中,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扑倒,实打实的吃了一记‘狗啃泥’。
两个随从正强迫给国主、国母灌服毒酒,听到背后的响声,一下停了手上的动作,回过头来看怎么回事。
内侍伤得不是很重,勉强从地上爬起身来,气急的回头看是谁。
内侍见一老一少站在身后,手扶着被撞痛的腰,气恼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董梨听这内侍的问话,心道:“他们不认得我们,这道好办啦!”
董梨脑筋转得快,应声回话:“娇娇总管让我们来此,看你们如何行事。”
内侍听董梨如此说,以为两人是娇娇的亲信不敢得罪。吃了这一记亏,只好忍气吞声。
内侍随而谄谄笑说:“原来是娇娇总管让你们来的。”
内侍看向两个随从,催促说:“你们还不快放下手中酒杯,给两位贵客看坐。”
两个随从听了内侍的话,四下里扫了一眼,屋里只有一张凳子,此刻侧倒地上。
一个随从说:“这屋里只有一把破烂小凳。”
内侍听了这话,一脸歉意地对唐充、董梨客套说:“真对不住,这屋子简陋,连坐凳都没有一双。只有一把,让你老坐吧!”
‘素喜蓉’(唐充)假意客气的说:“还是你坐吧!老身站着看就好。”
内侍见‘素喜蓉’推辞,只好迁就附和着说:“既然贵客不坐,那奴才也不坐了。”
内侍陪着笑,看着唐充、董梨问:“娇娇总管放心不下,差遣两位来看着,怕我们办不好事,出了差错是吧?”
董梨面带愠怒说:“正是!你们行事,还真不合娇娇的意。”
内侍听董梨训斥的话,不解地问:“有何不妥?”
董梨故意气恼回应:“你们这么强迫给国王、王后灌毒酒,他们死得不好看。”
董梨又说:“公主是想让他们乖乖的听话,顺从的服下毒酒,命丧黄泉之时,走得安详宁静,不致让大臣们看出端倪来。”
内侍和两个随从听董梨说完,同时‘哦’了一声。
董梨见内侍和两个随从对她胡诌的话信以为真,接着又加油添醋说:“你们好好想想,国王、王后的死讯一旦公布出去,太医、文武大臣定来悼祭,看到国王、王后的死状,心里岂不起疑?”
董梨话说至此,心下暗暗好笑,接着又说:“你们应该循循善诱,对国王、王后说恭维好听的话,让他们心甘情愿喝毒酒赴死。”
董梨又说:“国王、王后死得安详心宽,太医、文武大臣等来看了,心里才不会起疑。”
内侍听董梨说完这番话,不由地竖起大拇指。
内侍随而夸赞:“贵客言之有理,一席话真让奴才折服。贵客想怎么着,奴才全依着就是。”
董梨听这内侍说的客套话,心里暗暗好笑,心道:“我等的就是你这句。”
董梨随即问来:“你们都信得过我们么?你们都依着我们的法子么?”
内侍听了董梨的话,乐得她如此相助,自己省心又省力,正合心意。
内侍随之恭顺地语气说:“那就有劳两位贵客费心了。不过,不可拖延太久,娇娇总管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
唐充想到娇娇与灰暗眉来眼去的亲密举止,乘机戏言:“你们不必着急,娇娇今晚怕是脱不了身,也理会不得你们。”
唐充话说至此,随意抬头看天上一眼,见天上挂着如圆盘般的明月。
唐充随口一说:“今晚月圆夜,该当赏月开怀畅饮才是。我们一定把事情办的妥当,你们尽管放心吧!”
内侍听唐充的话,依附着说:“那我们就在栅栏外等候佳音。”
内侍说完这句客套话,与两个随从一并退出栏栅外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