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柏的牛仔靴底黏着三小时前碾碎的苜蓿汁，驾驶室铁皮被晒得能煎鸡蛋。

　　他扯了扯浸透汗水的法兰绒衬衫领口，窗框缝隙透进来的热浪把仪表盘塑料壳烘出淡淡的焦糖味。

　　左手要在六个液压阀间跳工业华尔兹，拇指控制茎秆导流板仰角，无名指微调行进速度，小指则悬在红色急停按钮上半英寸晃悠，每个关节都在重复运动里发出咯吱响。

　　这苜蓿收割起来看着解压归解压，但依旧会腐蚀人的时间感。

　　“见鬼的二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