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明殿前歌舞升平,赵恒带着陆钰进承明殿收获了一大片目光,坐在高位上的景安帝,皇后和骊妃也看向了赵恒和陆钰。
坐在高堂的是景安帝,在看清陆钰的样貌后,面色微怒。
赵恒无视面含微怒的景安帝,直接带着陆钰来到右侧第二席位入座。
霎时间,殿中的人动作停滞。
坐在景安帝右下方的骊妃开口问道:“赵公子这是何意?你可知宫中不可随意带外人进入,违反宫规轻则脱帽打十五军杖,重则丢了性命还连累亲家,这多不好啊。”说完还看了一眼景安帝。
“骊妃这话说的,微臣惶恐啊!”赵恒目光看向景安帝缓缓说道,“这位是家中父亲认的义女,是臣的义妹,赵明钰。”
殿内大臣及其家眷开始窃窃私语,顿时,殿内像是早上的集市,喧闹不堪。
景安帝看着喧闹的大殿,脸色更是黑了几分,一旁的陈公公见状立马高喊安静,尖细而响亮的喊声,让大殿里的的群臣及家眷闭上了嘴,但仍有人在窃窃私语,守在旁边的宫女在看到陈公公的眼神示意后,再次提醒了还在讨论的群臣家眷。
y
一时间,沉默在大殿里蔓延。
一会儿后,景安帝道:“赵卿,此事宁国公可从未和我提起过啊,不知这是从何处认的义女?”
“回陛下,明钰是微臣往西南颍州府查探地龙翻身事情的时候认识的,她的爹娘世代从医,在颍州府出现地龙翻身情况后积极搭救受伤的平民,也搭救了微臣,若不是明钰,微臣现在的手臂可能早已经断了。”
“原来这就是你当时在颍州府待了两个月才返程的原因吗?”景安帝捋了捋并不长的胡子说道,“看来是朕误会你了,这样的话,明钰该赏,竟然搭救我朝的肱股之臣,该赏。”
“微臣不劳陛下费心了,微臣已经处置妥当,并且还认做义女,以后她就在国公府享乐就好。”赵恒拱手道。
“既然都问清楚了,那么宴会就开始吧。”坐在皇帝旁边许久未出声的皇后开口说道。
断掉乐声继续响起,舞姬们继续展露身姿,各大臣及家眷开始为骊妃说贺词。
“祝骊妃,岁岁春无事,相逢总玉颜。”
“祝骊妃,福寿安康,笑颜永驻。”
“祝骊妃,多福多寿,如鹤如松。”
“祝骊妃,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祝骊妃,......”
......
很快,贺词已经进入尾声。
“陛下!永夜宫走水了!”一名侍卫急匆匆从殿外跑进来一个滑跪到了主位下面。
景安帝手中的杯子应声落地,杯中的果酒尽数撒落在地上。
皇后立马拍了拍景安帝的后背,景安帝才松懈下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从主位上起来,跑了出去。
留下殿内一众大臣及家眷面面相觑,皇后和骊妃也相继离席。
景安帝跌跌撞撞的跑向了永夜宫,在永夜宫门口看着熊熊大火燃烧,宫内所有侍卫和宫女都在尽力扑火。
一个时辰后,火灭了,景安帝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废墟,看着宫女侍卫还在扑灭着剩余的火星。
不久后,侍卫们从废墟里抬出一具尸体,已经看不清模样,但依稀还能辨认出是个身形消瘦的女子,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猫。
景安帝慢慢的朝着那具尸体走过去,每一步似乎都有千斤重,双目猩红。
“阿悦,以后我们一起外出游历好不好?”少年景安帝对面前的粉衣少女说道。
“不好,你太笨,出去容易被骗。”粉衣少女都没抬头看一眼少年景安帝,低着头继续画画。
“我很聪明的好不好,就算我被骗了,不是还有阿悦会给我出头嘛?”少年景安帝仍旧不依不饶说着。
“我才不会给你出头呢,我才没那么傻的朋友。”粉衣少女仍旧低头作画。
少年景安帝满脸不悦,但还在给粉衣少女磨着墨。
“停,不要磨墨了,我画都快画完了,怎么还磨了那么多,你知道这墨块有多难得嘛!”粉衣少女气鼓鼓的看着少年景安帝。
“我...我不是故意的。”少年景安帝挠了挠头说道“大不了你和我说,我去问问我父皇让他多给你搞几块。”
“才不要,你看你什么事都要去找你父皇,这样的人我才不会和他以后去外面游历呢。”说罢,粉衣少女拿着画转身出门了,留下少年景安帝在屋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