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秦夫人更加提防秦贵,如今将二房所有的孩子都放在一处养,各派了一个管事姑姑,秦贵已经是丧心病狂了,不得不防。
“夫人,夫人!三少爷回来了”
管家急匆匆跑进来,脸上带着激动,对着秦夫人道
“三少爷?你说的可是阿珫?阿珫回来了?”
“是是是,正是秦珫少爷”
秦夫人听罢,慌忙提裙大步走出去,门外,一行人立在此处,为首的是一位身着黑军袍的将军,络腮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那将军见到秦夫人,拱了拱手
“夫人安好,杨者领圣命回京述职,带秦将军话,禹城局势动荡,固齿国蠢蠢欲动,圣上命秦将军暂守,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归家,特让秦三先行回来”
秦夫人点点头
“有劳杨将军,快,莫姑,备茶”
“夫人不必了,既然话已带到,本将需尽快入宫,这边就先告辞了”
“如此,将军受累了”
杨者行了礼也不多言,转身上马离去,秦三也就是秦珫,穿着军士衣袍,从后方大步踏出来
“娘,孩儿回来了”
秦夫人瞧见他,拉着他左看右看,秦珫笑道
“娘这般样子,可是怕孩儿会缺胳膊少腿?”
“莫要胡说!”
秦夫人瞪了他一眼,怪他口不择言,行军之人对此般多有忌讳,哪能随口胡诌!
“好好好,是孩儿的错,快些进去吧,孩儿饿坏了,对了,小妹人呢,怎么我回来了也不见她出门迎接,莫不是不愿出来接我?”
“你小妹今日应邀去了伯侯府,连带着你堂妹,再说,谁知道你今日会回来?”
“好好好,知道了,既如此,娘,快些进去吧,这天寒地冻的,冷死儿了”
“哎呀,是是,快快快进去说”
晚间秦贵听闻秦珫回来,难得来了大房院里,秦夫人面不改色,捧了杯热茶坐着,秦珫倒是热情的见了礼,秦贵摆摆手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阿珫,两年不见,都成了一个大男子了,不错不错,在军中怎么样?可曾立了功劳?此番陛下论功行赏,是否能排个前锋军啊?阿允呢?在军中怎么样?是否立了功劳?你二子从小跟大哥习武,天赋异禀,可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啊!”
闻此,秦珫些许尴尬起来,还未言语,秦夫人放下茶杯便开了口
“二弟,阿珫今日到家,还未稍做休息,你便来质问!你如此般功利心重,别说阿珫和阿允,便是二弟到了这般年纪,不仍然是文不成武不就?何必还去管他人事!”
“嫂嫂说的是,倒是我爱子心切了,我一直把阿珫阿允当作我亲生儿子来看,如今也不过是想关怀一下,是二弟多嘴,哈哈哈,既如此,二弟在院子命人摆了宴席,晚间便为阿珫接风洗尘,嫂嫂你看如何?”
“如此,倒是多谢二弟了”
秦夫人听罢也没有拒绝,秦贵离去后,秦珫纳闷,为何此番回来,觉得二叔比两年前给人的感觉更奇怪,嘶,阴森森的,秦珫莫名想着,又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对二叔意见太大!
回廊院,伯侯府宴罢,已经将近酉时,秦映下了马车,伸手接瑚幼下来
“堂妹慢些,有水”“多谢堂姐”
二人进府中,瑚幼先行回去了,秦映看见正堂里人影晃晃
“娘,这是做什么啊,今日有何喜事?”
秦夫人笑了一声,没说话,指了指门外
秦映回头,就看见了秦珫双手抱胸,傲娇的靠在门上
“小妹真是没良心,这都什么时辰了,三兄等你等的花都谢了,亏的三兄回来还给你带了礼物来”
“啊!三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让家仆去唤我?我瞧瞧”
秦映对着秦珫左看右看
“哎哎,哎,你怎么跟娘一样啊,回来就拉着我看,你看,我可好得很呢!”
秦映锤他一下,又拉着他走
“快快,礼物呢,给我看看,三兄,你都不知道你一走都没人跟我对打,我可无聊了”
“啧啧,果然我秦珫的小妹就是不一样,人家姑娘都是绣花作画,你倒好,舞刀弄枪,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哎哎,哎,打我干嘛,我又没说错……”
秦夫人笑着看着两个人打打闹闹往回廊院去,摇了摇头,两个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