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共享?
结灵侣吗!
道侣的一种,一般走个形式仪式便好,结成生死伴侣则属于天道誓言,灵魂契约的一种。
即使两情相悦也很少有人会结生死契。
毕竟人心是多变的,猜不得更赌不得。
“你认真的吗!”夜笙都惊讶了。
这得是多怕她跑了呀!
若有一方情意不坚或解除生死契,就会受到反噬,轻则修为全失,重则身死道消。
“怎么,笙笙不敢?”北溟漠扬起的笑容不达眼底,直勾勾盯着她。
“还是你……从未心悦本帝?”他的眼神危险带着强势。
夜笙放下手中东珠:这些宝贝也不是非得要。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夜笙被他这眼神盯得心里怪发毛的。
喜欢就喜欢,爱了就爱了。
干嘛非要搞些花里胡哨的来证明。
何况,修行世界,其寿绵长,保不准以后他就喜欢上别人了。
她不轻易动心,一旦动了便是认真的与那人在一起。
可这契约是生死契,他如此强还好,可自己这般弱,若有危险亦会反噬一半在他身上,并不公平。
而且,若他变心契约亦会反噬,波及自己,不就完犊子了!
“本帝若没考虑好,会提?”北溟漠逼近她反问。
他也不掩饰了,把人逼到角落退无可退,全身都透露着浓浓的占有欲。
“跟本帝结契。”
夜笙结巴:“我……”
这该死的男人,在威胁她?
“愿意吗,和本帝结生死契,生死不离。”
“我……”
她怎么回,这好突然呀!
北溟漠胸腔跳动,从未害怕失去什么,但他如今怕了。
生死契,还有一个用途,便是只要心意相通,无论她在何处,自己都会有所感应。
他这般认真,患得患失的模样好似自己是个渣女,明天就要把他抛弃了般。
夜笙连凶都凶不起来,弱弱道:“可否让我考虑一下下?”
北溟漠轻呵:“你是想考虑,还是想跑?”
夜笙:“……”
真不好玩,这男人越来越了解她了。
他轻叹转身,有些落寞:“行,本帝知道了。”
夜笙:嗯,知道什么?
“北溟漠……”夜笙想再解释一下,她没有不负责的意思。
“是本帝奢求得太多了,以前本就一个人独自在这孤山千年,又怎敢误佳人觅寻良缘,是我强求太多了。”
他作势便要走,夜笙忽被他这孤寂悲凉,错付的模样软了心。
她上前扯住他衣袖:
“哎,我又没说不同意。”
他如此冷漠狠厉,独自一人在这方吃人的世界成长,得经历多少生死才能建造出这方领土。
她从没见过他这么可怜又委屈的模样,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一般。
好像自己重重伤害了他!
“行,若你想要,那便给你。”她放软声音哄北溟漠。
他整个身影笼罩在暗影中,看不清神色更显可怜,静静听夜笙下文。
夜笙叹气,吃亏的又不是自己,想结就结吧。
“生死伴侣就生死伴侣,但说好了哈,日后无论谁变心,都得你解约,莫让我遭反噬了。”
其实,夜笙也不知道这份感情能走多远,但她向来不怕赌,随心而动罢了。
北溟漠转身抱住她,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紧又怕抱疼她:“放心,你永永远远都逃不开我身边,即使你变心了也休想离开我一步,半步都不行。”
夜笙:“??”
诶,怎么感觉被套路了!
结成生死伴侣不难,以心头血为引利用契约古阵结灵魂契约即可。
古阵消,契约成。
北溟漠看向从古阵符文中起身的夜笙,眸子越发温柔且炙热。
夜笙用治愈术替他治疗心口的伤,他摸着她的小脸非常认真道:“北溟仙宫一切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今日别乱跑可好?”
夜笙歪头,他是觉醒了什么油腻情话系统吗,什么意思?
以后她管家?
当日夜笙与他结了生死契,琳琅满目的一应物品就送到了夜笙跟前,她不客气的全收下了。
果然,给老婆花钱的男人最帅。
夜里,烛火摇曳,夜笙本想等北溟漠,他让自己别乱跑,莫非是有什么事与自己说?
可等至深夜人也没来,干脆在浴室泡了个澡,舒服的夜笙哼着歌,唱着这世界没有的曲调,心情也是极好的。
只是,她马上就要明白男人白日里说的话了。
烛火昏暗,她裹着浴巾正欲换上寝衣睡觉时,一双大手从后揽住她的腰,紧紧抱着自己。
是熟悉的胸膛又硬又宽阔,还有熟悉的清冽味道。
夜笙拽着差点掉了的浴巾转身推了他一把:“吓我?”
北溟漠垂眸,稀碎的光芒扫视她带着水汽的小脸和裸露的肌肤,指尖摩挲着她的唇角,温柔又克制:“娘子,可吓到了?”
他的声音比平时还低,又非常磁性,怪好听的。
夜笙摇头:“没有,你出去吧,我要换身衣服。”
“我帮你。”北溟漠不但不动,还抱起夜笙向床边走去。
迟钝如夜笙她也知道这男人想干嘛。
立马想跑。
北溟漠握住她脚踝把人抓回来,一点点欺身而上,一双温柔的眸子像是锁定猎物一般,满是占有。
“别,北溟漠,我……我不行的……”夜笙忙求饶。
这男人敢情装了一天,哄着她结了生死契,就是为了晚上好下手!
她还跑不掉?
一想到第一次的意外,她就双腿发软。
太凶了,招架不住。
好希望月信现在能来报到。
北溟漠抬起她下巴,语气带着笑意,声音更是惑人低磁:“娘子不是爱修炼,想变强吗,为夫带你试试新的修炼方法,可好?”
“我……”不要。
她没说完的话被男人堵在唇间发不出来。
这一夜,他像是开了荤的疯兽,任凭她叫哑嗓子也没放过她,一直到天露白光,他才舍不得的抱着她去浴池。
日上三竿夜笙起不来,日落西山她也起不来,哪怕用了治愈术她也不想起床面对一个大尾巴狼。
似乎也知道折腾过头了,北溟漠格外有求必应,就算夜笙不理他,也甘愿在一旁任由她发着小脾气。
只是一到夜里……
一连几日下来,夜笙扶着腰对天发誓,她要解除生死契,她要离开北溟宫。
即使双修确实让她升到了蜕凡三星,可也经不住天天这么造。
说走就走,把放养的大紫们收回空间,一早,趁着北溟漠去处理诸多事物,她立马又是治愈术又是疗愈丹,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立马瞬移下山。
途中遇到不认识的守卫他们都会恭敬行礼:“参见帝妃。”
守卫太森严了,夜笙生怕他们去告状,但不知道是不是北溟漠打过招呼,竟都知道她的身份般,无一人敢拦。
山下还看到了熟人。
亭亭玉立的白梓轻站在山下,捏紧拳头:“你们到底通报了没有,若耽搁了帝尊伤势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夜笙离得不远不近,恰好全听见了。
北溟漠受伤了?
她是半点没感觉出来,分明好得不能再好。
白梓轻来这里是想见北溟漠?
“你们听到没有?”白梓轻来了几天了,别说见北溟漠了,这些人压根不理会她。
夜笙正抬脚要出去,又摸了摸脸,眼中狡黠光芒一闪,易容成了白灭的样子。
“何事在此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