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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笼中鸟

权臣世家 亦生YO 5730 2025-07-13 21:25

  苏锦澈最终还是心软了,他搀扶起范溪音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孩子,心如刀割一般的不舍:“此去多保重,一路平安,让星云护送你去吧。”

  爬起来的范溪音拒绝了他的好意,她独自一人抱着苏世琛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骑上马抱紧怀中的苏世琛马不停蹄的赶路。

  三天的路程她在第三日破晓时分赶到了不周山,此时的苏世琛已经昏睡了很久,青色的痕迹也蔓延到了胳膊上了,她刚入不周山就被发现了,他们不敢动她只能将她围了起来刀剑相向,范溪音护着怀中的苏世琛一步一步走向旭日殿外。

  闻讯赶来的温楚萧看见果然是她有些错愕和不明所以,周少予环抱着胳膊说:“她好不容易离开了,这又自投罗网,何意啊?”

  旭日殿外她双膝染着血甚至来不及换套衣裙,范溪音跪在旭日殿外,众人只知道她抱着一个孩子却看不清孩子的面容,她将苏世琛护的很紧,双眼红肿的范溪音跪在地上叩响了大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傅景桓我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吧,他快要死了,傅景桓!他是我们的儿子啊,你救救他吧,能救他的人只有你了无论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只要你能救世琛,任何代价我都可以,傅景桓!”

  打开门的傅景桓其实从她进入不周山起就发现了,只是他没想到会是苏世琛,不对准确来说现在应该是傅世琛,范溪音已经对外宣布过傅世琛是她与傅景桓的孩子。

  看见傅世琛的那一刻傅景桓的心跳露了一拍紧接着是愤怒和心疼,他一把抢过她怀中的傅世琛:“要是我儿子有什么好歹,我要你全族陪葬!你范家苏家整个冥界都给我死。”说完他抱着傅世琛进去了,留下她跪在外面。

  周少予一挑眉看了眼乌压压的天空:“快下雨了,这君上也不说让她进去,是让她跪着的意思吗?”

  “说够了吗?”温楚萧准备过去,周少予拽住了他:“你是嫌活的太久了吗?这是他们之间的事,这孩子也是他们的,你插手做什么,万一君上出来看见你护着她,原本不生气了结果更生气了怎么办?等这雨下下来,她楚楚可怜淋了雨,委屈巴巴的跪在门口,君上瞧见也会心软几分不是吗?就在这里守着吧。”

  温楚萧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一群人就这样守着,那些士兵不敢松懈半分,生怕范溪音有任何动作。

  果不其然临近午时雨下起来了,下的还很大一下就好几个时辰,她腿上有伤原本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雨水混着血水流在地上,她冷的有些发抖,快到傍晚雨停了的时候傅景桓才走出来,他似乎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范溪音见到他出来想要开口问他时,傅景桓掌心的红光将她击退,飞出去的范溪音重重的摔在地上吐了不少血。

  眯起眼的傅景桓站在门口:“你变弱了。”

  想去扶她的温楚萧被周少予拉住:“君上最不喜欢你,尤其不喜欢你多管闲事,我劝魔君最好别管,否则君上震怒就不是这样简单了。”

  “我只想问一句世琛如何了?”范溪音挣扎着爬起来,傅景桓走到她跟前盯着她的双眼冷笑了一声:“你还有脸提起世琛?你既然带走了他为什么不保护好他?就因为他是我儿子吗?”

  此刻的她看上去很狼狈湿漉漉染血破烂的衣裙,跪的太久有伤站不直的膝盖,红肿的双眼和疲惫不堪的面容。

  她眼眶湿润着摇头:“不是的,的确是我的错我没有看好他,我以为皇宫里不会有人对他下手的,是我的错,你怎么处罚我都行,我只想知道他是否安好了。”

  “你是怕他死了我迁怒于冥界吧?你不是担心他,你是担心冥界的安危,范溪音你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吗?”傅景桓一开始扮作苏铭安时的确不太生她气了,可傅世琛一事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不是说怎么处罚你都可以吗?那我就封印你的灵力和法术,取走你所有的修为,再将你关入水牢去,每日受鞭刑。”

  迟疑了的范溪音愣愣的看着他,此刻她不能失去修为,只有她越强,范旭泽受到的给予就会越多,如果她的修为被取走,无法使用灵力和法术范旭泽也将止步不前。

  傅景桓以为她是后悔了:“怎么?这就怕了吗?所以刚才说的话不过是你的伎俩吗?”

  范溪音捏紧了裙摆不知所措,很快她就镇定下来:“我现在不可以失去修为和我的能力只要你不取走我的修为,怎样都可以,水牢我去鞭刑我受,只是我真的不可以失去修为,我不是贪恋强大的能力,我只是…..”

  “你只是需要用你的能力供养着他人,所以不可以失去,范溪音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跟我提条件,尤其是你弱的不堪一击的时候,瞧瞧你现在这样,与你鼎盛时期天壤之别,现在连我一招都抵抗不了吧?怎么学会了跪着了呢?”傅景桓肆意的耻笑着她。

  被说中的范溪音一时之间语塞了,傅景桓打量着她又说:“你现在除了真神之身以外能力怕是和上神一般无二了,我很好奇被你供养着的人是否能与我对抗一二,你是把能力分给了苏锦澈还是范旭泽呢?范溪音你别忘了,那日你的和离书我还留着呢,你的能力有一部分是我给你的,那我们现在是夫妻呢还是仇人?”

  她垂着眸子无话可说:“傅景桓,是我对不起世琛我无话可说,对不起。”

  他拿出和离书递给范溪音:“你是聪明人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若你乖乖的,我就不会为难苏锦澈,倘若你不识趣,即刻我就替我儿子去冥界讨个公道。”

  看着面前的和离书,范溪音双手颤抖的接了过来,那是属于她的自由,如今她不得不亲手毁掉她做梦都想要的东西。

  闭上眼的范溪音沉默了一会撕碎了和离书睁开双眸看着他:“我自然….自然是你的妻子你的….你的帝后。”

  洪荒之中的傅景桓恨不能冲出来亲手杀掉眼前的自己。

  扬起嘴角的傅景桓玩味的看着她:“你觉得你现在还配做我的帝后吗?今日起你就是这不周山最下贱的贱奴,人人可欺,人人都能踩在你的头上指使你,帝后?呵,我给你的时候你不要,现在你也别想。”

  心如死灰的范溪音眼眶含泪紧紧拽着衣裙往旭日殿看去:“我只想看他是否安好,傅景桓你不能这样对我。”

  捏住她脸颊的傅景桓不悦的说:“我凭什么不可以?是你自己抛下我跟苏锦澈走的,想再回来你凭什么?我不周山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心口憋闷的范溪音没忍住气血上涌吐了一大口血出来,她捂着心口瘫软在地上彻底爬不起来了,傅景桓下意识的想扶她,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又急忙收回来:“别装了,你现在的身体好的很,更何况你是真神之身不会死的。”

  她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低垂着头:“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答应你就是,帝后我不会觊觎的也肯请你昭告四海八荒,我们就此一刀两断我宁愿在不周山做最下贱的奴仆,也不愿意做你傅景桓的妻子!”范溪音拼劲全力冲他喊出这句话。

  果不其然这句话惹恼了傅景桓,他一脚踩在她的膝盖上,范溪音疼的脸都白了,她想去掰开他的脚却怎么也掰不开。

  “好,很好,本君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去,来人将她关入水牢,受刑七七四十九天后把她和牲畜关在一起,不周山上的任何人都可以欺辱她,本君真想看看昔日不可一世的溪音公主,是否能坚持住,不许她靠近旭日殿附近,带下去!”傅景桓松开脚,她膝盖上早已经血肉模糊一片。

  范溪音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她被士兵架着拖在地上,毫无尊严可言。

  水牢里温楚萧和周少予来看她:“为什么还要回来?傅世琛就算中毒,你找个人送他回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满身都是鞭痕的范溪音四肢被铁链锁着下半身完全没入水里:“世琛因为我中毒,我没有办法坐视不理,他是我的孩子,无论让谁送他来我都不会安心的,你们快走吧,我不想拖累了你们。”

  温楚萧眼看着水即将漫过她的腰愈发难受了起来:“你这是何苦呢?要是….”

  “魔君!至少现在公主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但魔君若是送走公主,恐怕魔族岌岌可危,君上本就不喜欢你,魔君可不要为此送命。”周少予拦住他的动作,其实他不太懂温楚萧为什么这般护着她,连命都不要。

  眼尖的周少予恍惚间看见了她受伤的手掌而手掌心上分明是奴印:“不过….我不记得君上与公主结了奴契啊?”

  此话一出温楚萧立马跳进水牢中:“什么时候的事情?”

  范溪音拽了拽胳膊上的铁链说道:“不是他干的,是我自己做的,温楚萧他说的对,你不该来这里的,你只有离我远远的才能保全自己等待时机。”

  “走吧。”周少予手中的黑烟缠绕住温楚萧将他拖了上来:“被人看见我们就遭了,走。”

  昏迷前范溪音看到了苏铭安的脸,不知是幻觉还是他真的来了,沉睡了大概五六日后她终于是醒来,睁开眼的范溪音发现自己的伤口都被上过药了,皮肉伤好了不少,内伤也愈合了大半。

  她捂着发疼的心脏想要起身时,傅景桓推门进来了,他手里还端着汤药,见她醒了傅景桓走到她跟前把汤药递给她:“苏铭安此刻就在旭日殿外,他来找你的,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吧?”

  看着他的范溪音神情悲伤:“傅景桓你真的好可怜啊。”

  皱起眉头的傅景桓不解:“什么意思?”

  笑了一声的范溪音掀开毯子坐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放下药碗的傅景桓紧跟其后走出去。

  门外的苏铭安看见她一瘸一拐的样子心都碎大步上前想扶她,下一刻她的身边出现了傅景桓搂住她的双肩,傅景桓挑衅一般的挑眉看向他:“你想见的人已经见到了。”

  “阿音…..我都知道了,是我不好。”苏铭安自责没有照顾好傅世琛。

  忍住眼泪的范溪音与他对望着:“铭安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吧,记住我同你说过的话,我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我。”

  苏铭安心疼的红了眼眶:“你撒谎,你的腿都伤成这样了,都没个人服侍,我已经让沐怀肃赶来照顾你了,阿音我不会忘记你说的那些话我会一直等着你的,下毒的人我也会查个清楚给那孩子一个交代。”

  范溪音想过去傅景桓搂着她肩的手加大了几分力度,她有些疼了强撑着身体说道:“不碍事的,我只是磕了一下腿,过几日就好了,回去吧我看着你走。”

  依依不舍的苏铭安背过身去悄悄的擦去眼泪头也不敢回,他怕一回头就舍不得离开了。

  直到他走远背影消失在眼前,范溪音才眷念的收回目光,傅景桓松开手紧接着便是一耳光把她打倒在地上了:“你同他说过什么?范溪音你是我的人,你让我很不爽,是不是我废了你的这条腿你才会长记性啊?”他狠狠一脚踩在她膝盖上,伤口瞬间被撕裂开来,鲜血直流。

  闷哼一声的范溪音倒在地上疼的小脸苍白无力,她就算再疼也倔强的不肯叫喊一声。

  可是她越不求饶傅景桓就越是吃醋嫉妒他快要嫉妒的发狂,脚下的力度也逐渐增大。

  “君上!”周少予的声音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他不悦的收回脚:“把她关回水牢,不许巫医去治,更不许给她饭吃。”

  周少予看了眼快晕死过去的范溪音:“娘娘怕是撑不住的,旧伤未愈伤口又裂开,继续受刑这条腿怕是真的要瘸了,君上既然想废了娘娘的腿,又何必把娘娘从水牢里接出来?”

  傅景桓的眼神极具危险,周少予自知多嘴了忙跪下来:“臣知罪请君上息怒。”他分明看见傅景桓冲进水牢里的神色紧张又担忧,可为何眼下的傅景桓又要换着法子折磨她。

  范溪音蜷着身体疼的缓不过来,傅景桓忽然想到刚才她的话:“刚才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了。”

  抬起头来的范溪音强撑着笑他:“从降生起无父无母无人爱你,没有感受过被爱,更没有爱过人,没有尝过世间的温暖真情,没有挚友爱人,孤苦无依,你不可怜谁可怜?傅景桓你这一生都是苦,因为这是你自找的,你不配尝到甜,你真的好可怜啊。”

  被激怒的傅景桓双手掐住她的脖子:“闭嘴我让你闭嘴!范溪音你当真是不怕死,你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

  还跪在地上的周少予真是不明白范溪音为什么要激怒傅景桓,他思绪混乱根本找不到救她的方式。

  一阵黑烟闪过范溪音被唐皎抱在了怀中。

  “唐皎你还敢来不周山?”站起来的傅景桓叉着腰冷眼看着他。

  唐皎抱着范溪音笑笑:“我家公主在这里我自是要来的,帝君再用些力,怕是我家公主就要命归黄泉了,有什么事不如等公主的伤好了再说吧,臣这就带公主回公主的院子去。”

  傅景桓冷笑一声拦住他的去路:“从前她是帝后是住在本君给她安排的溪音阁,但现在她是不周山的贱奴,应该呆在水牢继续受罚而后住在羊圈里,任人欺辱才是,本君可没说过她现在还是帝后。”

  脸色一变的唐皎低头看了眼昏过去的范溪音眼神逐渐变得狠戾起来:“贱奴?帝君可慎言放眼四海八荒,谁敢不敬公主,就算公主不是公主了,她现在也是真神,同为真神帝君岂能如此对待公主,真神天为父地为母,算起来公主与帝君也是同根同源,帝君如果不喜欢公主可以杀了她,可以赶走她,但千不该万不该称公主为贱奴羞辱于她,当日是帝君指天对地发誓此生绝不再叫人欺辱公主的,就算公主有错难道帝君就没错吗?我家公主原本是想与帝君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是帝君打她怨她怀疑她一步步将她推入旧人怀中,公主天之骄女冥界贵女哪受过这种委屈,你莫要欺人太甚,我们已经退让了。”

  眼看两人一触即发周少予连忙说:“我家君上不过面冷心热的人,哪里会真叫娘娘受委屈了都是气话罢了,什么贱奴不贱奴的,君上才说要找巫医给公主治病的,唐皎大人娘娘身份尊贵,当然是要好生伺候了,就依了大人的意思拜托大人照顾好娘娘,我们即刻就找巫医去溪音阁去。”

  见傅景桓没有做声周少予知道他这是默许了忙起身推唐皎走。

  安顿好范溪音后周少予问道:“话说你怎么会又回来了?你要不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救公主。”

  “公主上山前写信给我了,正好我伤已经好了所以就来了,傅景桓他太过分了,竟然把公主伤成这样。”唐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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