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考试出来,周围的喧闹丝毫干扰不到她的世界。根据墨菲定律,越不希望什么事情发生,偏偏越会发生。
“同学,我是话剧社社长,最近我们在拍一部话剧,正在寻找女主角,而你的气质特别符合女主角的设定,希望你能加入,这样吧,我们加个微信,我把剧本发给你,我们互相沟通。”看着来人虽然文质彬彬,说话也有礼貌,却又是个自说自话,虚伪的人。
“我对你的礼貌仅限于听你说完话。”说完,冷心越过对方向前走去。
“哎,同学……”说就说吧,还动手拉冷心,结果被她一个过肩摔倒在地,把眼镜都摔出去了,狼狈地趴在她脚下。
“离我远点儿!”冷心没有温度的声音穿入男生的耳力,男生陡然一震,鸡皮满身。
无聊的人只会拿着机器不停地拍拍拍,然后加上一些无聊又奇怪的言论发表在社交软件上,吸引眼球,社会越进步,科技越发达,人越无聊,越不可理喻,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到底是在进化还是退化?
冷心沿街慢慢走着,熟悉的风景,却是陌生的味道,看来这里的环境都已经不欢迎自己了,冷心最近丧度爆表,总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不对劲,很不舒服。
冷心只是沉浸在自己悲伤世界里,不知道东方从她走出考场,一直跟在她后面。
“冷心,你又回到原点了,这次换我带你逃出你的牢笼!”东方看着冷心自言自语。
‘冷心,晚上回来比较晚,菜在冰箱里,给我留一点儿就行,回来我自己热。
池爱丽17:30pm’
自从冷心又开始沉默寡言之后,池爱丽就开始用字条与冷心沟通了,俩人都忙,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没有机会见面。冷心睡眠很浅,所以知道每天晚上池爱丽回来都会进到她的房间,叹口气,像妈妈一样,轻轻摸摸她的头发。
一年不到的时间,冷心几乎完整活过了一个普通人的一生,甚至比之更丰富。普通人一生可能都不会遇到一次绑架,更别说冷心遇到两次,还自救,所以冷心注定不是普通人。
现在冷心还愿意靠近的人就只有池爱丽,秦玉和沐木了,前两个人是冷心的旧友,已经适应了和冷心的相处模式,后一个却是冷心2.0Plus,有过之而无不及。
放下字条,冷心默默地转身,拿出食材开始烹饪。冷心很聪明,喜欢的东西总是学的很快,所以画画,煮饭都很快,做好饭,把一部分饭菜放到保鲜盒中,再放到冰箱里,这就是池爱丽晚上的夜宵。
在冷心动身去巴黎那天,池爱丽,秦玉,蒋一一都来送她,冷心用拥抱代替话语,拥抱秦玉时,明知他不在国内,却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面看了看,然后她从包里拿出一封信交给秦玉。
“找个合适的时间交给他,看不看随他。”那天之后,冷心没有主动询问过秦天的情况,只知道他还在国外修养。
冷心转身进入登机口,知道后面三人已经泣不成声,但她没有回头,仍旧头也不回地走了。
……
不知不觉来到巴黎已经有三个月了,冷心已经完全熟悉了这边的环境,语言水平也有很大的提高。只是有一点不满意,就是和东方合住在一栋公寓对门,一起来的两个女生住在对面的公寓里,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安排的,不过冷心从始至终都没跟东方说过话。
冷心每天都早出晚归,东方想要跟着她,关怀她,但因为他是学校的明星教授,每天需要去好几个地方开讲座,俩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冷心每天上完课,天气好的话,会到巴黎的地标建筑旁写生,偶尔也会为路人画肖像,还能挣点儿零花钱,而且因为冷心高冷的气质,她也接了很多这个风格的广告,而且本身又是学美术的,这对她的专业还有好处,还能为之后的深造积攒经费,一举两得,冷心还乐在其中。
这天冷心上完课,就去指定的场地拍摄。今天拍摄的是职场御姐风主题,主色调为黑、白、红,前面两种颜色拍完,冷心换好衣服,一身火红的抹胸长裙,张扬的长发肆意飘荡,落日的余光打在她身上,就好像一个王者以天下唯我独尊之姿,站在高台上俾睨众生一样,霸气外露,令人惊艳的同时,还让人望而生畏。旁边有好多路人止步,纷纷掏出手机,拍摄这个美丽的女孩儿,除了真正要拍摄的团队,惊讶地忘了拍摄。
冷心很不喜欢大家这样傻不拉几盯着自己看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个怪物,因为张得奇怪,引人注目。
“结束了?那我换衣服去了!”说完冷心提着裙子,朝换衣间走去。
“等等,美丽的冷,你美的真是太让人离不开视线了,中国话叫“秀色可餐”,立刻拍,立刻拍!”合作这么久,大家都知道冷心很敬业,诠释角色很到位,她果然很适合这个风格。
拍摄结束,众人拍手叫好,为冷心也为团队。
“冷,晚上我们聚餐,一起吧!”团队里的造型师,一个很有气质的巴黎姑娘,邀请到。
“晚上有事情,不去了。”
“约会?哦,冷的男朋友一定很帅气才能配得上你,真是浪漫了!”这是个浪漫的姑娘,一看就很憧憬爱情。
“不,没有爱情,只有作业。”冷心说完,拿着姑娘给的劳务就离开了。
“那个女孩叫冷?”路易看到了熟悉的人,就是在韩国被删照片的女孩儿,真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镜头灯光处”,终于找到她了!
“冷,等等!”路易快步追上冷心。
“还要拍吗?”看着面前的人,有点儿眼熟,误认作是拍摄团队的成员了。
“不不,我是路易,之前在韩国见过。”看来她不认得自己了,所以路易说了中文。
听到熟悉的母语,又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人,“变态男?”原来是在韩国偷拍自己的那个男人。
“我不是变态,我是摄影师,那是我的团队。”路易指了指身后的工作人员,“我是路风工作室的创始人,之前在意大利出差,刚回来,就遇到你了,我们真是太有缘了!”路易眼睛放光地看着冷心,露出甜甜的微笑。
“哦,我不认识你,别跟着我!”
“等等,好歹我们现在是同事嘛,论起来,我还是你老板呢!”
“哦,我有跟你签合同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成为工作室的御用模特。”
“不愿意。”
“……”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一会儿聚餐,跟我们一起吧!”
“不用,谢谢!”他是唐僧吗?怎么这么多话?冷心转身就走了。
“嘿,路易,姑娘走远了,望眼欲穿也没用,走吧,他们该等急了。”
“她就是我的缪斯女神!”
“你在韩国遇到的哪个?哦,天呐!就是你们中国人讲的‘缘分’,一见钟情!多美妙……”
现在知道她就是常跟工作室合作的模特,未来见面的机会会有很多,思及此,路易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回到公寓,冷心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的东方,东方听见开门声,看向冷心,正想问她‘吃饭没’,冷心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冷心,我们谈一谈。”门口响起东方的声音,冷心不明白自己和他私下有什么好谈的。
“教授,有什么事情明天到学校说吧,我要休息了。”毕竟还是指导老师,研究生的推荐信还得他来写,关系不能太过僵化。
“作为你的老师,你每天这么晚回来,我有权知道你的行踪,我得对你的安全负责,以后不能晚于九点回来,不然期末生活评分让你不及格!”东方严肃又带威胁地说。
“知道了。”不管对方说话什么语气,冷心都淡然应答,这让对方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有气无处撒,个中滋味不好受。
虽然东方规定公寓门禁时间,但冷心依旧我行我素,想几点回来就几点回来,他生气极了,每次都在快入午夜时,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尝试跟冷心沟通,均无果,他就像要原地爆炸一样,头上都长了好几根白发了。
还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呢,月没得着,反倒弄了一身水,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听说你很仰慕东方教授的才华,想要近距离让他指导你?”冷心主动跟一起来的一位姑娘聊天,知道她对东方有意思。
“什么意思啊?”
“是这样,我画画有时会忘记时间,经常半夜回来,影响教授休息,所以我想跟你换公寓,也方便你俩交流。”东方每天都会在她门前叨叨好半天,弄得她心烦意乱的,所以想出一个借口,跟对面换公寓。
“教授会同意吗?我担心他嫌弃我?”
“你有隐疾?”
“没有没有!”
“你又不跟他住一个房间,担心什么?”
“那也是……”
“换不换?”冷心破天荒,到巴黎主动说这么多话。
“换!”生怕冷心后悔改变主意,赶紧答应。万万没想到,居然能近距离接触东方教授,做梦都会笑醒的。
“明天早上请假搬家,赶在教授回来之前。”知道东方明天早上会到英国皇家美术学院开讲座,晚上回来,所以搬家只能在早上东方离开之后进行,否则让他知道,又不知会掀起什么风浪。
“切记,暂时不要跟你的室友说搬家的事,搬好再说。”备不准她室友是东方的眼线呢,以防万一总是对的。
“我知道了。”她私心不想让室友知道,要搬去和东方同住的事,少一个竞争对手总是好的。
“我去英国皇家美院办个讲座,晚上回来给你带礼物,早点儿回来。”东方习惯性的报告自己的行踪,潜意识认为冷心会担心自己。
“知道了,注意安全。”冷心还是第一次主动说关心自己的话,东方惊讶之余,万分欣喜,好想抱住她,感受她的温度,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这次换冷心惊讶,慌忙推开他。
“去赶车吧。”冷心不能让他看出异样,因此,早上格外乖巧,温柔。虽被推开,但东方并未生气,而是沉浸在喜悦之中,冷心不抵触自己,说明他俩的关系在慢慢缓和,不能操之过急,得一步步来。
东方揉揉冷心的头,她也没有躲闪,目送着东方出门,坐上车走了。
“室友走了,我的东西也收拾好了,现在搬不?”冷心收到一条信息。“搬”一个字,简洁凝练。
搬好家,冷心对着女孩说,“教授问起搬家原因,你就说冷心威胁我,不和她换公寓就要揍我,我怕挨打。知道吗?”
“为什么这么说?实话实说不行吗?”女孩儿很是奇怪,不就是换个房间住吗,借口这么吓人做什么?
“如果不怕被教授无情地赶出来,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说!”
“我知道了。”既然当事人都觉得无所谓,自己还担心什么。
冷心向学校请了两天假,带着画板南下,关机去了佛罗伦萨。
踏上这座古老的城市,一股浓郁的艺术气息扑面而来。城市的街景,无一不在炫耀着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辉煌。
“这就是你们执着的地方!”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终其一生执迷于一个地方,一件事,到死无法释怀。
冷心站在佛罗伦萨的街头,还是无法理解父亲执迷这个地方的原因,难道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成为艺术家吗?
冷心“哼”了一声,摇摇头。
漫步在街头,看着来往的人群,车辆,变幻的街景,冷心越走越厌烦这个地方,甚至厌烦跟艺术有关的一切,想着想着,突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毁灭一切的冲动,深吸几口气,平复焦躁的心情。
刚平复一些,突然感觉背后有到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转身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连那道视线也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没休息好的原因,出现了幻觉。”冷心摇摇头,觉得自己是因为没休息好太敏感了,收回视线,向车站走去。
回到公寓已是傍晚,推开门就看到了东方正在沙发上看书,穿着居家服,面前的杯子已经干透了,应该是等自己很长时间了。
“教授在等我吗?”冷心明知故问着,看来东方是找自己兴师问罪来了。
“去哪儿了?为什么关机?换房间?”东方一连抛出多个问题,听不出情绪,就意味着他已经在愤怒的边缘了。
“佛罗伦萨,不想被打扰。”
“为什么换房间?”
“不想被打扰!”
“我有打扰到你?”
“教授,换个房间而已,你的反应太大了!我是个成年人,能对自己负责,不需要事无巨细地向你汇报,你去关心其他人吧!”冷心实在不愿意过多与东方接触,不喜欢对方,就不能给对方自己喜欢对方的错觉,这对双方都是不负责任的。
“冷心,我喜欢你,不管你拒绝我多少次,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心意,我一定可以代替秦天走进你心里!”东方捏住冷心的肩膀,把“秦天”两个字咬的极重,似乎这样可以宣泄自己狂躁的情绪。
“不可能!”没有多余的废话,冷心给了东方最简单的答案。
对冷心来说,秦天是自己黑暗世界中的一道光,是救赎灵魂的信仰,即使已经跟他分隔千万里之外,只要同在一片蓝天下,自己的灵魂就不会迷失,就能坚强地面对未来的人生。
“哼!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你!”
现在的东方让冷心感到恐惧,在他身上似乎看到了比易峰更为疯狂的样子,和他杠上,那真的是‘以卵击石’了,得想办法扭转局面。
冷心从不是一个被动的人,尤其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赢得机会还大一些。一个计划在她脑中生成,但现阶段要先稳住东方,私下准备需要的东西。
此日清晨,冷心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到重物敲击地面的声音,一声接一声,难不成是地震了?但巴黎不在地震带上,怎么会地震?想到这儿,连拖鞋都没穿,就开门出去看情况。
“什么情况?”看到客厅堆着的行李,冷心的睡意醒了一半。
“冷心,不好意思哈,吵醒你了!我也是刚知道你跟教授吵架了,情侣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教授这么好的男人,有颜又有才,关键还很痴情,快和教授和好吧!我走了哈,学校见!”这室友平时没见她这么能说,不说相声可惜了,这贯口说的真溜,冷心硬是没找到机会插一句话。
还是躲不掉,看到东方拿着东西进来,冷心转身摔门进了自己卧室。
冷心坐在床上,拨弄着乱糟糟的头发,最近总是很容易出现烦躁的情绪,这种令人失控的感觉真糟糕。
冷心睡意全无,收拾好自己,准备早早去拍摄现场准备。
“去哪儿?”看到冷心准备出门,东方急忙抓住冷心的胳膊。
冷心的暴躁终于达到顶点,一个背摔,把东方毫无形象地摔在未整理的行李上,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冷心一只脚踩着胸膛。
冷心露出看死人的眼神,“别再惹我,否则让你下半辈子都在医院里度过!”冷心拍拍手,走了。
今天的冷心比以往更为沉默,气场也更冷,大家都能看出冷心心情不好,不敢主动跟冷心说话,只有路易,一直围在冷心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闭嘴!”叽叽喳喳地吵得脑仁儿疼。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能让你忘掉所有烦恼!”路易丝毫不惧冷心的警告,拉起冷心开车走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酷,哇呜~”
风吹着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烦恼丝都高兴地飞起来了。
“这个季节的普罗旺斯是最惹人怜爱的!”路易感叹道。
“花可不这么想!在有限的花期里,只娇艳给自己看!”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冷心开心地点点头,朝着路易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第一次见冷心笑的样子,那笑容像是甜甜的蜂蜜,暖暖的阳光,和煦的微风,让人舒服极了。
“谢谢!你能解决烦恼吗?”
“你的烦恼是什么?”
“摆脱异性的纠缠。”
“我吗?”路易以为冷心在说自己,指着自己说。
“你也想追我?”冷心眯起眼睛看着他。
“没有!”看来想要追她,要用迂回策略,太过直接,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有什么方法吗?”
“咳咳,当然有!做我女朋友吧!”
“这就是你的方法?然后呢?怎么摆脱他?”
“纠缠你的人,肯定不是小角色,不管家庭背景如何,肯定是个高知,涵养一定不错!所以知道你有男朋友,肯定不会再纠缠你了!”
“呵呵,他会拆了你!”
“有没有靠谱一点儿的办法。”
“我们结婚吧!”
听到了更不靠谱的话,冷心撸起袖子要揍他。
“哎哎,话还没说完呢,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暴力。我的意思是假结婚,受法律和道德双重保护。”
“而且就算他要对付你,也跟我没关系,我也不会受道德的谴责,舆论的压迫。嗯,有点儿意思!”冷心看着花海,露出迷之微笑。
“那你这是同意了?!”路易惊讶地看着冷心,没想到她居然同意了。
冷心回头看着他,慢慢敛去笑容:“我并不喜欢你,所以更不会利用你!回去吧。”冷心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来那么大魅力,引得这些烂桃花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粘。
一路上冷心再没有说过一句话,路易也安静地闭上了嘴巴。
回到拍摄现场,众人看到冷心脸色比之前更黑,就连一向笑容满面的路易都愁眉不展的,很默契的什么也没问,忙着做自己的事情。
“冷,今天的拍摄结束了,给你。”女孩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给她。
看着厚度有些不正常的信封,冷心打开看了看。“哇喔~”。看着一袋子零钱,冷心再也沉不下脸,很夸张地笑了。
听到了冷心夸张的笑声,大家都停下来,对着她行注目礼。
“谢谢你的一袋子零钱拯救了我的不开心。”冷心拍拍女孩的肩膀,以示感谢。
“啊?哦,没什么,开心就好,开心就好。”女孩儿不解地回答着,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路易一眼,果然还是他知道如何逗她开心。
冷心吃过饭之后才慢慢悠悠地回去。一进门便看到凌乱的房间已经整齐得闪闪发光,东方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书,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冷心依旧热情如初。
“还在生气吗?抱歉没跟你说一声就跑过来了。”
“与我无关。”冷心扫了他一眼,径直走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还是得赶紧找房子搬出去,这样下去我会发疯的,最近情绪失控越来越频繁......”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打断冷心的思绪。
“喝点儿牛奶,助眠,黑眼圈很重。”
看着东方手里拿着的牛奶,冷心警铃大震,皱着眉想着,里面会不会有奇怪的东西?
“怕我给你下药?呵!”东方轻笑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口。
“这下没有疑虑了吧。”
“不用了,我从不喝牛奶,您早点儿休息吧。”说完,正欲关门,东方一只脚卡住门。
“为什么这么排斥我?明明我才是最合适你的那一个,为什么偏偏是秦天?就因为他救了你?”看着冷心油盐不进的样子,东方红着眼,终于失控地质问着。
“因为我爱的人是他!只有他!”冷心简洁明了地告诉东方,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为心中爱的人只有秦天,其他人再优秀也和自己无关。
“但你们已经分手了......”
“那又怎么样?就算分手我也愿意爱着他,与任何人都无关!”
不管是在什么事情面前,冷心永远能够用最理智,最潇洒的态度处理应对,即使是在感情,这样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的事情上,也是潇洒随性。
东方愤怒又无奈地转身离开。
又是‘砰’的一声,大门关闭的声音响起。
冷心叹了一口气,自己也很无奈,明明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怎么就让这么多人误会呢,怀璧其罪。
次日,冷心正在外面上素描课,就看见东方和一个女孩儿走过来,两人的表情都很耐人寻味儿,东方脸上挂着少有的冷酷,女孩则是双眼含笑,视线始终追随着东方,这两人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
收回视线,继续作画。
“你就是‘冷心’?”女孩儿走到冷心身边,用地道的巴黎口音肯定地询问着。
冷心抬眼看着她,深邃的眼眸,白皙的肌肤,前凸后翘的,明显就是一个典型的欧洲女性,只是那一头奇怪的黑发与她样子格格不入。
“黑色头发不适合你。”冷心瞟了她一眼。
“你就是‘冷’?”
冷心不想理她,带上耳机继续画画。
女孩儿被冷心的举动气到了,一把扯下她的耳机,狠狠摔在地上。“我问你话呢?贱人!”
周围不明就里的吃瓜群众也停下来,看着她们两人。
冷心看着地上已经断成两截的耳机,怒火中烧,腾地站起来,一拳把怪发女孩儿打倒在地。
女孩儿没想到冷心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又惊又怕。看着冷心捡起耳机,作势朝她靠近,突然大叫一声“啊!救命,杀人啦!”
周围可能有认识她的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知是谁发出一阵笑声,冷心没有理会,坐下继续作画。
看到闹剧的一位主人公已经退场,众人也没了看戏的心情,都坐下继续绘画。
怪发女孩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很是尴尬和气愤,又不敢在冷心面前在说出来,只能晃晃悠悠地起来,跑走了。
看到冷心这么厉害的一面,大家对她也是畏惧,不敢随意发表言论。
下课铃响起,教授慢悠悠地走过来收作品。因为刚刚看了一场闹剧,耽误了时间,很多人都没有完成,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按时上交作品,其中就包括冷心。
作为闹剧的核心人物,冷心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维护尊严,树立威严,完成作业,什么也没耽误。
“东方,你这个学生真是了不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到了,这样的作品,别说是1堂课,算是一周也未必能完成,何况还发生了那样的事,前途不可限量呀!”老教授笑着拍拍东方的肩膀。
“她总能带给人惊喜。”东方目光盯着冷心的背影,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