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跟李敏分手后,原想往小巷回家,但一想到那几个奇装异服的摩托车党,她就只往大街走了。
大街上没有小巷那种私家户养的吊篮花,只有绿化带。
她看到两棵榉树,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细细打量它。
“请问可以添加一下微信吗?”
林茵低头,看到两个比她稍大的男生。
林茵曾经也遇到这种事,可当她真正遇到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两个男生看到她低下泛起桃红色的脸,依依不舍得离开了。林茵如卸重负般离开了。
她摸出口袋里的盒子,林茵最终没能把礼物给她。
三人依照森的意愿:不过生日,不互送礼物。所以李敏也没觉得什么不妥。
林茵回到家,跑到庭院,惊喜地看到原本只有绿色羽状复叶的木蓝终于伸出了一朵朵紫色小穗花。
她忍住了伸手去摘的冲劲。
这种花是不怕摘的;林茵还清楚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拿这种花去做插花艺术,因为这种花很适合插花。
林茵已经很久没研究这门艺术了。她想起初中时代经常一起赏植插花的朋友。那些朋友自从高中认识了李敏和森后就没再联系了。
林茵只是感到有点失落,所以才有这种想法。这种想法被她一下子掐灭了。
“敏……”
她说出声来。
“跟我去外面散散步吧?”
林茵被惊吓到,她甚至没有听到玻璃门拉动的声音。
“好……”林茵充满感激地看着她的父亲。
子女两绕过公寓围墙。这时已经皓月当空了。
女子散步的时候,会自然而然放下所有心事,所以很喜欢散步;父亲却满面忧愁,好像散步是一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她看到一株长了尖刺的皂荚树。但看到父亲欲哭无泪的表情,自己也不自觉生出凄凉的感觉,心中涌起一股酸意:
“爸爸……”
“嗯?”他看着女儿。
“你好像很累?”
他觉得身为父亲却让女儿担忧,实在很失职:“没有的事,只是这些树生机不旺啊!”
“毕竟这几天阴天不断,多少受到影响吧?”
父亲点点头,没有回应。
女子的步伐看上去力度和温性把控的恰如其分,让人看上去一眼就知道这女子的家门绝非等闲之辈。
她看到水洼中发黄的苏木荚果,感到很不舒服,向父亲提议另道去看黄魁决明。
“好!”他一口答应。
他们走到那条路。
此情此景对女子来说却距想象中的千差万别。
早些时候,她曾经同父亲一起去过外地,她记得那边的黄魁决明树中插满了一簇簇夕色的小花。
眼前,树被打得漫道败叶,树本身没有一朵花,挂满了之前的雨水;地上的一丝残花花瓣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尽显绝情肃杀。
看到这样命运悲惨的树,女子情不自禁地抽出手绢,让泪水濡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