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发走界域珠里的原住民后,柒染扫视了一圈周围环境,巧妙避开监控器往回走
来时驾车狂飙并未察觉,此刻操控着躯壳一步步挪动,她才真切感受到小镇与市中心之间遥不可及的距离。返程之路,异常艰难。从小镇到市中心的道路上,挤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
“昨天飙车的居然是个小女生?”
“这跟路上掉钱有什么区别?要是我看到,分分钟就能抓住!”
“有天网系统在,只要人一出现,路边的安全预警装置就会立刻拉响警报!”
吃瓜群众举着手机对着照片议论纷纷,完全没注意到从他们身边大摇大摆路过的柒染。
“回去得绕很多弯路,才能避开摄像头的监控。”零七化作一只漆黑的蝙蝠,跟随着柒染移动,在她头顶随风摇晃,像极了一株抽象抖动的海草。
这个世界网络高度发达,柒染弃车逃跑时,原主凌书瑶的身份信息就已被上传到在逃人员网站。这直接导致第二天,整条街都涌现出许多兼职“赏金猎人”的普通民众。
起初,凌书瑶的通缉赏金只有五十块,随着清洁工们相继落网,再加上路人可以在赏金网站上自由加价,一夜之间,她的赏金就从五十块飙升到了一千多元。
等柒染到家时,已是中午十二点。
相比街道上的“赏金猎人”小区里的居民要悠闲得多,对凑热闹兴致缺缺。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监控设备多到令人咋舌。
即便强如柒染,在不能大规模动用黑雾的情况下,也得费不少周折。
“暂时不能出去了,只能等绑架原主的人自己现身。”
柒染关上门,在屋里找了些食材,捣鼓出一顿黑暗料理,囫囵吞枣地吃下去,权当维持这具躯壳的生命力。
就目前界域珠的状况而言,与其出去被原住民干扰,不如合理分配资源。
界域珠里出来的人对她百分百忠诚,这倒是个可以好好利用的优势。
“你打算一直窝在家里?我们的任务是一个月内赚到足够的钱,然后出国乘坐南极游轮,以客人的身份参加那场神秘的拍卖会。一直待在屋里,任务进度很难推进啊。”
零七忧心忡忡地看向柒染。
“别急,还有凌书画和那个气运之子……叫什么来着?他们会推动幕后之人采取行动。”
柒染淡定地拉开窗,眯着眼悠然欣赏楼下的风景。
这个房子暂时是安全的,关键在于它根本不在原主名下。那个老头把私生子、私生女都当作血包,藏人的手段相当高明。至少从正规渠道,没人会想到凌书瑶这个富二代会住在市中心,而且这一片的监控早就被人动过手脚。
“气运之子叫罗浩天,现在是校花的贴身保镖。”
零七动用系统权限,稍微追踪了一下罗浩天的动态。这一查,他吓了一跳——短短几个小时,这小子已经完成了至少三次“打脸”名场面。
第一次是学业打脸:一个尖酸刻薄的路人跳出来嘲笑凌书画身边的保镖没文化,结果罗浩天用缜密的解题思路,直接让对方心服口服。
第二次是安全打脸:又有个炮灰路人信誓旦旦地说小镇很安全,凌书画是在小题大做,结果他们当场遭遇失控的泥头车,多亏罗浩天出手相救才保住性命。
第三次是情感打脸:一个有点戏份的富二代男配跳出来威逼利诱,想让凌书画当他女朋友,却被罗浩天的优秀打脸打得落荒而逃。
“这罗浩天简直是‘打脸狂魔’,走到哪打到哪。照这趋势,要不了多久,他就得成为学校的传奇人物。”零七看着这些“战报”,不禁感叹。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个神奇的贴身保镖吸引,很少有人注意到,凌书画开始有意无意地释放出自己血型特殊的消息。
“凌书画是故意的,也不怕重蹈覆辙?”
“别唠叨了,去洗碗。”吃完那盘黑乎乎的黑暗料理,柒染把碗丢给零七,手指捏着黑雾,像逗弄小蛇似的晃来晃去。
与此同时,在柒染和零七都没太在意的角落,从界域珠里出来的原住民们正以惊人的速度适应着这个世界。
离开柒染后,他们有的抱团取暖,有的独自打拼;有的加入街头帮派,有的伪造文件试图混入各大公司。短短半天时间,他们脱下草裙,换上西装革履,褪去懵懂,展露出锐利的锋芒。
他们是被界域珠压抑了文明发展、被植入思想钢印的不幸者。
他们只是生活古朴,不是没有思想,也不是蠢货。
作为被世界法则强行捞出界域珠的存在,这些原住民在心性、智商和实力上都不容小觑。
抛开不可忤逆神明的思想钢印,能被世界意识选中的,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利用现有情报,逆风翻盘,一步步走向人生巅峰。
“小明,我们真的要出国?”
“废话,这个职业可是我打听老久才从隔壁老黄家地七舅姥爷的侄子的女朋友那边打听到的,包赚钱的!”
“万一是割腰子怎么办?”
“怕什么?小李,你就信我一次,这个犯罪团伙和某些大人物有关系,在这里搭线最不容易被怀疑。”
“你刚才说来犯罪团伙吧?”
“有嘛?没有吧,你听错了。”
两个穿着老头汗衫,沙滩裤地高挑青年拿着招聘简报,神神秘秘地走入一处破旧老工地,又从工地九弯十八转溜达到了一辆面包车前。
他们面面相觑,目光清澈地瞧着面包车里探出脑袋的几个寸头矮子男。
“你们就是这一次要去面包国的搬运工?”
面包车司机看了看老头汗衫青年,表情很是不信,这两人身材很好,外貌也出众,比起搬运工瞧着更像是骗了富婆钱正急着跑路地男模哥。
“对的对的,听说可以赚大钱,我们就来了!走呗。”
两人也不见客气,直接麻溜地钻车里,眼里全是对金钱地渴望。
“行吧,路上别大吵大闹,我们是偷渡,要低调。”
司机与同行人员都觉得对方很可疑。
但转念一想,进入园区这些人也出不去,直接拉过去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