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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黑色黄金

三国:我不是刘琦 三尺月明 2516 2025-05-04 15:27

  刘琦趋前,执魏延手而起,袖袍触及锁子甲,犹染未晞之血:“文长勿躁,荔浦将士所洒之血,终有报偿。奇珍异宝不运回荔浦,非弃之也。”

  黄忠抚铁盔,声若砾石:“莫非暂匿以待天时?”

  刘琦剜了老将一眼,广袖拂风,朗然道:“岭南之地,暗桩如织。纵使深藏田地之下,亦难遁奸人之目。我等当反其道而行之,遣商贾扮作使团,鼓楫北进!”

  郭表瞳仁倏张,失声道:“竟还要进献贡品?”

  刘琦负手而立,神色从容,环扫诸将道:“苍梧吴巨、交趾士燮,皆紧盯贡道。若使团于岭南有失,彼辈必借端生事,兴问罪之师。然待使团过灵渠,则鞭长莫及,再难掣肘。”

  黄忠忽而仰首大笑,惊得岸边芦荻纷摇不止,喝道:“善哉!以使团为幌,暗度陈仓,寻机卖货!纵使士燮、吴巨老奸巨猾,亦徒呼奈何!”

  刘琦凝眸北望,目如寒星,神色坚毅道:“若能换得铁矿、耕牛,乃至军械粮草,郭表,汝之功业,当铭于荔浦之石,永载史册!”

  郭表急趋而拜,振奋道:“属下必精选骁锐死士,乔装侍从以护辎重。沿途驿站关隘的文牒印信,亦当早作绸缪,万无一失!”

  刘琦倨然而立,睥睨道:“此次截宝,将士用命、血染征袍,功过皆详录在册。待荔浦振兴之日,必当论功行赏,酬诸君披肝沥胆之情!”

  黄忠轰然起身,铁甲相击铮铮作响,拜曰:“公子明察秋毫,谋略高绝!某等追随公子,如孤舟得舵,心安若磐石也!”

  刘琦倏然回首,目若燃焰,直视魏延道:“文长久历戎行,深谙机变。今此筹谋,以卿之见,可算周全?”

  魏延肃然抱拳而起,面庞棱角分明:“公子智虑周详,算无遗策,末将钦佩至极。唯愿郭表此行顺遂,满载而归,不负众将士浴血拼杀之功!”

  郭表揉了揉眉心,苦笑叹道:“文长此言,令某脊背生寒。然某既领此命,纵使肝脑涂地,亦必携铁矿、耕牛凯旋,以慰诸君!”

  刘琦长身而起,拔出佩剑在酒坛口一磕,霎时酒水迸溅如银雨:“吾辈生于乱世,自当以匡复汉室为天职。只要我等勠力同心,何愁大业不成!”

  暮霭四合,众人整饬残阵,检点辎重。

  刘琦独邀魏延留驻,设简宴相待。他亲执酒壶,倾玉液注满酒盏,温言道:“荔浦能有今日之局,全赖文长与汉升竭力襄助,此恩此德,琦没齿难忘。”

  魏延惊起,酒盏将倾未倾,抱拳急辞道:“公子谬赞!末将微劳,何足挂齿?不过效犬马之诚耳!”

  刘琦疾伸手按住其肩,目含赤诚,朗声道:“自相逢至今,卿与琦同历甘苦,共赴生死。得卿这般虎将相佐,琦三生有幸!”

  魏延喉间微动,目眶隐泛潮意。自追随刘琦,身经百战,却从未闻此肺腑之言。遂慨然抱拳,声如裂石:

  “公子贵为天潢贵胄,胸藏经纬,心怀黎庶。汉室中兴,舍公子其谁!末将愿执锐披坚,赴汤蹈火,虽九死而无悔!”

  刘琦擎盏欲饮,忽忆旧事,敛容问道:“琦曾熔毁部分铁甲充用,文长心中,可曾有怨?”

  魏延抚掌长笑,仰首尽倾盏中酒:“公子何出此言!某麾下将士留二百具甲胄,足踏破苍梧!况熔甲之铁可铸曲辕犁,助万民垦荒,纵使片甲不留,亦胜造千军!”

  二人相顾而笑,眸光交映,复举酒盏,一饮而尽,其豪爽之态,溢于言表。

  刘琦负手沿河岸徐行,忽感足下一沉,整足瞬没于黏泞沼泥之中。

  魏延见状,急声高呼:“公子留意!”旋即疾趋而前,欲伸手相援。

  刘琦已稳立身姿,正用力拔足:“无妨!”他抖落脚上淤泥,孰料腐秽之气扑鼻而来,呛得眉头微拧。

  黄忠瞧得分明,赶忙趋前道:“公子,沼地湿滑难行,小心再陷!”

  “且慢!”刘琦遽然弯身,拈起一抔黝黑泥土,凑至鼻端细嗅,眼中绽出惊喜之光,“这是腐殖土!”

  “腐殖土?”黄忠挠着脑袋,满脸困惑,“公子莫不是被熏昏了头?”

  刘琦无暇顾及衣袍上溅染的泥渍,攥紧一团泥土,向众人展示道:

  “岭南之地,气候湿热,草木葱茏,枯枝败叶累年堆积,经年累月腐解,方得此膏腴之土。其养分丰饶,足可代粪肥、草木灰,堪称天然良肥!”

  魏延蹲踞于地,神色凝思,喃喃道:“遍地沼泥,胜却万金不成?”

  “然也!”刘琦霍然起身,吐出一口浊气,神情激越道,“但凡有腐殖土之处,十之八九藏有泥煤!”

  黄忠目瞪如铃,抱拳问道:“敢问公子,泥煤乃何物?某竟闻所未闻。”

  刘琦执枝划地,指着腐殖土侃然道:

  “腐殖土经数十载积淀可成,泥煤却需累世累代,积数百年方能得之。泥煤肥效绵长,若能采获,荔浦万亩荒田,何患不成膏腴沃野!”

  暮风拂过泽畔,芦荻簌簌,如闻细语,寒芒摇曳间,残月碎银点点,更添寂寥苍茫。

  魏延凝视着水面浮漾的幽光,手指倏然紧扣剑柄,朗声道:“公子!末将即刻点齐人手,沿河岸彻查,纵掘地三尺,亦要寻出泥煤踪迹!”

  刘琦抬手止之,端正面容道:

  “沼泽诡谲难测,不可轻进。先遣人测绘地形,再觅熟谙水性者为引,天明方可行事。可分兵两路:一路开采腐殖土,以解当下肥源之困;一路探寻泥煤,以谋长远农耕之利!”

  “泥煤藏于泽薮深处,是苔藓、芦荻、莎草诸水生草木,经累世沉积而成。此乃地脉所蕴,既为矿藏,岂有遁形之理?”

  翌日,天光未澈,刘琦已率众循漓水之滨细察。晓雾沾衣,腐土腥香愈烈,足下泥壤渐软,每踏一步,皆有陷足之虞。

  忽然,刘琦举手止众。旋即蹲身,拨开蔓蔓水草,触及一层黝黑发亮之物,其目绽精光,喜色难掩:“此即泥煤也!”

  黄忠近前细观,面赤如染,高呼道:“公子昨夜陷足沼泽,竟成天赐机缘,此乃天助汉室也!”

  众将士闻声望来,紧盯着来之不易的“黑色黄金”,皆啧啧称奇。

  刘琦长身而起,远眺茫茫泽薮,胸中早有筹谋。他挥袖掸落草屑,唇角微扬,眸中尽是成竹在胸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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